血痕依旧摆出生人务近的样子,但是流水却不理会的慢慢靠近,当她终于来到血痕面前,不顾危险的伸手轻抚它时,让人意外的情况发生了,血痕竟然安静了下来!并且柔顺的在流水的手上蹭了蹭,殷绍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乖孩子!”流水温柔的抚摸着它的马鬃,笑着说。
流水一直极其喜爱动物,也曾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陪伴着,直到她十八岁成年离开岛上为止,虽然以后她没有再饲养马匹,但是一有时间她还是会到马术俱乐部去过过瘾!所以如何驯服一匹初次见面的马她还是很有经验的。
血痕似乎也很高兴她的碰触,没有了刚才的不安,乖顺的享受着流水的爱抚。
殷绍再次惊叹,血痕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流水驯服了?也许是因为她与王爷实在太像的缘故吧!他也只能这样解释了,看来这件事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清早,流水一身湛蓝色长袍,来到王府门口,已经有人将血痕牵出来了,她看到两个强壮的男人一左一右的使劲拽着马缰绳,而血痕则不满的甩头,甚至扬起了前蹄。
“血痕!”流水看着它快要踢到旁边一个牵马的人了,大声喊道。
血痕听见了流水的呼喊声后,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加暴躁,它甩开了两个人,径直朝刚迈出王府的流水冲了过来。
“王爷小心!”所有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后,都被吓傻了,随后出来的殷绍则失声大喊道。
流水不明白血痕为何会突然发狂,在血痕就要撞上她时快速的闪到了一旁,并顺手一代抓住了缰绳。
血痕感觉到有人拉住了缰绳,将头用力的向后甩动,流水则借力使力的跃上了马背,双手勒紧缰绳,大喝一声:“吁……”
同一时间,血痕前蹄高高的仰起悬空蹬踏着,流水的身体几乎与地面水平的骑在马背上。
所有人看着这惊险的一幕,虽然知道王爷的骑术高超,但是眼前血痕的状态实在是太危险了,所有人都暗自捏了把冷汗。
殷绍在一旁看着也只能干着急,因为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无法接近血痕,如果贸然的跑过去,只怕帮不了流水,弄不好会让血痕更加暴躁。
终于,血痕在保持了大约一分钟后蹄着地的姿势后,才稍微平静了下来,流水松了松缰绳,在马背上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柔声说到:“乖孩子,没事了。”
“嘶……”血痕嘶叫一声晃了晃脑袋,从鼻孔喷出粗气后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王爷,你没事吧?”虽然血痕安静下来,但是殷绍仍然阻止其他人靠近,他自己也不敢轻易靠近,而是留在原地问着端坐在马背上的流水。
“我没事,殷绍你看看血痕的后腿。”流水继续安抚着血痕,并对一旁的殷绍交待。
“是。”殷绍听她说完后,大概猜到了流水的意思。
当他刚绕到马的侧面时,血痕又开始躁动,流水只好伏下身子,趴在马背上,将脸贴在马鬃上,不住的轻抚着,尽量让它的情绪平静。
果然,殷绍在血痕右后腿上,接近马背的地方发现一枚小小的银标正插在那里,血从里面流出来,虽然伤口看来不严重,但是却足够让血痕受惊而摔下马背上的……
殷绍立刻戒备的巡视四周,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这并不奇怪,自从上次有人夜袭王府,而后又有人趁夜偷袭王爷的寝殿开始,殷绍便命人在王府四周严加把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可是,显然这次的事情是冲着王爷去的,而能在他面前悄无声息的作出这样的事,又能不被发现的全身而退,殷绍觉得此人完全可以直接袭击流水,而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举动。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照现在的情况看,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王府里确实有内奸。
“殷绍,怎么样?”流水回头看到殷绍站在那里,一脸疑惑的样子。
“有人用暗器伤了血痕。”殷绍抬头看着马上的流水回答。
“……”
虽然流水什么都没说,但是殷绍却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怒气。
翻身下马,流水将缰绳交给殷绍,严肃的说:“找人替它好好的治疗伤口。”
“是,属下遵命。”殷绍回答完,将血痕牵到一旁,交给了另一个人,并低声地交代着。
不久之后,就见另一匹棕红色的马被牵了出来,殷绍将它拉到流水面前说:“王爷,请上马。”
看来今日去军营还要多加小心啊!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在真正的兰陵王还没有找到的情况下,流水可绝对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流水紧绷着脸,接过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气宇轩昂的端坐在马背上,显得英挺非凡。
殷绍也跨上旁边自己的坐骑,然后缰绳一代,来到流水身旁说道:“王爷,我们该走了。”
居高临下的巡视周围的一行人,宛如帝王般的气势,流水淡淡的说道:“到新军营。”
话音刚落,一小队的步兵便整齐的朝着东门的方向跑步前进,殷绍则是跟在流水的马旁,与她并驾齐驱,且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流水一路上都感觉到旁边的殷绍非常的紧张,她心里有数,想必是因为刚才血痕被打伤的事情在担心。
“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既然那人能隐藏在王府中而没有被兰陵王发现,想必他做的十分小心谨慎,这件事你如果要查应该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查到的。”流水自若的骑着马,神情淡定的看着前方,可分析的话却十分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