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夫妻,而她算什么?
可恶的第三者吗?
眼眶泛红……
她那么傻傻的赶过来,难道是为了看董皓皖在他怀中撒娇?看他对董皓皖嘘寒问暖?
不,她是因为发现了董皓皖狠毒的一面,她是来提醒童伧桀的啊!她在乎童伧桀,爱童伧桀!倘若童伧桀的夫人是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她会因为自己插足他们的婚姻而愧疚,她会默默的退出!可董皓皖不是。她刚刚还杀了一个“造反”的下人呢。
童伧桀还是那么在乎她!
雷莎莎无声的笑了。
她笑自己傻。
她认识董皓皖多久?童伧桀又认识她多久?童伧桀自然是了解董皓皖的。她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童伧桀曾经说过,正是董皓皖挑拨了他兄弟三人之间的感情。
即使童伧桀知道真相,还不是一如既往的对董皓皖好吗?
雷莎莎,她骂着自己,你以为童伧桀会抛弃多年的妻子,站在你这边吗?更何况,她现在的肚子里,还有了另一件牢牢栓住童伧桀的法宝!
错了!竟是她来错了。
那么,就当她从没来过吧。
雷莎莎默然的转身,回宫。
烦心的事,接踵而至。
雷莎莎没想到,这几天的早朝,朝中居然有不少官员提议让刘贵接任靳庆的大将军一职。
雷莎莎怎能答应?但那些官员们丝毫不买雷莎莎的帐,一条又一条的陈列出好多条让刘贵当大将军的理由,雷莎莎要反驳也斗不过那么多张嘴巴。雷莎莎禁不住要怀疑,刘贵是不是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有些无力的感觉。加之逸虽然知道靳庆没死的消息,但还是要在将军府上继续扮演为义兄守灵,云溪云海不知何故,好久也不曾来飞樱殿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幸好,还是有好消息传来。
原来那次商业大赛之后,成立了商界协会,又加之政府的鼓励,昶国上下贸易的热情渐渐上涨。
也许是最近烦心的事太多了吧,前一个月基本上都是和童伧桀在外流浪,这个月到了时间,月信却没有来。
雷莎莎也没在意,只当是身体不调,要晚几天。下了早朝,就去看靳庆。
听阿宝打探回来的消息,刘贵的军队日益壮大,刘贵勤操练士兵,大有大干一场的气势。
雷莎莎不是不担心,但,她来昶国才多久呢?以她目前的能力,是万万不能明着和刘贵对抗的。只有靳庆复明,昶国才不至于落入歹人的手中啊。所以,目前她最记挂的便是靳庆。不,是靳庆的眼睛。
陪靳庆说说话,雷莎莎渐渐发现,只要不吵架,靳庆这家伙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比如,他也会脸红,他也会结巴。
再有,雷莎莎发现靳庆真是很笨,每次她讲的笑话,靳庆要好久才反应过来。
偏偏这个笨人,又总是缠着雷莎莎给他讲笑话。
也好,在和靳庆笑笑闹闹,骂骂咧咧中,一天总是过的很快。大笑的时候,可以让她忘记童伧桀带来的伤痛。笑过之后,会觉得好累,回宫之后什么晚膳也不吃了,躺在床上睡觉,一直睡到夜幕降临。
这样一来,反而在人们都入睡的深夜,每每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总是不自觉的想着,童伧桀现在是否在温柔的哄着董皓皖?他们可有在灯下一期商量孩子的名字?
睡不着,睡不着。
加之夏夜的燥热,雷莎莎再不愿意在黑暗中空睁着眼睛。
她披衣起身,光着脚在来到书房。
小德子轻轻走过来,担忧的道:“陛下,还是睡不着吗?”
雷莎莎点点头,剪了烛芯,灯光明了一些,懒懒的瞥一眼案头积的山高的奏折,没有翻阅的力气。
小德子担忧堪甚,微一皱眉,提议道:“陛下不若吃点甜食吧。奴才听说,吃甜食容易睡觉。”
雷莎莎趴在桌上,嗯声应道:“好吧。”
小德子面上一喜,哄得情绪低落的女王吃甜点是件多不容易的事!
“陛下想吃芸豆卷、翡翠糕还是和平糕?”
雷莎莎听到这些甜腻腻的点心名,忽然感觉有些恶心,胃里面一阵酸液翻腾,偏又想起董皓皖伸着脖子呕吐的样子,雷莎莎也哇哇的呕了起来。
小德子吓的手脚全乱,忙叫了几个宫女过来,点亮了书房里所有的灯,便见雷莎莎一张脸早已吐的没了颜色。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小德子跺着脚,对宫女道:“快快去叫御医。”
电光石火间,雷莎莎喝住小宫女:“不,不用。”
小德子一张脸上,五官皱成了一团,焦急的道:“不叫御医怎么行?”
雷莎莎什么也没听进去,闭着眼睛想,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她学过生理卫生,仔细算算,和童伧桀那样是一个多月之前,这个月的月信没有来,白天倦倦的想睡,听到吃的东西感到恶心……脑袋飞速的运转,她记得孕吐一般发生在怀孕6周左右,一个多月,不正是6周左右的时间吗?
脑中一片空白,忽然冲出两个大大的字,赛满了整个脑海。
怀孕!她怀孕了!
忽然想到这个词,她有些害怕。她该如何启齿,少女特有的羞耻感深深袭来。
不多久,她又觉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