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斛律便明白了流水的意思,纵深一跃轻松的将一个四四方方锐利无比,却薄如蝉翼的奇怪暗器取下来交还给了她。
“你们两个进来。”接过斛律给她的东西,流水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两人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跟了上去。跪在地上的人在他们都离开后才敢起身,个回个的岗位去了,对于刚才看到的事情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和感受,其中最多的就是,王爷此番虽凯旋归来但心情并不好!
“流水……”一进寝殿,殷绍率先开口道。
“你们坐下等会儿。”流水没有看他们,朝寝室里边走边说。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两人只得无奈的坐下,总不能跟着进去吧!即便她不是王爷,但却是名女子啊!
不一会儿流水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了,看着坐在那里的两人问:“你们来有什么事?”
“斛律要在一些文书上盖王爷的印鉴。”殷绍看着她回答,由于斛律将方堃的事情和他大略的讲了一遍,所以他对流水这次回来后的举动也就能够理解了。
“印鉴在书房你们自己去拿好了。”流水不以为意的说,反正所有的事情一直都是他们俩在处理,到这里来不过是走过场做给别人看而已。
“我等一会儿会去的。”斛律听她这么说完只是淡淡的回答。
“还有事?”流水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急于此事,并且而且看样子他们还别有他事,于是也坐在了凳子上端起香茶轻抿一口后问。
“流水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好。”斛律看着她有些担忧的说。
“难道文简王知道他儿子被我杀了?”流水轻描淡写的问,似乎对此事毫不担心。
“不是!”斛律肯定的回答。
“什么?你把文简王的儿子杀了?”殷绍吃惊的看着流水,没想到她说起此事竟如期轻松,要知道那个不是一般人,是有皇上封赐爵位的王爷之子啊!
“有问题吗?”流水斜看着殷绍,口气轻佻的问。
“你……”殷绍顿时被她的态度惹火了,站起来大声呵斥道:“你竟然问我有问题吗?这件事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除了我被杀,其他的我不认为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流水理所当然的看着殷绍回答。
“可是这件事很有可能令你丧命,你知道吗?”殷绍真恨不得亲手掐死她,掐死这个不知轻重的该死女人。
“殷绍,你冷静点儿,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干净了。”斛律看着殷绍激烈的反映,这才缓缓的开口。
“处理干净?”殷绍突然转向坐在一旁像个没事人般的斛律问:“难道你当时在场?”
“是的!”斛律爽快的回答,看着殷绍喷火的眼神在他开口前接着说道:“不过没来得及阻止流水。”
殷绍看着他沉稳的表情,这才用稍微缓和些的语气再次确定道:“你肯定都处理干净了?”
“当然如果你要是将泉弼解决掉就万无一失了。”言下之意就是这件事除了他只有泉弼知道。
“那倒不必!”殷绍很信得过军中的将领,所以毫不迟疑的回答。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除非死人也能说话。”斛律自信的笑着说。
看着他的表情,殷绍这才放下心来,毕竟斛律作为奉朝,他办事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
“往往死人如果说话,那就是致命的!”但是没想到流水此刻却说了句让他们不甚明白,但都感觉十分不好的话。
“此话怎讲?”斛律皱眉问到,他不认为流水会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
“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流水则是不甚在意的回答,接着不给他们再追究的机会问道:“你刚才说有件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玄桀没有死!”斛律略微顿了一下说。
“玄桀?”流水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皱眉,口气质疑的重复。
“是的。”斛律点点头,在说这句话时他很仔细的观察流水。
“就是那个杀死方堃的北周人?”流水一脸平静的问,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没错。”斛律看着她的表情回答。
“很好!”流水竟然淡笑着说。
“什么?很好?”殷绍不解问,按照斛律告诉他的情况分析,流水不应该是这样的反映啊?
显然流水的表现完全出乎斛律的意料之外,就算事情过去了,她不如当日那般激动,不会再大发脾气,这些斛律都能够理解,但是流水说的‘很好’他可不这样认为,总觉得她这么说似乎隐含着其他的意思。
“对啊!这样事情才有趣嘛!如果他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不是少了很多的乐趣吗?”流水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们回答。
而斛律和殷绍都同时注意到她在说这句话时,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幽光!
“对了,我倒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流水突然很温柔的看着两人浅笑着说。
这样突然的转变让他们感到十分的不适应,流水从来没有用这么甜美的语气对他们说话,更是没有对他们展现出这样天真的笑容,让他们一时间不知如何反映才好!
两人看着流水,紧张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流水看着他们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好笑,她有这么可怕吗?只是说要拜托件事情,也只得他们露出这种惴惴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