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们……教我使用兵器。”流水看着故意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顿了下,然后看了看他们继续说。
“教你练武?”殷绍略显吃惊的看着她。
“你不是会功夫吗?”斛律同样不太理解的问。要知道他们的功夫都不适合流水学,而且刚才看了她在练功,斛律认为她的功夫虽然说不上最好,但是在危机时刻自保应该绰绰有余了,除非遇到高手,不过真是那样的话,就算他们再教她武功估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我说的是兵器,兵器,知道吗?你们没发现我不会用兵器吗?”流水没想到他们两个也有这么迟钝的时候。
“兵器!”殷绍经流水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她似乎真的没有使用过兵器。
“你说你不会用兵器,可是你用剑杀死……”斛律回想起流水杀死文简王的儿子时拿剑的手势不像是未曾用过兵器的样子。
流水明白斛律指的是什么,于是解释道:“我只练过极少的几势太极剑法,在实战中根本就不管用,那天是因为对方没有武器并且也未曾反抗,否则的话……我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杀死他的。”
两人听流水说完,互相对看了一眼,虽然她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学习剑法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依照现在的情况看似乎没有充裕的时间来让她学习。
“这件事让我们考虑一下吧!毕竟现在军中还有很多事情有待处理,所以……”殷绍率先开口说到。
“那好,你们先忙,希望我能完好的活到你们有时间那一天。”流水没有坚持的说。
看着她脸上又摆出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情,两人也是无可奈何!
接着斛律起身说到:“我去给文书盖印鉴。”
流水没有答话,同样起身转回寝室去了,将殷绍一个人留在中厅那里,没办法他也只好去书房和斛律一起办公事去了。
自从这天以后,又过了三天,每天两人都会按照惯例在早晨过来想流水请安,不过他们一次也没有看见过她,并且流水还交待不许他们两个在没有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进竹林,显然是在为他们不愿教她的事情而闹脾气,这也算是让他们见识到原来流水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没办法他们只好回军营去,那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处理呢!光是那些俘虏就让人头疼了。
流水故意对殷绍和斛律避而不见,到不是说她任性,而是因为她也在忙,不希望他们来打扰她。忙什么?当然是忙着学习这里的一切,这三天流水几乎没有离开过书房,就连晚上也呆在里面,她用最快的速度将高长恭这里有关以往战事及一些对北周情况分析的记载全部都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就像这次的晋阳一战,对方的举动很很是奇怪,他们对晋阳发动突袭,但是按照常理说,北周大军不该忽略掉季节,可为何他们要选在雨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攻打晋阳呢?其实只要再多等半个月雨季便会过去,而且他们难道没有探子吗?不事先打探行好军路线也是不可能的,其他还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令流水觉得不解,总而言之就是这场仗赢得太诡异了!
终于在四天后,接近晌午的时候,流水离开了寝殿,她来到马厩找到血痕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王府。
她骑着血痕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眉头微皱,于是便朝城外去了,出了兰陵郡城后,她下马牵着血痕沿着蜿蜒曲折的河流状似悠闲的走着。心中则在回想着这次晋阳之战发生的所有事情。
‘兰陵王!’流水突然回想起在与轩桀第一次见面时,她戴着面具可对方还是在混战中一眼就认出了她,这……并不寻常,而且对方发现他们后应该及时派人回禀大军,可是他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对她紧追不舍似乎非要抓到她不可,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沿着河流继续走下去,前面就是军营了,流水突然想到那里去看看,似乎在冥冥中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于是她翻身上马遵循着心中的感觉朝军营奔去。
与上次和斛律来时一样,流水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军营,不过这次在营外等着她的只有斛律一人。
驱马停在他面前后,流水下马将缰绳丢给旁边的士兵,看着斛律说:“你很闲!”
斛律则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回答:“再忙也要恭迎王爷啊!”
“言不由衷!”流水冷冷的看着他说。
“哎……做人属下真是不容易啊!”斛律好像很委屈的样子眼神忧郁的看着流水状似抱怨的说。
“哦?你对高长恭也这么抱怨过?”流水眯着眼问。
“如果我说有呢!”斛律不知是真是假的说。
“骗鬼去吧!”流水毫不客气的说完,大步流星的进去了。
斛律跟在她身后很委屈的想,他真的也有跟正牌王爷抱怨过啊!只是说出去没有人相信罢了!看来他的信用越来越低了呢!不知道是不是该重新竖立下威信呢!
流水进来之后,并没有回军帐,而是随意的在军营里转转,看看斛律和殷绍平常都窝在这里做什么,而敌军想要抓对方的将领又有何用处呢?
俘虏!对了,这次他们不是抓了很多的俘虏吗!里面也有将领,也许去看看他们都被如何了能让她的思路变得更宽一些。想到这里流水回头,果然看见斛律就跟在她身后,于是问道:“俘虏都关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