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诡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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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上次赛鲁班不是讲的明明白白吗,不可说,不可说,否则它就要“复活”?到了这个时候,听听他又会怎么解释吧,解密真相的时机究竟到没到啊……

孰知鲁神仙听完竟饶有趣味地放声大笑起来,“年轻人,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啊……你是有所不知,你口口声声叫做“黑方块”、“黑方块”的物件,反倒正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应该说,它其实是你们萧氏一族祖传下来的宝贝呢……”

“我家祖传的宝贝?”萧飒沓很少尝试在同一天中密密麻麻地受到多次心灵的震撼,转而问对方,“它是件什么宝贝,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老人家?”

“不可说,不可说,在时机到来之前,你只需妥善保管它即可……”不料鲁神仙仍旧是多日前的老一套,执意要将这个“关子”一卖卖到底……

“真的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实情吗,这可关系到我们萧家的家族秘密啊!”萧拱手作揖地向对方苦苦哀求,却并没有因此博得对方丝毫的让步。

“时机未到,过早道破玄机的话,对你我都有害无益,不可违,不可违……”鲁神仙苦口婆心地劝慰急于求成的萧某人,促使他打消心中窥测天机的强烈企图,“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切不可操之过急,须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既然对方心意已决,精明能干的萧飒沓便不再胡搅蛮缠,想到今天在碧水山庄鲁神仙家里的收获颇丰,尤其是十二片“夜叉碎”都有了着落,心中难免感到畅快淋漓,自然着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亦即将其中一片夜叉碎事先交与曹开明,让他在期限到来时在雅克萨面前也好交差。

这样的话,一旦雅克萨需要的面具到手,应该就不会再有人为此白白葬送性命了……

“谢谢老人家的答疑解惑,我还有点事要去办,那么就此告辞了!”萧向鲁神仙恭谦地致过谢意,转身离开。

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归心似箭的萧却又被对方给叫停住了。

“你且站住,听我一言……”鲁神仙表情阴沉地嘱咐道,“年轻人,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世间之事,各有路数,芸芸众生,各附天命,因果循环,皆是前世今生的报应使然,如今你却想要以一个“槛外人”的身份,插手“槛内人”的生死轮回,多有不妥……且听老朽一劝,还是少管无聊闲事,明哲保身才是正紧!”

乖乖,这位鲁神仙可真是神了,自己心里无论想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怎么办,要不先把他搪塞过去,再去曹开明那边救他的性命,岂不两全其美?

佛祖尚且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人家应该不会追究吧……

胸中主意既定,萧飒沓正要向鲁神仙答复刚刚编好的善意谎言,在对方面前信口雌黄一番,却见赛鲁班摆手摇头仍说道,“不可违,不可违,“掩耳盗铃”,终将自寻烦恼,遗祸世间……既然你灵窍未开,老朽只好当机立断,擅自做主先行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话音未落,萧飒沓眼前亮光霎时悉数熄灭,重新回归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状态……莫非是,老人家因为窥视出自己的小算盘,生气了吗,恼羞成怒得把灯全都关闭了?于是在漆黑中照着对方刚才伫立的方向喊了一声,“老人家,多有得罪,那我就先行告辞了……”转身便朝来时的位置走去,心里仍盘算着我行我素地出手搭救曹开明的性命。

外界的阳光透过门缝边缘射进黑房子,照亮信心满满的萧信步前进的路。

木门依旧吱吱呀呀地向内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熄灯的缘故,在迈过门槛的一刹那,萧飒沓竟感到外面久违的光线特别刺目,其间有大约五秒钟的工夫无法顺利地将双眼睁开。等到身体终于适应了黑白交替的变化之后,眼前的一幕却让萧某人头脑再度发懵,无所适从起来……

怎……怎么会变成这样……

印入眼帘的早已不是此前熟悉的街道和胡同,而是一条波涛滚滚的大江,黄橙橙的江水永不停息地翻腾着浪花,在萧的耳边发出呜咽的吼叫声,江面上仿佛还有人的残肢和衣料碎片若隐若现。

出现错觉了吗,萧用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却一点用都没有,景色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因为眼前面对的正是现实本身!

这一切,会不会是鲁神仙为了考验自己而故意布置的幻象?

萧几乎在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同时转过身去一探究竟,然而几分钟前古老的砖瓦房连同那扇破旧的木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两名端刺刀身穿淡黄色军衣带钢盔的士兵朝自己的方向一阵疾驰,在来者的钢盔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黄色五角星,长相跟中国人也差不太远。

不对,这种装束曾经在影视作品中都有见过,孔飞飞出演的《寒日屠城》里敌军就穿成这样!对方是凶残的敌人!

不会吧,难道这也只是错觉?

脑袋被江水震得嗡嗡作响的萧某人,还没来得及完全搞清楚状况,外国兵早就冲上前来,其中一个抬脚便将毫无防备的萧狠狠地踹倒在地,熟练地用刺刀抵住了他的前胸。

“你是……军人……?”其中一个矮胖的士兵操着并不熟练的中国话问他。

“不……不是,我是普通平民,老百姓……”萧赶紧入乡随俗,担心如果对方兽性大发的话,没准会直接用手上的刺刀捅破自己的胸膛,来个开膛破肚。

“胡说……你个子很高,身体也很壮,你说你不是军人,谁相信?”另一位个头较高身材较瘦,中国话显然比他的同伴流利得多的士兵,举起手中的刺刀狐疑地在萧的眼前晃了晃。

“官老爷……”正当萧飒沓与外国士兵僵持之际,从远处忽然步履蹒跚地奔过来一老一少两个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年轻那位虽然没有化妆,脸上甚至涂抹上黑泥之类的掩饰物,却仍被萧飒沓一眼认了出来!

这年轻点的素颜女人怎么长得跟鸢儿丫头一模一样……

那老婆子和“鸢儿”不由分说地直接跪在了外国兵的刺刀跟前,年纪轻轻的“鸢儿”姑娘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替自己求起情来:“官老爷啊,这男人是我丈夫,也就是我的男人,小名狗儿,我向官老爷保证,他是老百姓,不是军人,跟在城里的抵抗力量绝不是一路……”

听罢,两个兵士又私下用外语交流了一阵,那位中国话说得更为流利的高个外国兵突然眼光凌厉地直盯着萧,恶狠狠地向他确认道,“你……当真是老百姓,不是穿着平民衣裳的军人?”

“是,是,是,”坐在江滩上落魄的萧飒沓连忙回应道,“军人哪有像我这样穿戴的,再说了,见到你们冲上来,我还愣头愣脑的不知道撒腿就跑呢,哪里像个训练有素的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