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剖心之语
狂风暴雨般的吞噬着，急切地啜吸撕咬着。
不带一丝柔情，有的只是霸道绝伦的掠夺和索取。
司擎苍毫不温柔的动作很快就让两人的唇齿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秦乐天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位魔皇。
毕竟，这位魔皇散发出来的气息称不上心情愉悦。
不敢抗拒，由着这位魔皇绑架她的舌头更对她的樱唇施以酷刑。
许久，久到秦乐天觉得自己的唇舌已经肿痛的麻木，司擎苍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尊上？”秦乐天的声音有微微的沙哑，而她的面容更是在水雾里朦胧而模糊。
挥手将水雾驱散，司擎苍摩挲秦乐天的耳垂。
眯了眯眼睛，魔皇大人心想：这空荡荡的所在，或许该镶嵌上什么。
从左手食指褪下一枚狮子头纹路的戒指，司擎苍摆弄摆弄将戒指变作耳环的式样，随后，就那样硬生生地从秦乐天并没有耳洞的左耳耳垂穿了过去。
秦乐天疼的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却还是那样静默地不抗拒。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除了我，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和承认。”摩挲着秦乐天耳上他亲手戴上的饰物、代表所属的饰物，司擎苍霸道的宣布。
“我只是我自己的。我不做任何人的附庸。”秦乐天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字清晰。
司擎苍掐住秦乐天的下颌，秦乐天勾起唇角，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着。
秦乐天可以以色侍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身体，但是，骨子里的她，依然是骄傲而独立的。
“呵呵。”司擎苍突然笑了，他在秦乐天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之后，是眉、眼、鼻、颊、唇……绵密轻柔的吻，柔若柳絮，轻的像羽毛飘落。
秦乐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受到魅惑的小鸟，一双墨色的眸子呆呆地看着那个即将向自己袭来的猛禽。
“丫头，有人说，我喜欢上你了呢。”司擎苍的手摸上了秦乐天的脖子，慢慢收拢。
秦乐天锁死了眉头，惨白了脸，却一如往常的淡漠的安静。
“在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就为你破了很多例。”
在司擎苍的私人寝殿接受司擎苍的宠幸的，只有秦乐天一人。
能和司擎苍同眠的，只有秦乐天一人。
能得到司擎苍的亲自教导的，只有秦乐天一人。
哪怕司擎苍再不愿承认，他待秦乐天终究是特别了些。
尽管，司擎苍一再告诉自己，他只是拿她当个小玩意儿，他只是为了让游戏更有趣……
“秦乐天，我该拿你怎么办？”
司擎苍掐着秦乐天脖颈的指尖慢慢用力……
死亡一点点逼近，窒息如影随形。
腹腔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秦乐天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漂亮的瞳仁慢慢变得溃散……
低头要有勇气，抬头要有底气。
有一瞬，秦乐天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强忍着驯服的丝毫不抗拒，那也只是秦乐天明白，乖巧才可能赢得那些微的生机。
应该说，秦乐天赌赢了。
终究，这个霸烈的魔皇放过了她，甚至，还叹口气，默默的把她脖子上的青色的淤痕消去了。
生死一线，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秦乐天第一时间驯服地跪了下来。
既不哭泣，也不求恳，秦乐天只是那样静默地乖顺地伏低了身子。
比起这位魔皇，秦乐天太弱小，弱小到她的反抗非但无济于事，反而会让她的境遇更凄惶。
所以，哪怕内心战栗而鼓噪，秦乐天也咬牙让自己忍着。
司擎苍没再试图掐死秦乐天，他在她的一声惊呼中，将她拎起来并立刻采撷了她。
依然是一点与温柔不沾边的动作，不过，秦乐天并不为此困扰。
习惯了疼痛，习惯了忍耐的秦乐天在司擎苍变本加厉的残酷的时候，也不过是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努力地用魔灵力护着要害更竭力修复身体罢了。
在瀑布下被享用，然后，又被司擎苍瞬移带回了寝宫索取。
秦乐天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也计算不出她在清醒与黑暗中来回了多少趟。她只知道，司擎苍一直精神抖擞的在她身体里纵横驰骋……
野蛮的侵占像永不休止的海潮一轮更胜一轮，激烈的吞噬咀嚼，那已经不是“品尝美味”，分明是要摧毁……
彻骨的痛，即使是快速的愈合能力也赶不上司擎苍破坏的速度。
即使是秦乐天拥有强韧的意志，她也渐渐无法忍受这样撕心裂肺般的苦痛了。
不只是苦痛，还有那种意味分明的玩赏折腾的难堪和屈辱。
“尊上……求您……求您饶了我吧。”秦乐天有气无力的哀求。
晶莹的泪珠在秦乐天的眼角闪烁，有一种脆弱的凄美。
司擎苍的眸色更深了。
这样的脆弱的美丽，是夜魔族不会存在的。夜魔族民风彪悍，无论男女都是以强为美，以健为美。秦乐天这样泪盈于睫的姿态，居然没让他觉得厌弃鄙夷，反而一种稀罕的魅与惑。
金紫色的眼眸里有瞬间的怜惜和懊恼，转瞬又变成了冰寒。
他是魔皇啊，高高在上无心无情的至尊啊，他怎么能让别人影响他的情绪？
从来只有司擎苍主宰一切，他怎么能随着这纤细少女而起舞呢？
索性玩一些以前司擎苍鄙弃从不使用的BT的法子……
眼神涣散，目无焦距，额头大滴大滴的冒汗，嘴边也起一股血丝，秦乐天从来都是淡漠薄凉温润清明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害怕。
怕么？
司擎苍并不想要让秦乐天害怕自己，那样的畏惧着他、匍匐在他脚下的人太多了。
“别怕我，丫头。”司擎苍抚摩着秦乐天汗湿的头发。
秦乐天细若游丝地喘息，她的唇苍白如雪，可是那嘴角却习惯性挂了一抹笑，哀婉的，薄凉的，浓郁的，带着深入骨髓的绝望的痛，美得令人窒息。
浅浅的尖锐疼痛，突然就在心底不受控制的蔓延，司擎苍下意识就输出功力赶紧给秦乐天疗伤。
秦乐天垂下眼，睫毛轻抖着，半晌无言。
然后，司擎苍就看到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砸在柔软的锦衾上，发出清脆而微小的声音。
“尊上，您可知我为什么会主动送上门让您品尝吗？因为我看到了，阿芙达，那时候甚至比我都小两岁的人类女孩，她没有力量无力自保，被‘使用过度’成了‘残品’，最后却还要‘废物利用’地被当做驯养的魔兽的口粮……”
轻缓的话语用着几乎不被人听到的声音一点点地从秦乐天的嘴里流泻出来。
“尊上，我的确怕死，我想活，活的长长久久的。有很多事我想做，只有活着才能去做那些事。有很多的风景我想去欣赏，只有活着才能去看风景；我还想去尝遍各地美食，想挣很多钱，建个大房子，收养好多的小孩子……尊上，我对生执着，但那并不是说生命高于一切。我的确害怕死亡，然而，如果死亡无可避免，我同样可以坚强直面……我可以死，然而，别让我死的那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