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她所知,维克多自视力变差之后,便不怎么和外人接触,现在是干嘛?
“你好,希伯来,维克多少爷准备开PARTY吗?”
潘知晓忍不住上前询问,并非是她好奇心强,关键是处在这种环境下,她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很抱歉,潘小姐,我不能告诉你!”
希伯来歉意的深鞠一躬,转身离开。
希伯来的诡异行为彻底激发了潘知晓的求知欲望,她等了一会儿,随意喊住了一个面孔比较陌生的佣人。
“维克多少爷说,这些水果不在派对上使用!”
“不是派对,是维克多少爷的结婚典礼啊!你不知道吗?结婚典礼少了这些不行呢!”
那佣人不明所以的反驳,端着水果继续前行。
订婚典礼?
和谁的?
“小刺猬,你让我有了结婚的欲望!”
脑海中蓦然响起维克多曾对她说的话,潘知晓不禁气急败坏的一跺脚,朝别墅奔去。
到了大厅,被告知,维克多去了后园。
潘知晓又跑去后园。
远远的,看到。
梧桐树下,宽大的白色精艺摇床中。
维克多懒懒地卧着,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把全金的“黄金加特林”手枪,用擦布细致地擦着。
潺潺水流声,飘落的花瓣落满庭院。
突然传来动静,黑衣保镖带着潘知晓走到维克多身边……
潘知晓的脸色是骇然的苍白,虽然她表面镇定,微微闪烁的眼眸还是泄露了她不安的心绪。
一见到维克多,她恨不得立刻抓起他质问。
可是双手被紧紧地绞着,潘知晓站在泳池旁,看着摇床上那个俊美无斯的男人。
“结婚典礼是谁的?”
潘知晓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
可是维克多仿佛没听到她的问话。
从她进来,他一眼也没望过门口。
他懒懒地抬手,叫佣人把鸟笼拿过来。鸟笼里关着两只尊贵的芙蓉鸟,全身是通体的黄色,小巧玲珑,漂亮不可方物。一看这两只鸟,就是精心培育起来的,拥有很高贵的血统。
对着空气,他磁性的嗓音说,“这两只鸟,一只叫小喜,一只叫小厌。”
“……”
“你知道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
“……”
“三年前,我路过一个别墅,看到它们挂在阳台上,唱着很动听的歌。我一眼便喜欢上了,花了很多代价才把它们弄回来。”
“……”
“这只小喜很识趣,跟了我,我就是他的主人了。不过另外这只,一直忘不掉它的旧主人。它桀骜不驯,很多次尝试从我身边逃走,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还是没办法让它喜欢上我。”他自顾自地说着,对着花瓣,对着天空,对着鸟笼,“这么多年了,我可是一天也没亏待过它啊。”
潘知晓紧咬着唇站在门口,不知道维克多对她说这些屁话有什么意义。
她狠狠地瞪着他,只希望自己的眼神能变成刀,杀了他!
维克多忽然回过头,目光跟她相对。
他勾唇笑了,“没错,它也喜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
“既然它的心不在我这里,留着也没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懒声,令佣人打开鸟笼,两只芙蓉鸟一齐飞出。
果然如维克多所说,那只叫小喜的飞出鸟笼后,绕了维克多一圈,在他的肩上落下,而另一只小厌则朝外面飞去。
维克多举起那把“黄金加特林”瞄准,射击……
“嘭”
就在小厌即将飞出庭院时,被子弹击中,直直地跌落在地。
佣人慌忙走去收拾“尸体”
剩下的那只小喜,依旧温驯地停在维克多的肩头,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死去。
“真是忠诚的好孩子。”维克多微微一笑,把手伸到肩处,那鸟似乎通了灵性一般,跳到他手背上,竟然还啾啾唱起了歌……
潘知晓诧然地看着他。
他所要的忠诚就是这样子的吗?他绝对是魔鬼,魔鬼!
维克多收起手枪,“它本可以离开我,但是它并没有走。我非常高兴,因为它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毫无疑问是因为它喜欢我。”
“……”
“你看,我要求并不多,只要它忠诚于我,我将多么仁慈。”
佣人把笼子拿过来,维克多轻轻挥手,芙蓉鸟自觉地飞回笼内,圆溜的眼睛盯着潘知晓瞅。
潘知晓的心越来越寒凉。
“如果你要找一个顺从你,忠诚你的禁脔女人,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你再说一遍?”
维克多霍然从摇床上站起来。
他的身形那样高大,威猛,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他朝她走来,踩着一地的落花。
手指抓住她的下巴,他迫使她抬起头。
戴着金丝眼镜的维克多温尔儒雅,宛若风度翩翩的绅士。
可刚才,他的行径,明明在向她暗示,你要做一个温顺的小喜。
“我说过了,想让我顺从你,做你笼子里的宠物,你妄想,这辈子都是痴心妄想!”
潘知晓皱眉,咬唇睨着维克多,一字一顿的重复。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