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裁,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何况你又没有明确说,我想,或许……”
“张经理,带JOHN出去,好好补偿这个尊贵的客人。”
楚天宇并没有耐心听JOHN讲话说完,我亦是听得不知所以,只见楚天宇身后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对楚天宇语气恭顺地应了一声,便将这个叫做JOHN的老外请了出去。
JOHN离开前看了我一眼,眼中明显不甘,后来我就再也看不到了他。楚天宇已经将门关上,猝不及防地将我打横抱起,重又将我抱到了那个大床上。
“原来你还会咬人,看来我没有让你每晚睡在我身边的决定,果然是明智的。”
楚天宇压下身来,暂时没有对我做什么,他的语气似乎调侃嘲笑,但眼中寒光依然,并未因此而减退半分。
楚天宇的身体仿佛一块巨大的阴影,沉重地覆盖下来。
“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带着毫无温度的冷笑,深邃的眼底暗涌流动,深浅不一。
“如果我不是人,那么夜夜在我身下的你又是什么?”
他不怒反笑,眼中带着揶揄。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都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一口腥气涌上,我剧烈地咳嗽起来,死咬着下唇,我重又将那份腥甜咽了下去。
他一手捏住我的嘴巴,眼中有复杂掠过,是什么,我看不明白。
“还不肯接受教训,还不肯听话是吗?”
他的语气似乎自言自语,只低下身来,吻住我的唇,我抬起膝盖想要去踢他的要害处,轻易被他制服,身体被他牢牢钳制,连半点都挣扎不得。
冰凉的舌席卷在口腔内,如狂浪一般肆虐而过,他的吻仿佛带着恨,巴不得将我的舌头咬断,吞入腹内。
他的手与其说是解,不如说是用力一撕,便将我的衬衫变成了碎帛,随意扔到一边。覆上我胸前,大力揉捏。恨不得要穿透胸膛,将我的心脏握在手中才会甘心。
他的手冰凉中带着些许温度,仿佛一块质地上乘的温玉,丝丝凉凉中却是令人浸心的寒。
他不再吻我,一路向下,却只停留在我的脖间,洁白整齐的皓齿此刻如同锐利的冰刃,我再也无法隐忍地大喊出来,下意识用力将他推开。
他真的要杀了我。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将我的脖子咬破,可那份疼却是十分清晰地留在上面,如燃起一片燎原的火,比起他那时的那份疼还要痛上不知多少倍。
他没有要我,也许是怒气已经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完了,所以也累了。可我却像被这个如修罗般的恶魔男人拖着在地狱里走了一圈,直到将身体磨损地鲜血淋漓,才甘休地重新扔回到人间。
渡着金的龙头嘴里吐出温热的浴水,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与楚天宇坐在堪比一个房间大的池子里,水温蒸腾起淡淡白色的雾气,长发披在后肩,我的脸上没有血色。旁边的落地镜子清晰地映出我脖子上被他种满的血色咬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这个畜生。
“这下你痛快了,满意了。我真可怜那个丁家小姐,她一定不知道你畜生混蛋的一面,还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人,能够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我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如幽灵没有温度。
此刻他正在我身上涂满带着玫瑰香气的泡沫,幸好没有涂到我的脖子,那份火辣辣的疼痛还没有消失,哪怕沾上点水,都是疼的。
这下,我即便不想呆在家里都不行了。
听到我的话,他没有停顿片刻,然后才又继续。凝冷的语气中缓和几分。
“在这世上,只有你才会让我这么做。”
我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忽然就笑出声音来。
“是呀,除了对我,你又怎么能够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出这么过分的行为。你对她温柔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舍得对她残忍。我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还反过来可怜她。很可笑对吧,连我都觉得可笑。”
我甜美的笑声充斥满整个浴池,回荡着,仿佛穿行在苍冷寂寥的森林中,回响不断,也不过只是在嘲笑着自己罢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在洗过之后将我抱出浴池,拿了一件雪白的浴袍给我穿上。我一边冷眼看他,一边没有反应如玩偶般看着他做着这些。
有时我会想,如果我不是人,只是一个他饲养的宠物,或许此刻一定会觉得满心欢喜与享受。因为没有任何时候,他会这样温柔地对待我,仿佛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细细清洗擦拭,不愿将一丝污浊留在上面。
可我是人,不是宠物。他在做这些时除了让我感到耻辱外,再无其它。
他一边将我的浴袍穿上,如海般深沉的眸中渐渐流露出迷离的光雾,看着我,眸中不似之前冰冷彻寒。
“记得吗?你刚到楚家来时才只有五岁,当时那个女人与父亲要新婚去国外度假,把你留在家里交给佣人照顾。我正好放假,便从寄宿学校回到家里,结果却意外地看到你与佣人大战的场面,那时你就像是一只没有被磨爪子的小野猫,眼中充满戒备,死死抱着怀中湿了坏掉的小熊玩具,怒气冲冲地与双手叉腰的佣人冷眼对持,并且身上满是泡沫,一丝不挂。”
“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
我淡淡回应,并不想听。
楚天宇只是笑笑,回忆没有因我的态度而间断,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