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呢!怀的是童伧桀的孩子!她所爱的男人的孩子!这个孩子,是她和童伧桀一段真情的结晶,是她和童伧桀真实相爱过的见证!这一辈子,如果不能和童伧桀守在一起,只要看看这个孩子,看着他眉目间和童伧桀有些相似,然后慢慢的回忆,也是幸福的吧。
下一秒,又忧虑忧郁起来。
孩子的父亲,却在照顾另外一个孩子的母亲,那个孩子会被他捧在手心宝贝着,而这一个,也许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叫他一生父亲。
同样都是他的孩子,那个个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个……
冷,她觉得好冷。
痛,心好痛。
咬着牙坐起来:“不准叫御医,我没事。”刚说完没事,又哇哇的吐了起来。
小德子如何放心的下:“好好好,陛下,不叫御医。”他眼珠一转,这个时候陛下一定需要逸公子的安慰,可是逸公子远在将军府,对了,眼睛一亮,何不叫来云溪。
忙对一个宫女吩咐道:“快把云公子叫来。”
雷莎莎早已吐的昏天暗地,对小德子的自作主张竟然没听在耳里。
飞樱殿的宫女来叫云溪的时候,是莲儿开的门。
莲儿一见是飞樱殿的宫女,立即拉下脸来,冷冰冰的道:“云公子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来。”说着便去关宫门。
那宫女急了,忙道:“陛下身子不爽,想让云公子去看看。”
莲儿连连冷笑:“身子不爽就想起我们云公子来了,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见来找云公子呢?”
面对莲儿的冷嘲热讽,宫女明显嘴钝了,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
莲儿道:“有病就去找御医!”
宫女气的满脸通红,不理莲儿,朝里面敞开嗓子大叫:“云公子!云公子!陛下身子不好,要见云公子!”
莲儿又气又急,直拿脚来踢那宫女,嘴里不停的骂道:“好你个小****!居然在云喜宫门前乱叫!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说着就伸出手打了那宫女一记清脆的耳光。
“莲儿!”
却听身后一声低吼,莲儿马上住手,转过身去,却是云溪一张铁青的脸。
“云哥哥……”莲儿挥舞着双手想要解释什么。
云溪压抑着怒火吼道:“莲儿,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再理会莲儿,向那宫女急急的道:“陛下怎样了?快带我去看看。”
宫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福一福身,道:“陛下好像胃不好。”
云溪急的两条眉毛扭成了麻花,大步走出去道:“快带我去看看。”
莲儿看着夜色中匆匆而走的云溪,两只眼睛射出又恨又妒,阴冷的光来。
云海慢慢走了出来,拉过莲儿,道:“莲儿,你不能……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带莲儿进去了。
莲儿始终不服:“云哥哥,那个女人凭什么这样对你们?”
经过一番折腾,云溪来的时候雷莎莎已经睡下了。
云溪向小德子问了一些雷莎莎的情况,便坐在龙床床沿上,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雷莎莎睡的很不安稳,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云溪让小德子接了一盆热水,让宫人们退下,他亲自润湿了毛巾,轻轻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
半梦半醒间,雷莎莎紧拧起双眉,她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轻抚过额头,那么温柔。
是童伧桀吗?
“伧桀……”她情不自禁的唤出心中最牵挂的那个名字。
虽然那么轻,云溪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手顿时僵住,她,在叫童伧桀。
原以为,在她心中位置最重的是逸,原来,原来竟然是童伧桀。云溪忍不住苦笑,冷笑……童伧桀,然后是逸,再然后又是谁?原来他云溪在她心中已经排到那么后的位置去了。
他想要离去,可是看着她痛苦的皱成一团的小脸,却又是那般不舍。
女王,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云溪?
“伧桀……”她在梦中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幸福的红晕。
“孩子……我们的……”
断断续续,云溪听的清晰。
难怪刚才听小德子说她总是呕吐不止,原来,女王竟然是有了童伧桀的孩子。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小心眼的男子,但此刻他只感觉到嫉妒!怨恨!那么多难受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难受的想哭。他起身离开,却不小心带翻了凳子,稀里哗啦,雷莎莎从梦中醒来。
朦胧的灯光中,见一男子的身影。
她惊喜的叫道:“伧桀!”
云溪脚下犹如被钉住,他扶好凳子,缓缓转身,幽怨的眼睛看着雷莎莎。
为什么,心心念念都是别的男人?无论醒来还是梦中,惦记的都是童伧桀!
“云……云溪。”雷莎莎支撑着靠在床上,逐渐看清来人不是童伧桀,表情有些尴尬,还有些……失望。
十指梳过长发,低声问道:“云溪,怎么是你?”
云溪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怎么是你?不可以是他吗?
雷莎莎感到自己说话有些不对,忙说:“朕,只是没有想到。云溪……”她悠悠的叫他的名字,眼神有些抱歉。她知道,她叫的是童伧桀的名字,叫他伤心了。
“呵呵,臣妾听说陛下身子不爽,又不肯叫御医,就过来看看。”无论如何,她是病人,她身体不好,云溪向她展开最美丽的笑,虽然那笑是那样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