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和他的政府班子共同努力,为我们捧出了一个如冉冉升起的红日般的盛世:天汉。电视剧《汉武大帝》说汉武帝“建立了一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尊严,给了一个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他的国号成了一个民族永远的名字”。由此,汉武帝也成了中国古代几百个皇帝中出类拔萃的第一流皇帝。这些与他善于统御人才有莫大关系,正应了“善用人者,可争天下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的道理。
倚游戏规则之帆,自能乘风破浪
寻找“替罪羊”是自古成大事者经常使用的一个手段。李渊在发迹称霸的过程中也玩了几手漂亮的幕后策划把戏,其中之一就是寻到了李密这只“替罪羊”。
隋朝末年,李渊从太原起兵后不久,便选关中作为长远发展的基地。因此,他就借“前往长安,拥立代王”为名,率军西行。
李渊西行入关,面临的困难和危险主要有三个:第一,长安的代王并不相信李渊会真心“尊隋”,于是派精兵予以坚决的阻击。第二,当时势力最大的瓦岗军半路杀出,纠缠不清。第三,瓦岗军还用主力部队袭击晋阳重镇,威胁着李渊的后方根据地。
这三大危险中,隋军的阻击虽已成为现实,但军队数量有限,且根据种种迹象判断,隋廷没有继续派遣大量迎击部队的征兆。但后两个危险却不可掉以轻心,瓦岗军的人数在李渊的十倍以上,第二种或者第三种危险中,任何一个危险的进一步演化,都将使李渊进军关中的行动夭折,甚至有可能由此一蹶不振,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渊急忙写信给瓦岗军首领李密详细通报了自己的起兵情况,并表示了与瓦岗军友好相处的强烈愿望。不久,使臣带着李密的回信又来到了唐营。李渊看了回信后,口里说了声“狂妄之极”,心里却踏实多了。
原来,李密自恃兵强,欲为各路反隋大军的盟主。他在信中实际上是想劝说李渊听从他的领导,并要求李渊速作表态。
李密拥有洛口要隘,附近的仓中粮帛丰盈,控制着河南大部,向东可以阻击或奔袭在江苏的隋炀帝,向西则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取已被李渊视为发家基地的关中。因此,李渊虽知李密过于狂妄,但也知道李密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为了解除西进途中的后两种危险,同时化敌为友,借李密的大军把隋炀帝企图夺回长安的精兵主力截杀在河南境内,李渊对次子李世民说:“李密妄自尊大,绝非一纸书信便能招来为我效力的。我现在急于夺取关中,也不能立即与他断交,这样只会增加一个劲敌。”于是,李回信一封,大意是当今能称皇帝的只能是你李密,而我年纪大了,无此愿望,只求到时能再封为唐公便心满意足,希望你能早登大位。因为附近尚需平定,所以暂时无法脱身前来会盟。
李世民看了信说:“此书一去,李密必专意图隋,我可无东顾之忧了。”果然,李密得书之后,十分高兴,对将领们说:“唐公见推,天下不足定矣!”
李渊投李密之好,把他当成台面人物,使得他不再对自己做防范,不仅避免了与李密争夺关中的危险,而且还为李渊西进牵制住了洛阳城中可能增援长安的隋军,从而达到了“乘虚入关”的目的。李密中了李渊之计,十分信任李渊,常给李渊通信息,更无攻伐行为,只专力与隋朝主力决斗。之后几年中,李密消灭了隋王朝最精锐的主力部队,而自己也被打得只剩两万人马。而李渊则利用有利时机发展成为最有实力的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收降了李密余部。
李渊利用李密的弱点,一番吹捧,便把李密送上了热闹却危险的舞台,而自己则不露行迹,等到前台的戏一结束,他便出来收拾摊子,凭空落下天大的好处。李密的失误,在于他把指挥棒轻易地交给了李渊,自己粉墨登场,做起了悲剧角色的演员——“替罪羊”。
“替罪羊”的作用是为自己打头阵,让他们处于风口浪尖上,却觉得自己风光无限,让他们去承受明枪暗箭、嫉恨攻击,成为众矢之的。而自己就做那个稳坐钓鱼台的渔翁,坐收渔利,成为最后的也是最大的赢家。
掌握主动权,让乾坤皆随我转
在人生的博弈过程中,主客之势常常发生变化,有的变客为主,有的变主为客。关键在于要变被动为主动,争取掌握主动权。只有掌握主动权,才能乾坤皆随我转,才能万事皆如我意。
明朝嘉靖年间,奸臣严嵩独揽朝政大权。在他掌权的日子里,以严家父子为首的腐败集团一个个依官仗势,作威作福。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地方官吏,谁都不得不让他们几分。
可是在浙江淳安县里,却出了一位靠为政清明而飞黄腾达的政坛奇人,他的名字叫海瑞。
海瑞是广东琼山人,从小死了父亲,由母亲抚养长大,家里生活十分贫苦。二十多岁时中了举人后,他做过县里的学堂教谕,教育学生十分严格认真。不久,上司把他调到浙江淳安做知县。过去,县里的官吏审理案件,大多是接受贿赂、胡乱定案的,海瑞到了淳安,为官十分清廉,并且认真审理积案。不管什么疑难案件,到了海瑞手里,都一件件调查得水落石出。当地百姓都称他为“海青天”。
海瑞的顶头上司浙江总督胡宗宪是严嵩一党,仗着朝中有严嵩撑腰,到处敲诈勒索,谁敢不顺他的心,就让谁倒霉。有一次,胡宗宪的儿子带了一大批随从经过淳安,住在县里的官驿里。
若是换了别的县,官吏见到总督大人的公子,奉承都来不及,可是在淳安县,海瑞立下一条规矩,即使是大官贵戚,也一律按普通客人招待。
胡宗宪的儿子平时养尊处优,看到驿吏送上来的饭菜,认为是有意怠慢他,气得掀翻了饭桌子,喝令随从把驿吏捆绑起来,倒吊在梁上。驿里的差役赶快报告海瑞。海瑞知道胡公子招摇过境,本来已经感到厌恶,现在他竟吊打起驿吏来,就觉得非管不可了。
海瑞听完差役的报告,装作镇静地说:“总督是个清廉的大臣,他早有吩咐,要各县招待过往官吏,不得铺张浪费。现在来的那个花花公子,排场阔绰,态度骄横,不会是胡大人的公子,一定是什么地方的坏人冒充公子,到本县来招摇撞骗的。”随后,他带了一大批差役赶到驿馆,把胡宗宪的儿子和他的随从统统抓了起来,带回县衙审讯。一开始,那个胡公子仗着父亲的官势,暴跳如雷,但海瑞一口咬定他是假冒公子,还说要把他重办,他才泄了气。海瑞又从他的行装里,搜出几千两银子,统统没收充公,还把他狠狠教训一顿,撵出县境。
胡公子回到杭州向他父亲哭诉的时候,海瑞的报告早已经送到巡抚衙门,说有人冒充公子,非法吊打驿吏。胡宗宪明知道他儿子吃了大亏,但是海瑞信里没牵连到他,如果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反而失了自己的体面,就只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了。
海瑞面对强大的势力时,并没有趋炎附势,而是利用计谋,既打击了对方的嚣张气焰,让其有苦说不出,还让自己占据了一个有理有据的制高点,真是一举两得的妙计。
这就是反客为主的博弈智慧,其实做事与做人都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掌握主动权,只有掌握主动权才能掌握自身命运。从退守转向进攻,这是一个过程,从被动转向主动同样也是一个过程,抓住机遇,看准时机,打一场漂亮战。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如果自身的力量太单薄,势力太弱小,在人生这一战场上无疑会处于劣势地位,因此要学会借势。如何借势?或许我们从红顶商人胡雪岩的成功历程中可以获得启示。
胡雪岩的许多经营活动,都十分注重借势经营,与时相逐,其中很多是围绕取势用势展开的。他也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取势用势的机会,从而不断地拓展自己的地盘,张扬自己的势力。
在胡雪岩的借势过程中,他借的最多的便是官势,这也是他发家的资本。
胡雪岩幼时家境贫寒,为了养家糊口,作为长子的他经亲戚推荐,进钱庄当学徒,从扫地、倒尿壶等杂役干起,三年师满后,就因勤劳、踏实成了钱庄正式的伙计。正是在这一时期,胡雪岩遇到了王有龄,他听说王有龄是捐班盐大使,便感觉到机会来了。他利用收款的机会,为王有龄筹措了500两银子,资助他进京拜官。
王有龄因为胡雪岩这一帮助,得了机会补了空缺,后来知恩图报,胡雪岩得以借机有了自己的钱庄。随后,因为有了王有龄这个名声很好、升迁很快的后台,胡雪岩发现自己面前突然展开了一个新世界。粮食的购办及转运、地方团练经费与军火费用、地方厘捐、丝业,各个方面的钱都往胡雪岩所办的钱庄流了过来。
要寻找保护的办法很多,首先是继续帮助有希望、有前途的人。在这一点上,对于王有龄绝对适用,家中如何用度、个人是寒是暖、上司如何打点,都在胡雪岩的帮助行列。随后是何桂清。因为有了王有龄的例子,胡雪岩对何桂清更是不惜血本,为了他的升迁,一次可以放出15000两银子;为了他的欢心,也为了日后自己的商业,忍痛把自己的爱妾转赠于他。
胡雪岩明白,办团练、漕米改海运、征厘捐、购军火、借师助剿,所有这些应对办法,虽然是绕了一道弯,是在代他人操劳,但是到了最后,无非是帮助这些人得到朝廷赏识,巩固自己的地位。有了这些人的稳固,自己的商业势力也就有增无减了。
何桂清在苏浙之日,为朝廷出力甚勤,所以在这一带的影响日盛。因为这个缘故,胡雪岩的点子也有了市场,他的商业也有了依托。他个人在经营中逐渐冲破了先前钱庄的经营观念,开始在以官府为后盾的前提下向外扩张。
何、王集团土崩瓦解之日,胡雪岩已经开始为自己寻找新的商业保护人。这一次的寻找是有意识的,不过也不得不迁就时局,于是,左宗棠这样一位世纪人物就出现了。
左宗棠在位之时,胡雪岩为他筹粮筹饷、购置枪支弹药,购买西式大炮,购运机器,兴办船厂,筹借洋款。这些事耗去了他大部分精力,但是胡雪岩乐此不疲。第一是因为这些事本身就是商事,可以从中赢利;第二是因为左宗棠必须有这些东西,才能安心兴办洋务,成就功名大业。左宗棠是个英才,事业日隆,声名日响,他在朝廷中的地位日益巩固,胡雪岩就愈加踏实。他原来之所以仰赖官府,就是为了减少风险,提高安全性。现在有了左宗棠这样一位大员做后盾,有了朝廷赏戴的红顶,赏穿的黄褂,天下人莫不视胡雪岩为天下一等一的商人,莫不视胡雪岩的阜康招牌为一等一的金字招牌。胡雪岩也敢放心地一次吸存上百万的巨款,也可以非常硬气地与洋人抗衡。
红顶商人胡雪岩能够在商场叱咤风云,固然与其自身能力分不开,但更重要的一点,在于他懂得借势之道。
孙子说:故善战者,求之于势。聪明人都懂得借势的道理,就是借助他人的力量、金钱、智慧、名望甚至社会关系,用以扩充自己的大脑,延伸自己的手脚,增强自身的能力,借他人之光照亮自己的前程。如果你想尽快成功,就必须有一个良好的载体,也就是说,你想尽快到达成功的目的地,就必须“借乘”一辆开向成功的快速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