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士兵们得到指示后,全部朝关押俘虏的地方冲去。
“大人,俘虏还在企图释放木笼中的同伴。”段灏站在殷绍旁边叙述着事情的发展。
“放火!”殷绍眼神阴沉的轻声吩咐。
“是!”段灏知道犹豫王爷被劫,使殷绍非常的生气,以往对待俘虏随称不上优待,但除了必要的将领之外大部分士兵都会被送去服苦役,但是显然这次是不可能了。
不一会儿,整个军营里传来了凄惨的哀号声,伴随着滚滚浓烟,冲天的火苗在白天看来都让人无法忽视。
殷绍看着在木笼里被烈火焚身痛苦挣扎的人,听着他们凄惨的嚎叫声,脸色依旧阴郁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时他突然看见在一旁的营帐边跌坐着一个小男孩,于是面无表情的对士兵说:“把他也拉过去。”
“这……”士兵看到那个小孩儿后犹豫了下。
“还不去!”殷绍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
吓得士兵立刻跪在地上逗着声音说:“回……回大人,这……这个人是……是王爷要……要带走的。”
殷绍听完眉头一紧,瞥了眼已经被吓傻了的小男孩拂袖而去,士兵见殷绍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再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眼睛睁得老大的小孩儿,心想:这……究竟是杀还是不杀啊?算了,他还是先将人偷偷藏起不让大人发现,如果王爷回来后没提这个小孩,那他再偷偷将人杀了好了,唉……
斛律带着人马追出军营后已经完全不见流水他们的身影了,于是他们只能一路沿着马蹄印追下去,这样无形中就耽误了很多的时间,虽然那匹马驮着两个人但是速度居然不见有何减缓,加上山路崎岖更是加大了追捕的难度,这让斛律显得有些心烦意乱。
流水被俘虏劫持后两人策马狂奔且距离军营越来越远,不仅这样竟然还没有救兵追来,想到刚才营中的混乱流水决定还是自力救济,就算不能成功逃脱至少应该让此人逃跑的速度慢下来,想到这里流水悄悄的将手上的腕表摘了下来,银色的女装表瞬间变成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藏在流水的右手中只比中指稍长一些。感觉到马匹正在转弯,于是流水顿了一下将匕首朝马身上刺了下去。
“呃……”马儿被冷不防的刺中,惊吓中猛的停下来仰天长嘶。
坐在马背上的人没想到自己的爱马会突然发疯,刚忙急着稳住它,但犹豫是在奔跑中突发的状况,让马儿很不安一时间根本难以驾驭。
俘虏努力的想要平复胯下受惊的马儿不让自己掉下去,所以牵制着流水的手就放开了,但是本就斜坐在马背上的她,没有了力量的支持,也抓不到任何的东西,在马儿激烈的跳动中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啊!”流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高高的甩起来,然后迅速的向下坠落。
“危险!”马背上的人看到流水被甩出去,立刻放开手中的缰绳纵深朝她下坠的地方跃过去,在空中紧紧护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当流水刚被抱住两人边一同跌落在地,对方好像是故意要保护她,所以着地的时候流水是压在那名男子的身上的,这时她感觉到身下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接着便是分不出方向的天旋地转,好像他们正在朝永无止境的深渊滚落……
“唔!”流水又听到男子发出了一声低呜,但是对方搂得太紧了,她根本没办法将头从他的胸口抬起来,就在两人不停的滚落突然被一块突出的大石头阻挡住了坠势,两人的身体都狠狠的撞了上去,就在他们停下来的一瞬流水的头撞上了另一块石头,然后她便感觉一阵剧痛袭来,接着便昏了过去。
男子皱眉,躺在地上等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感稍微缓解了下之后才慢慢的坐起来,活动了下脖子和肩膀,又站起来伸展了下四肢,心想:真是命大啊!除了一些擦伤其他都完好无损。这时他朝躺在地上的流水看去,牵动着嘴角说:“喂!尊贵的王爷,您躺够了吗?”
看着躺在那里仍旧没有动静的流水,男子以为刚才摔的太狠让流水疼得不愿动弹,于是调侃道:“高长恭,你也算是带兵打仗之人,长得瘦弱也就算了,不会这点儿事就把你吓着了吧?”
说完之后看着躺在不远处的流水依旧没有动静,男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问:“喂!高长恭,你……”
声音在看到仰面躺在地上的流水时愕然而止!这……这……男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流水,他小心谨慎的在流水旁边蹲下身,看着她身上可能是在刚才大石头将两人撞开时被划破而敞开的衣领,曲线优美的颈项、完美的锁骨、细腻的肌肤、还有……被白布紧紧包裹住的胸口……她竟然是女人?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兰陵王高长恭确实是没错,他应该是男人啊!不然怎可封王?怎可带兵打仗?又怎么可能让北周大军吃了吃了好几场败仗呢?况且那人明明说过她生的是儿子啊!
“唔!”就在对方为她的身份感到迷惑之时,流水动了动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无意识的抚上自己的额头,感觉浑身像是被……大象踩过一般哆啊哆啊的疼!呵呵!原来蜡笔小新的形容还真是贴切呢!不知道为什么流水醒来后脑子里竟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也许是因为死里逃生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