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军服的乔盛在钱掌柜眼里很是英武,喜得钱掌柜连连拱手:“乔少爷,快请,快请!”
让座。看茶。
钱掌柜吩咐伙计:“快把粒儿叫来。”
不一会儿,钱粒儿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出来了。由于走得急,差点没在门坎上磕一个。
乔盛想笑。
她看着乔盛,眼睛晶亮晶亮的:“你不是乔盛么?”钱粒儿的声音尖脆如锥。
“是,我是乔盛。”乔盛被扎出来一句话。
“你这身打扮可真出息!”钱粒儿晶亮晶亮的眼睛盯着他。
“噜,一个当兵的。”乔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看见钱粒儿绣鞋里包裹的一双脚还真是小,心里就有了一丝欢喜。
“粒儿,乔老板这次来是给乔少爷提亲的,你……”钱掌柜尚未说完,钱粒儿如锥的脆音已脱颖而出:
“不就是乔盛么?我乐意!”
在场的人先是一怔,之后,便爆出满堂的笑声。
乔大胖子看了乔盛一眼,“乔盛,你也表个态。”
乔盛看出钱粒儿的脸子不甚白,就有一丝犹豫,但他还是被钱粒儿爽脆的热情感动了,低声嗫嚅着:
“我也没意见。”
乔盛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女人。
乔盛的女人找到以后,支营长的堑壕和炮楼也修好了。
支营长快乐。
乔盛也快乐。
“乔盛,你要抓紧揍出一个孩子来,现在国共两党关系吃紧,摩擦不断。咱们营被八路军京西纵队盯上了,要雪史队长的仇。所以,咱们营要加强警戒,吊桥轻易不能放下,这以后你再去县城就不那么方便了。”支营长说。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乔盛的热情正旺盛着,支营长的话,他并没往心上去。
这天夜里,八路军京西纵队途经县城,在支营长的堑壕前支起了一排追击炮。
纵队司令向支营长喊话:
“支营长,你们杀害抗日力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念你们‘突袭铁军’抗日有功,给你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何去何从,你们要考虑清楚。古语云: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机来到;时机一到,必遭回报。”那声音铿锵有力,刺得支营长浑身颤抖。
话音未落,炮声响了。
咕咚一咚!咕咚一咚!
支营长和乔盛所在的炮楼顶子中弹了,尘土落在两人的被子上,有半尺多厚。乔盛抖落掉被子上的土,来到支营长的床前:
“营长,你还活着?”
支营长从被窝里钻出头来:“没死。”
炮声响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到,戛然而止。
天亮了,支营长走出炮楼一看:有三座炮楼已连根炸坍了,支营长的炮楼上两层已不见踪影,就剩他们这一层的薄薄的几块盖板。
好悬啊!
支营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这仅仅是八路军给他的一个小小的警告。
尽管支营长叮嘱全营士兵要收敛在县城的活动,但乔盛仍然是无所顾忌地到县城里去。
他觉得八路军是针对支营长他们当官的,他一个小兵子,人家的眼子连挟都不挟一下。他隔两天就到钱掌柜家里去一趟。
每一次,手里都不空着:这一次带两斤果条,下一次带一斤糖瓜儿,再一次就带两包芝麻烧。
钱粒儿爱吃零嘴儿,且爱吃甜食。
每一次,他都不久呆,看着钱粒儿幸福地吃两粒糖瓜,起身就走。
钱粒儿追到门边:“乔盛,你慢点儿。”
“干嘛?”
“给你甜甜嘴儿。”
就用她正在咀嚼着的嘴巴在乔盛的嘴唇上蹭一蹭。
乔盛走出门去,舔一舔嘴唇,果然很甜。
这一天,临出门前乔盛对支营长说:
“营长,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我看钱粒儿的眼睛晶亮晶亮的。”
“那是她发情了。”
“不,她对我好。”
又带去两斤糖瓜儿。
钱粒儿说:“当兵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也别净买那些玩艺儿呀,我一天能吃多少?你要让我躺着。”
乔盛憨憨地笑。
“不过,还没人像你那样实打实地待我。”钱粒儿说。
晚上,钱掌柜留他吃饭,让他喝酒。
他说:“钱掌柜,我不喝酒。”乔盛是怕在未来的老丈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喝酒好,不喝酒不会误事,不会败家。”钱掌柜说。
钱掌柜自己喝。
乔盛很有眼力劲儿,钱掌柜的酒杯刚空下来,他就给满上。
钱掌柜高兴得很。
他喝多了。
“我先睡去了。”
钱掌柜摇晃着迈开步子。
乔盛要搀扶他,被他拒绝了。临出门时回过头来,朝钱粒儿看了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乔盛说:“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今天你就甭走了,老家伙喝多了。”钱粒儿的眼睛果然晶亮晶亮地盯着他。
“还有你娘。”
“你这人是昏了头咋地?我娘不是早死了么。”
留下就留下,乔盛是有准备而来。
进了钱粒儿的闺房。
“乔盛,你真的想跟我过日子?”
“想。不想,我就不来了。”
“听说你们当兵的心都花着呢,净逛窑子。”
“那是他们。这么近地跟一个姑娘说话,你是第一个。”
“谁知道呢。”
“要不,我发誓。”
“别介,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轻易发誓。”
“那,你只管相信我就是了。”
“我相信。”
钱粒儿被乔盛的憨朴感动了,眼睛愈是晶亮晶亮,一下子抱住了乔盛的肉脑袋。
乔盛浑身一震,“粒儿,你再抱,我可就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你要做啥?”
“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你心真是挺高。”钱粒儿把那肉脑袋抱得更紧了。
乔盛触到了两团肉乎乎的东西,闻到了—股温暖的气息。
他去扯她的衣襟。他想到了河汊对岸那男人撕扯小红褂儿的情景。“你别动,我自己给你解。”钱粒儿说。
钱粒儿的小褂子就自己脱下来了。
剩下一条贴身的小红兜肚。
乔盛的脸红了。
那条小小的红兜肚也自己掉下来。
****翘翘的两只大****耸耸地对着他。
他的脸又白了。
他情不自禁地去解她的裤子。
“我自己脱。”钱粒儿依然不用他。
钱粒儿把自己脱光了,躺在床上,像一条蠕动着的肉虫子。
乔盛愣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还磨蹭什么呢?”一个尖脆如锥的声音催促他。
他才想起他也应该脱衣服。
到了床上,钱粒儿一把将他抱住,使劲往自己身上压去。
乔盛喘不过气来。
乔盛伏在钱粒儿的肉身子上,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动?”
“怎么动?”
“你还真是个童蛋子。”钱粒儿把腿大大地劈开了,“朝这儿动。”
他才恍然大悟。
在河汊对岸的风景中,也确实有那耸动的情节。
便笨拙地动起来。
钱粒儿呻吟起来。
乔盛吓了一跳:“怎么,你很难受么?”
钱粒儿朝着他的光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支营长问沉闷的乔盛:“怎么,接上头了?”
乔盛不解地问:“接什么头?”
“你跟钱粒儿。”
乔盛明白了支营长的意思,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不好意思什么?你这回是找到了乐子。”支营长说。
看着营长那张嘻笑的脸,乔盛心里有点不痛快,“营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是上司。”
“上司怎么着,上司也是人。”
他觉得支营长真是粗俗不堪,比肖营长差远了。
乔盛的沉闷是有道理的。
他感到跟钱粒儿来得真是糊里糊涂,没有河汊对岸那么美妙。
他把河汊对岸的情景又想了两遍,想得很细,没放过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
他想象中,他与钱粒儿也应该那样地美好一番啊。
却是另一种情景。
他有点失望。
他有点想不通。
他甚至不想到钱记药铺去了。
到了往日乔盛迫不及待要动身的时候了,见乔盛还没有动静,支营长催促说:
“乔盛,怎么还不行动?”
“行动什么?”
“到钱粒儿那儿去呀。”
“不去了。”
“你小子,这事儿得趁热打铁才对啊。”
“不去。”
“乔盛,你得想明白,等八路打回来了,你想去都去不成了。”
支营长说得有道理,乔盛还是去了。
到了钱记药铺,钱粒儿眼睛晶亮晶亮地等着他,全然不顾她未曾醉酒的爹的注视,径直把他拽进她的闺房里。
进了房门,钱粒儿紧紧地抱住了他:
“乔盛,我的好人儿!”
她把他拽到床前,把他的手塞进她的胸窝:
“好人儿,我等你等得心都跳了,你摸摸。”
他摸到了两团硬硬实实的肉。
钱粒儿把他的衣服剥了,抚弄者他不敢让人抚弄的地方:
“好人儿,我已等不及了。”
她又把自己变成了一只蠕动着的肉虫子。
她皮肤很光亮,却有点发黄。
他的心没有被感动;但他的器官却被感动了,他压到了她的身上。
钱粒儿欢快地叫了起来,有点夸张。
乔盛也被感染了,器官运动得热烈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能不能把腿翘起来?”
“翘腿干什么?我给你劈大点就是了。”
便努力地劈开去,也有点夸张。
乔盛被逗乐了,不翘就不翘。
“你的脚会抓挠么?一窝一窝的。”
“抓挠干什么?你真有点奇怪。”
不抓挠就不抓挠。他想着快点儿结束。
她突然高声叫了起来:“好人儿,你快用劲儿啊!”叫声尖脆如锥。
他被刺到了回忆中的一个兴奋点,他心甘情愿地用起力来。
他感到他还是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