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绝色狐妃倾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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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狠毒 (2)

一想到小弟出事,那个从来笑的温文尔雅,行动却懒散的让人几乎要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是不是江湖的弟弟出事了,浴红衣脑海中就不觉一片空白,但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君子瑜怎么会出事,那么多人在保护他呢。

“子瑜小弟到底出了什么事?芷风,你快告诉我!”一把推开哭的已经说不出话的叶芷风,双手扶着她的纤弱的肩,浴红衣来不及多思,只焦急的问着,欲知道是否是西陵下所言的事情。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叶芷风抽噎道:“在卧云崖,子瑜被人一掌推了下去!”

“君府派了那么多的高手保护他,还有蓝羽、你也在,谁那么大能耐能打过你们这么多的高手将子瑜推下山崖?”

“天山旧友余叔夜余大侠借故支走了众人,邀子瑜与他去卧云崖观云海。本来君府的众高手担心子瑜和余大侠一起去,万一遇上众多杀手,怕是应付不过。余大侠却说和他一起,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子瑜。大家想着余大侠威名天下,的确也是如此,便由了他。蓝羽好奇,也嚷嚷着要一起去看云海,却被余大侠以山崖危险为由拒绝了。我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子瑜,本想着他们去观云海,在山底我也好和月儿一起玩一玩,但他一拒绝了蓝羽妹妹也去山崖,莫名的有不详之感,于是我便偷偷跟着上去了。一路上我不敢跟的太紧,怕被他们察觉到,于是离了十来丈的距离。可是,一上山崖,我便,我便……”

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一句话了,泪珠如掉线的雨点,不停的掉,直说了好几次也说不出下面的话,只不停的摇头在哭。

“你便如何?你快快告诉我呵!”

红衣本就是个急性子,听了半天没听到她后面说什么,已是急火攻心,稍做猜测大概也明白了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她不敢承认,只一遍遍摇着叶芷风的肩,急问着:“你快快告诉我呵!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便,我便看见余叔夜将子瑜一掌打落山崖!”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嫂嫂,你救救子瑜,你那么厉害,你一定能救他的!他就在卧云崖被打下去的,在山谷底下一定能找着他的,说不定他吉人自有天相被山崖下的古木挂着,没有摔坏!你轻功那么高,去帮我看看好不好?”

她哭的凄恻,连浴红衣亦不觉动容。

听了她的话,红衣来不及思考,只一把将儿子塞在她手中,急道:“你在这里,莫要走开,我先去卧云崖看看能不能下去。你等着乱,他快回来了。等他一回来,你定要告诉他这事情的原委!再来找我!”

语毕,红影一闪,迅速消遁在英雄宴上,只几个兔起鹘落便再不见红衣的踪迹。

英雄宴依旧混乱不堪,自云志文已死的消息传出,群雄****,各自追查而去。君家家主君天建似不知其中变故般,一双冷眼只看着众人举动,似要从中查到些蛛丝马迹。

好一场乱宴!

“娘亲说,只有最强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能保护自己,是吗?”

稚嫩的童音软软的扬起,君子瑜笑了,十四岁的君子瑜稚气未脱。清俊脱俗的五官上有淡淡的坚毅。

“月儿,娘亲没有错。”

“娘亲也说过,真正的男子汉能够保护弱小的人,也能够让自己守护的人永远不受到任何伤害,是不是呢?”

“是的,娘亲没有错。”

依旧笑的温文尔雅,自幼病弱的君子瑜,他的面容上已有了一丝的疲倦,却依旧抱着自己方满五岁的小侄子,坐在落梅馆外的花海下,清雅的朝他笑,向他解释那些他不明白的事情。

“那舅舅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月儿吗?舅舅又不懂武功,连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怎么保护月儿?”

轻轻的笑了,君子瑜看着小家伙,道:“真正的保护是用心的,虽然微薄,却无处不存在。”

摇头,小家伙柔和稚气的五官拧成了一团,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这时,梅花落尽处,传来清脆的笑声。年方十五的叶芷风,已是美不可方物。她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人,清脆的笑了。

锦月不觉有些恼火,挥舞着小小的拳头朝她道:“你笑什么,舅舅说,我娘亲说的都是对的!我舅舅也说……”

还不等他说完,叶芷风便打断了小家伙的话,皱了皱清秀的眉峰不耐道:“小家伙,不要总是我什么什么人说什么什么话,什么什么人又说了什么什么话好不好!”

顿了顿,她慧黠的眼中有一抹恶作剧似的光彩,她傲然道:“既然,你舅舅这么厉害,那让他和我比试比试如何呢?”

话一说完,就遭到小家伙的强烈反对:“不行不行,舅舅身子骨儿不好,娘亲说不能让他动武的,否则容易伤了经脉。“

小小的锦月还不懂什么叫伤了经脉,只知道依着大人的话也如是说一般。在他心中,伤了经脉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舅舅虽然不懂武功,不能保护他,但是,舅舅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他不能让舅舅受伤!

叶芷风霍然抽剑,肆落的梅花舞动在她的剑花中,肆落在她的身侧。梅花落处舞翩跹,绝美的娇容就这么一漾漾的在剑气中模糊。

剑落归鞘,叶芷风傲然道:“怎么样,要么,你和我比剑!”

以叶芷风的看法,这清秀的少年看样子就弱不禁风,不用说比剑,只怕他连剑都拿不动呵。想到这,叶芷风笑的得意洋洋。

摇头,君子瑜笑道:“为什么我要和你比剑呢?”

“你必须!”顿了顿,白影一个倏忽,只一晃的功夫便将君子瑜怀中的锦月一把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锦月毕竟年少,当下被骇的“哇哇”大哭起来。

见状,君子瑜忙道:“休伤着我家侄儿,你要比剑,我和你比便是了。”

小小的锦月那时虽不懂事故,却终于明白了舅舅所言的意思。未必只有强者才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如果有心,即便是无懂武功,也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舅舅,舅舅……”

大叫着从噩梦中惊醒,锦月泪眼朦胧,一睁眼,便见着娘亲和叶姐姐担心的面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一下扑入红衣怀中,他哭道:“娘亲,我要舅舅!”

云掩月,窗外沉沉一片墨色。

挑了挑渐暗的灯心,看火光霍然一亮,叶芷风一想起君子瑜,也不觉潸然泪下。

拍着锦月的背,红衣鼻子一酸,眼睛也不觉红了。只是,在儿子面前,她不敢露出过多的脆弱,只拍着儿子的背,劝道:“月儿乖,舅舅不会有事的!”

方才她一回来,叶芷风便告诉她锦月因为过度惊吓和难过,竟昏死过去。当下,惊的她一身冷汗,一直过了三更,月儿才清醒过来。

如此一来一回足够将她吓出身冷汗,只是,乱不知何故,到现下还没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隐伏在窗外,透过脆纸糊却的窗棂,见得浴红衣原本奕奕的娇颜上已不复当初的神采,已有了一抹倦色,乱心中不觉心有不忍。

见儿子锦月哭的肝肠寸断,他只能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进屋去安慰她们,帮她们想出办法,救子瑜弟弟回来。

猛地灌了口烈酒,萧寒似乎没察觉到身畔这个为人夫、为人父的年轻男子的心绪已不平静,兀自乐呵呵的道:“你也来口罢!”

递去的酒囊被乱轻轻推开,他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将萧寒红通通的面颊上染上层憨然的姿态。

“咕噜咕噜”的灌着张老头为他行囊里带上的烈酒,萧寒那老儿笑的得意洋洋。一转脸,正看见乱忧心忡忡的侧面,不觉心下几分不爽。

拍掌一下打在他头上,这老儿冷笑道:“走了走了,你说在查落梅笛的真相时完全听我的。现下,你要来看看妻儿,我也许了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见乱一脸不舍的模样,萧寒面色一凝,冷声道:“你若不愿与老儿同查此谜,现在要进去和妻儿团聚我也不阻你,只是这落梅笛引起的血案实在太多。幕后操作的黑手到现下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君家七少主已是遇害。”

顿了顿,他续道:“余叔夜的为人我也算见识过,此人心思单纯,不算通晓世故,若说他害了君家那七少主,老儿我是万万不信的。”

别说萧寒不信,乱也是万万不信的,当年天山偶遇叔夜,他二人一番较量结下兄弟。一听说君子瑜是自己的弟弟,也是自己除红衣和儿子唯一要保护的人,他二话不说下了天山,时时守侯在君子瑜身侧。

且不说自己与叔夜的关系,单单叔夜与子瑜朝夕相处,这多年来的感情也非一日或是单单个落梅笛便可磨灭,叔夜有岂会动手伤害子瑜!

然,叶芷风为了子瑜,情愿放下神舞少宫主的身份,自甘为婢,一心只愿陪伴他身侧。这般的痴情,暂不提她美貌天下无双,拜她石榴裙下的英雄何其之多,她却独独衷情于子瑜。是故,她亦不会说谎令子瑜身陷险境。

那么,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能造成如此误会的幕后黑手绝非以一两人之力便能成功的,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会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

理清思绪,知道了落梅笛一事绝不简单,他立刻将不忍与不舍埋藏心底。

敛眸,乱轻轻道:“萧前辈所言甚是,乱身为杀手,却屡为情困,实是不该。如是一来,于破案的确诸多不便。乱知改了,我们走罢。”

萧寒大奇,惊问道:“你不去和你妻儿道别?”

挠了挠头,他干笑着续道:“方才老儿是见你对红衣服的丫头一片痴情,为飞丫头抱不平才故意那般去说。但是,好歹你现在不是我徒婿,红衣服的丫头虽然行事莽撞,当日相间却为我个衣衫褴褛的怪老头儿打抱不平,见得心地善良。你还是去道声别罢,我不阻你了。”

摇头,乱轻轻笑道:“萧前辈不必劝我,您方才所言甚是,我们连要面对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隐藏起来,在暗处才能看的分明。某乱已经放下了私情,我们走罢。只有抓出幕后的魔头,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更好的保护我的妻儿。”

萧寒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猛灌一口烈酒,他“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莫怪飞丫头衷情于你,孰轻孰重掂量的比老儿我还清楚呵!”

“老儿也非不分轻重的人,知道你必然心系你妻儿担心的人,这样吧,我们现下便去卧云崖下的山谷,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君家少主!”

说着,一把拧起乱,还不待他反应,便带着他疾掠向卧云崖而去。

“叔夜,你难道一直就这样下去了吗?子瑜跌落山崖不是你的错。”

从酒缸中抬头,睁着迷茫的醉眼,余叔夜一听到子瑜的名字,俊美容颜的一片疲倦中忽然现出切骨的痛苦。

那样的痛苦,令玉扇见罢亦不觉心有不忍。

说实话,从山谷下救回余叔夜时,他只剩下了半条命。然,最重要的是他全无了求生的意志,一心求死。那一刻,玉扇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容易终于将余叔夜救活了,果然,在卧云崖,他只是试探的去看君子瑜到底是否懂武。出手太重,君子瑜惊诧的看着余叔夜将掌拍向自己,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就这么被他一掌打下山崖。

一想到那一幕,余叔夜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最最心痛的小公子,自己视为天下的小公子,竟然只因为自己无端的猜测,被自己亲手所杀。

又想起与君子瑜相处的一幕幕,心中又是一痛。

将酒坛重重的砸在地上,翠绿色的竹叶青流淌一地,馥郁酒香湮没了一切。握紧的拳头重重砸在酒坛破碎的碎渣上,余叔夜低着头,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泪水滴落地面,与地面上流淌的酒汁混合着。

看余叔夜不停砸拳在破碎一地的碎渣上,砸的满手鲜血淋漓,玉扇一掌打在他俊美的脸上,冷冷道:“余叔夜!你醒醒吧!”

“在山谷底下,老朽没有找到小公子的尸首,也许小公子福大命大,没有死也不一定!”

起身,看着窗外明月,他哑着声音,已全无了意识,只喃喃道:“小公子自幼身子骨儿便弱,我一掌下去,纵然他不死,跌落山崖也难逃生天……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