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士兵看见走进来的人后,立刻惊恐的低下头喊道。
“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流水不慌不忙的来到士兵面前看着他语气清淡的说。
“小的该死,请王爷饶命啊!”士兵被这句如春风拂面的话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
“你说自己该死啊!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流水很好说话的答应了士兵的要去。
“啊?不是,不是的王爷,小的不想死啊!求王爷饶命啊!”士兵一听魂儿都没了,边磕头边大声求饶。
“你觉得本王是谁,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吗?”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但是却让所有的人听起来都是寒意袭身。
斛律站在一旁看着流水的一举一动,知道她无意杀了这个士兵,顶多是想给他一些教训罢了,如果她想杀人,才不会跟他废这么多话呢!
“……”士兵被流水这句话吓得再也不跟开口了,只能拼命的磕头希望这样可以捡回一条小命。
流水好像完全没看见一样,转身对跌坐在地的小孩儿说:“站起来!”
小男孩仰头看着她,虽然吓到了,但仍旧强撑着站了起来。
“跟我走!”流水说完也不管小男孩是否跟上,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小男孩儿虽然不知道流水想要干什么,但是刚才她确实阻止了那个士兵杀死他,并且好像这里的人都很怕眼前的这个人,所以便急急忙忙的跟在流水身后离开了。
士兵们都不解的看着流水带着那个小俘虏走出人群,而斛律则嘴角挂着浅笑对此并不意外的跟在两人身后,这时剩下的士兵才转过头看着仍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同伴,心里对他同情不已,谁让他被那小子气疯口不择言的冒犯了王爷呢!还能留着一条命就该谢天谢地了!
“小心啊!”就在流水带着小俘虏,往军帐方向离开时,突然在她们身后有人大声喊道。
斛律立刻警觉的转身,就看到被士兵从战场上缴获的一匹黑色高头大马突然发疯一样的跃出了栅栏,将看守的士兵踢倒后笔直的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但是就在斛律纵深正要跃上马背时,那匹黑马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不远处一个关押俘虏的木笼跑去,并将木笼踢了个粉碎,里面的俘虏趁势逃了出来和士兵混战在一起,有的人则拿着兵器企图去打开剩下的木笼,放出他们的同伴。
见到这种情况,斛律立刻抓过旁边一个士兵,大声吼道:“立刻去叫段灏带兵过来,就说俘虏暴动了。”
“是!”士兵被斛律吼完立刻惊慌失措的跑去报信了。
“你快离开这里!”斛律担心的看着流水说:“到殷绍那里去,他在军帐,那里很安全!”
“小心!”流水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拉着那个小俘虏朝军帐快步离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对她临走前简单的两个字一愣,然后斛律淡淡的一笑便回去控制局面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跃上发疯的黑马,手里拿着刀突出重围朝军营外跑去,斛律见状立刻追了上去,因为在军营里,所以骑马并占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还出处受到限制,所以斛律只是施展轻功在后面紧追不舍。就在他快要追上黑马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斛律看见黑马掉转了方向不再朝军营外跑,而是转向了中军帐的方向,他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接着他看见流水拉着那个小俘虏出现在黑马的前面,马上大声喊道:“小心!”
流水闻言顺势将小男孩推倒在一边,才转过身来想看清发生什么事,结果当她刚转过身来一条手臂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在她根本来不及反映的情况下猛地一捞,轻松的将她掳上的马背,接着黑马以万军难敌之势冲出了军营。
听见喊声而从营帐出来的殷绍,和追随而来的斛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流水被那个俘虏给掳走了!两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同时大声喊道:“备马!让铁骑营立刻出发,王爷被劫走了!”
一时间整个兰陵王大军乱做一团,王爷竟然在军营里被敌人给劫走了,而副将军和奉朝大人也是一副气急败坏到要杀人的模样,这可是军营中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流水被强制在马背上,搂着她的铁臂让她根本挣脱不开,此刻她的脸正埋在这个掳走她的男人怀里,更是让她呼吸困难!耳边呼呼的风声提醒着她这匹马比血痕还要健壮,速度还要快很多,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反抗后不甚跌下马背,就算不死也肯定会摔成残废,而这两种情况都是她不愿接受的,所以她乖乖的任由被挟持,不反抗也不挣扎,老实的让人觉得奇怪。
当然此刻正抱着她逃命的俘虏也不例外,没想到高长恭会这么老实的被挟持而不反抗。虽然在疾速奔跑中但是令这个劫持流水的人感觉更奇怪的是北齐堂堂猛将兰陵王竟然如此的不盈一握,不但身体轻如鸿毛,腰身更是纤细的不像话,究竟这样的人是如何带兵打仗的呢?不仅如此还能让北周大军屡屡受挫,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殷绍,俘虏暴动了,你留下来解决,我去救人。”斛律说着已翻身上马,不等殷绍回答便带着二十个铁骑营士兵扬长而去。
看着他冲出军营,殷绍咬了咬牙,黑着脸沉声大喝:“把这些俘虏都给杀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