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心中直觉得痛快。
没想到这样就让靳庆将手中的羽林军交了出来。
因着心情好,雷莎莎也不乘车辇,和小德子一路走到御花园去了。
正是初夏,御花园的栀子花开的正盛,香气怡人。
雷莎莎更觉得心情舒畅。
靳庆,就算他现在追上来找她吵也没用了。心情畅快的好想大笑几声了。
经过一片开得如火月季,竟然意外的见童伧桀和董皓皖。
想着刚才如果没有董皓皖,只怕靳庆早就跳起来了。
雷莎莎加紧了脚下的步子,想走上前去。
却渐渐听清楚童伧桀在说:“皓皖,你定要相信我。你我夫妻,难道还不知道我为人坦荡?我总会和陛下……皓皖,你要相信我啊。”
董皓皖坐在一条石凳上,即使隔雷莎莎有点距离,但还是隐约看得到她高高嘟起的嘴,头更是偏向一边,一副不想听童伧桀解释的样子。
童伧桀握了她的手,半蹲在她面前,似乎在哄着她。
雷莎莎垂下了头,觉得十分尴尬。
原来董皓皖真的对她心存了芥蒂。
这让她今后日和面对董皓皖?又如何和童伧桀继续共事?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有话可说的知己,如今看来……
选择掉头就走,却不想迎面走来一群宫女,见了雷莎莎,吓的跪地高呼:“奴婢参见女王,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童伧桀和董皓皖立即转过头来,见是雷莎莎,马上跑到雷莎莎面前行礼。
雷莎莎让他们平身,又拉了董皓皖起身。
宫女福身走了,小德子也离的远远,只余他三人,只是默默,空气有些僵。
雷莎莎心想,这样不经意听到话,算不算一种偷听,想着该怎样说,能让三人都放开心,不想董皓皖已经开口。
“陛下请恕微臣亦只是小女子。小女子的小心眼,请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雷莎莎默然。她既然都承认了她的多心,倒让她无话可说了。
童伧桀拉了一把董皓皖的手,向雷莎莎说道:“让陛下见笑了。”
雷莎莎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他二人自是夫妻情深,她在他们中间,又算什么呢?
苦笑摇头道:“皓皖实在不该多心。原本是朕疏忽了。朕不该衣衫不整,只是朕怕热的紧。朕昨日应该对你坦白的。没想到,倒让你夫妻猜忌了。”
董皓皖一惊,忙跪了下来,说道:“微臣该死,微臣小心眼,微臣居然敢怀疑陛下。”
雷莎莎忙扶了她起来,道:“只要不一直怀疑朕就好了。”说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尴尬的气氛顿时化解,雷莎莎道:“刚才还得多些董爱卿。”
董皓皖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臣妾一向公私分明,何况靳庆此人,是早该削减其锐气了。”
雷莎莎不由的赞许的看了看董皓皖。董皓皖,虽为女子,但能在大事上果断英明,确实让人佩服。
又闲闲的聊了一些,童伧桀夫妻告了退,雷莎莎便带着小德子回了飞樱殿。
一进殿门,便觉得和外面的燥热完全不同,一股凉意袭上全身,让她激灵一下感到凉爽无比。
放眼去看,原来这飞樱殿的回廊上,在她上早朝的这短短两个时辰之内,放了一盆盆足有人高的盆景,这些盆景像一道天然的绿墙,将阳光挡在殿外。
雷莎莎心下欢喜,见窗台上,放着一些长条绿叶的植物。满眼满眼的绿,看了便叫人觉得清凉。她走过去抚弄那些绿叶,想要将它们一一辨认,却惊喜的发现,天井中间放着一大缸清水,水上浮出几片圆圆的莲叶,嫩绿嫩绿的模样,可爱极了。她提起裙子朝那边走去,想是水缸中定还有鱼。果然,几尾锦鲤在莲叶中穿梭游玩,悠闲的摆一摆尾巴,清澈的水面便有晃起了涟漪……
阿宝摇着扇子走来,啧啧道:“小宝子真羡慕师傅的这两位云公子啊,一早上搬来搬去,就为的把飞樱殿布置的凉爽宜人。”他呼啦一收扇子,抬头环绕四周,道:“真有心,真有心。”
原来是云溪知道他怕热,便忙了一大早,只是为了将飞樱殿布置的如此阴凉。
雷莎莎顿觉得一阵阵感动。
问阿宝:“两位云公子呢?”忙了一早上,云溪云海你们累吗?
阿宝朝内堂怒怒嘴:“在等你呢。据说还有惊喜。”
雷莎莎笑了,期待着他们还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刚走进去,云溪云海便笑着起身来迎接她了。
雷莎莎让他们免了君臣之礼,一心惦记着惊喜,伸了脖子四处张望,见内堂只是多了一些盆景而已,不由的勾起十二分的好奇心来问:“小宝子说的惊喜呢?朕好想知道。”
云溪云海相视一笑。
早有宫女拿了一个竹篮上来。
宫女朝雷莎莎福一福身,轻言细语的道:“陛下要的惊喜在这里呢。”
雷莎莎朝竹篮子里看去。只不过是一些衣服而以。觉得有些古怪,朝云溪一看。
云溪从那宫女的竹篮中拿了衣服出来,在雷莎莎面前抖开,道:“昨日见陛下怕热,卷了袖子。臣妾一时兴起,做了这件衣服给陛下,不知陛下可喜欢?”
雷莎莎满脸狐疑,接过衣服仔细看,这才发现,原来云溪为她做的这件衣服虽在选材之动了一番脑筋,用的是最好最薄的面料,但奇便奇在那衣袖,已被云溪剪断,袖口上用银线绞了滚边,堪称昶国第一件无袖衣。只是云溪的创意有限,那衣服还是和平常的一样长,下摆自然和平时的衣服无异。这样一看,这衣服还真是十分古怪,既不像连衣裙,也不像旗袍,只是一件没有袖子的“古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