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就是赖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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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带个球上路 (2)

好不容易她重获了自由,她可不想再跳进另一个坟墓,因为苏幕遮一直没死心,她不愿看到他情深款款的样子,那令她有压力,所以她有多远逃多远。

当初和书呆子仓促结婚,她也没回布庄通知苏家一声,直到京城里响起“墨家大少奶”的各种轶事,苏幕遮才知道天娇竟然嫁掉了,还是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待他瞅了空堵到天娇,天娇说这桩婚事只是权宜之计,他才重又燃起希望。这一年里,他天天都在盼着她“休夫”,终于在这天早上看她挽着小包袱说“休夫成功”,他怎能像上次一样再次错过机会?所以,他牵过一匹马,急急追了出去,无论如何,这次打死他他也不能再把她给弄丢了。

当赛天娇在京城的边界客栈里看到苏幕遮的时候,无奈地走到他的桌前,坐下,决定和他好好谈一谈。

苏幕遮看她大大咧咧坐下,不理会正在生气的他,自顾自斟碗茶灌下肚,咂巴着嘴说:“哎呀,渴死了!”

“活该!谁让你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啧,苏大哥,你也知道你比瘟神还可怕?难得,难得!”

“少打岔,说!你到底怕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能怕你什么,当然是怕你又说什么要娶我的鬼话喽!”

“小娇,嫁给我这件事,当真令你如此难以接受吗?你宁愿嫁给那个仅见过一次就赖上你的书呆子,也不愿嫁给我这个和你青梅竹马的苏大哥?”

看到苏幕遮一脸挫败的表情,天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感情的事,真是无法勉强。像苏大哥,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潇洒帅气,武艺高强,可她就是不能把他当成异性看待。也许是太熟悉了,所以没有新鲜感?反正无论是什么原因,她就是觉得他还是当大哥比较好。

见天娇有点窘迫,苏幕遮决定暂时压下自己的急切心情,又为她斟碗茶,问:“你一个人要到哪儿去?”

天娇非常配合地顺着他的话题走,脸上泛着光,眼睛晶晶亮,兴奋地说:“去流浪啊!到处走走看看,反正现在没人管得了我。”

“那,总得有个目的地吧?”

“嗯,可能先去苗疆。”

苗疆?苏幕遮蹙着眉,那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去那里做甚?”

“当然是开开眼喽。不是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老听说那里有多神秘,我当然想去看看喽。”

“苏大哥陪你去。”

“不要!求你了,苏大哥,让我一个人享受一下自由的美好滋味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有人能欺负到我,嘿嘿,不是我吹,我不去欺负人家就好了,哪可能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来?”

想想小时候被她欺负得满头包,他倒是不怀疑她欺负人的能耐。再一想她的一身武艺和各种技能,她应该会平平安安回来,说不定她在那些个蛮荒之地呆不到一个月就乖乖回来了。好吧,那就让她先享受享受自由,等她回来,他再把她抓得牢牢的。

如果苏幕遮知道他这个决定是多么错误,估计他会悔得把肠子掏出来清理干净再塞回肚子里。

因为,此后五年,赛天娇就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她再三保证什么一个月捎一封家书,可她的保证向来不可靠,除了她离开后的第一个月收到她捎来的“平安”二字外,此后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苏家发动昔日好友利用各种渠道去寻找,竟然连根头发丝也没找回来。有时候苏幕遮忍不住自责,是不是他逼得小娇太紧,所以她才断绝了与他们的联系?如果不是这样,难不成她遭了什么不测?凭她的身手,这江湖上能制住她的人有可能存在吗?以前陪她练武,他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与她打个平手,不等他自我安慰完毕,就听爹对他说:“如果小娇专心点,只把她的内力发挥出五成,你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小娇的内力到底有多深,恐怕无人能知,就算是小娇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她有可能遭受不测吗?

他们猜的不错,赛天娇确实遇到不测,这个不测是连她自己也没掐算出来的大不测,她,赛天娇,怀孕了!

原本她是打算去苗疆逛个一年半载就回去,哪曾想走到半道听说什么大草原正是数载难逢的草丰水美的好时候,如果这时候不去看看,恐怕又得等好几载。反正苗疆又跑不掉,那就跟着商队先去大草原看看吧。

一见到大草原,天娇就惊呆了,亲眼所见远比道听途说更震撼。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些字眼,根本不足以形容它的壮美之万分之一。

虽然语言不通,天娇可不管那么多,比划着手势竟然也赖进了人家的蒙古包,争着抢着要当牧马人牧羊女。

起初那些高大威猛的汉子看到天娇的细胳膊细腿无不嘲笑她自不量力,直到见识了她以利落身手驯服了那匹叫“哈尔巴拉”的野马后,这才对她刮目相看。后来,他们得知她竟然会医术,还帮难产的“塔娜”接生了健康小马仔,从此他们再也不敢小觑她。就这样,天娇顺利进驻大草原,赢得了呼伦部落男女老少的心。

当天气日渐寒冷起来,呼伦部落决定迁徙到另一个温暖也安全的地方。在草原呆了近半年的天娇,开始考虑回中原。当她向提供她食宿的乌兰大妈提出让她儿子护送她回中原,以免她自己一人在草原迷路时,乌兰大妈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瞅了她一圈,一个劲摇头,还比着自己的肚子打手势。乌兰大妈肚子疼,不想让她儿子离开她?好吧,那找高娃大妈帮忙好了。结果,高娃大妈一听也一个劲摇头,也冲她比划着肚子。怎么回事?前阵子部落里不少人集体拉肚子,她不是帮他们治好了吗?难不成又犯了?正在她胡猜乱蒙之际,稍微懂一点点汉语的哈森结结巴巴地说:“赛罕,你要当阿妈,呃,当娘了,现在上,上路不安全,等生下崽子,我送你回中,中原。”

她又耳鸣了吗?当娘?她有收养哪个蒙古儿子吗?

看她一头雾水,好心的乌兰大妈拍拍她的肚子,她低头一看,这肚子啥时候有点外凸了?哎呀,好像是自从她来到大草原,天癸水就没流过了。她,真要当娘了?照此算来,岂不是再过三四个月就要生产了?

她结结巴巴地问哈森:“你,你们,怎么不早点,告,告诉我?”

“你是当阿妈,当娘的,难道,你,你现在才知道?”

看到她垂下头,哈森和几位大妈都忍不住叹气。这位美姑娘,有时候无所不能,有时候却又迟钝得令人生气!她的身体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怎么可能会没感觉?!

天娇也是满肚子懊恼,原本她早就把书呆子抛到后脑勺了,哪曾想那呆子的后代会出现在她肚子里踹她。唉,本来他们一直没洞房,也许是那书呆子不会,所以她也装糊涂。可是,都怪她好奇心太重,才在最后关头失了身,唉,早知道就不灌他酒了。

话说她写好休书那一夜,当她合衣躺在书呆子身边正美美地编织自由的美梦时,那呆子竟然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当他用喷着酒气的嘴在她脸上挠痒痒时,她竟然觉得他嘴里的酒味好诱人,她忍不住想多闻几下,没想到凑得太近,嘴就那么不小心地贴上了他的嘴,这一贴就坏了,书呆子咬着她的嘴不肯松开,似乎知道她喜欢他嘴里的酒味似的,把满是酒的芳香的舌头探进她嘴里搅来搅去,搅得她昏头胀脑,待到他终于离开她的嘴,他却把目标转向她的脖子,后来似嫌脖子太细咬起来不过瘾,他竟然开始扒她衣服。虽然早听娘讲过这种事,也常听三姑六婆神神秘秘咕咕咕地聚在一起骂她们家男人有多坏,可毕竟没有实战过,听她们说得那么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在她做着是顺从还是反抗的天人大战时,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离开她的身体,当她开始推他的时候,却听他用醉死人的声音一声声唤“娇娇,娇娇”,于是她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想要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结果咧,她见识到小书生的热情,却也无法抽身而退,

当一种被贯穿的刺痛从身体窜向脑门时,她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一把用力推他,一边叫:“我不玩了,我再也不好奇了,滚下去,呜呜呜。”

醉得不省人事的墨子云哪里听得到这些,平时的瘦弱似乎全是假的,当时附在他身上的似乎是另一个强悍的男子,他急于在她体内冲刺释放他男人的力量,忙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天娇听到他的呻吟时,暂时停止呼叫,还非常难得地分神思考了一下“男人也会痛吗”的问题,嘴里开始嘀咕什么 “既然男女都这么痛,为什么那些大人还爱做这事,就为了传宗接代吗,爹娘好伟大”之类的话,待她嘀咕完,她觉得疼痛似乎消失了,另一种不熟悉的感觉在体内汹涌澎湃。哎呀糟了,她好像被书呆子搞病了!为什么她不希望他停下来,为什么在他想要停下歇歇的时候,她想拼命把自己挤进他的身体里?为什么她似产生了飞入云霄的感觉?天哪,上天的感觉好美哦,难怪都说天庭很美好。

在上过一次天庭之后,两个人搂抱着又昏昏欲睡过去。睡到半夜,她因为被他搂得太紧而呼吸不畅醒过来,在她把横在她胸口的胳膊移开后,胳膊的主人又欺过来搂紧她,还神智不亲地唤“娇娇”,没头没脑地亲她,结果亲着亲着,两个人又跑到天庭玩了一遭。

她真的很好运,是不是?想想墨老爷四十岁才得一子,而她赛天娇不过是陪他儿子逛了二趟天庭,他儿子就在她肚子里播下了种。

天娇抚着肚子,叹了口气。先别说肚子这么大了,拿掉孩子恐怕得先搭上她的小命。就算她早几个月知道的话,她也不会把孩子拿掉。想想看,墨家可是九代单传哎,如果这个孩子是他们第十代单传,那要是被毁了,她岂不成了使墨家断后的罪人?好吧,反正她怀了孩子跟没怀一样没感觉,那就生下来好喽,反正她以后也不打算嫁人了,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陪伴自己,想想似乎挺美的。

唉,要是早几个月知道就好了,这样的话,她就能早点练练赛家的独门内功心法“胎儿经”,这部经只能在怀孕的时候练,这样的话,经过近十个月的练习,孩子一生出来就能从娘胎里带出来不弱的内力。她的内力之所以这么高,原因之一就是娘在怀她的时候一日三练“胎儿经”。那,离她生产还有三四个月,如果她一天九练,是不是可以把以前丢掉的天数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