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绝色狐妃倾后宫
2612600000016

第16章 为什么要救我

喃喃的低语着,余叔夜霍然仰天大吼:“为什么要救我!”

不知不觉,一行清泪顺着俊美的面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地。

悲痛的大吼,回荡夜空中,刺痛了玉扇的心,也刺痛了躲在窗外静静看着余叔夜如此堕落、已无生念的蓝羽的心。

搜查了三日无果,君府上下笼罩在一片悲痛的气氛中。

终于,他们不得不对江湖群雄宣称,君子瑜已亡。正在君家家主准备公告群雄这一事实时,玉扇却飞鸽来报,在紫影湖,他找到了昏死的君家七少主子瑜。

说来蹊跷,众人已对君子瑜生还不抱任何希望,谁料得玉扇不是在卧云崖山谷下发现的君子瑜,偏偏在紫影湖发现了昏死濒亡的君子瑜。

那时,君子瑜已奄奄一息。

将他救活着实费了玉扇不少的功夫,只是,他的伤实在太重。奇怪的是,这么重的伤之下,他居然没有死,在玉扇运功为他疗伤时才发现他的心脉已被人用真气所封,难怪!

羽扇居谢绝了一切的来客,任何的人都不得近羽扇居半步,说是玉扇闭关,实却是玉扇为君子瑜疗伤。

叶芷风自知道君子瑜原是没事,便放了心,只是羽扇居不许闲杂人等进入,她见不着君子瑜,不知他伤势好坏,心中实在担心的紧。

是夜,她早早起来,三更不到便着了身夜行衣前往玉扇所居之处。

不待到羽扇居,便见一抹黑影趁着夜色疾掠过扇居前的竹林。心下暗疑,于是芷风亦追了过去。那人身法实在快的紧。饶是叶芷风武功不弱,却跟了阵再也寻不到那人踪迹,悻然而返。

想着君子瑜尚在羽扇居,她不敢多做逗留,忙依着原路回去了。

这厢,那黑衣人早知道有人跟在后面,于是故意转了几个弯,甩了那跟踪之人,然后再去看,发现原是叶芷风,心中不解她怎会夜半出来。

然,与人相约,他不敢多做顿留,于是匆匆离去。

待到了后院那方空地,却见余叔夜在那已候良久。夜风尚冷,吹的他衣袂翻飞,俊美的五官中却焦虑颇颇。

一见玉扇来了,余叔夜忙上前两步,急问道:“小公子现下伤势如何?”

微微一笑,玉扇捋须道:“叔夜放心,小公子伤势虽重,在老夫的针灸下,已无大碍。只是……”

就这么一顿,将余叔夜着实惊出了身冷汗,他忙问:“只是如何?小公子如何了?”

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玉扇道:“没事,只是在我们发现小公子之前,应是有人将小公子已经救起了。我为他运功之时,竟发现他心脉已被人所封,难怪恁重的伤势却依旧能挺下来。”

“玉扇前辈的意思是有人在我们找到子瑜之前先救过他?”

“是的,而且救他的那人功力应在老夫之上,问江湖,有这等功力的人实在不多。”

顿了顿,玉扇续道:“内力在我之上,江湖上也非没有,只是退隐江湖的较多,真寻起也未必能有几个。况,小公子的伤势很重,若非至亲,肯花下如此功夫来救一个濒死之人,实在少有。”

“玉扇前辈心中有眉目吗?能猜到救下小公子之人到底是谁吗?”

莞尔,玉扇轻轻道:“老朽虽无那本事猜中,却设下迷阵于老朽的羽扇居,相信明儿个回去便能见个分晓。”

余叔夜不解他所言何意,欲再问清楚,却被玉扇几句话驳过。知道玉扇不欲告予他人,也不再多问。

玉扇道:“叔夜难道真要装个活死人,从此退隐江湖?”

苦笑一声,余叔夜的眸中登时染上层落寞与痛苦,切心锥骨。

负手于风中,余叔夜的声音淡淡的传来:“玉扇前辈不必再提,叔夜一时失差,竟害的小公子险丧命于叔夜掌下,纵然无人怪罪,叔夜却再无颜面去对小公子。”

那声音中有太多的痛苦与落寞,玉扇听罢,心中不觉亦是一紧。却知他心中自责负疚,在劝徒增他心中伤感,也不便多言,两人又说了阵不相干的事情,各自离去。

只余叔夜心下尚放不下重伤的小公子,走了许久,实在不安,于是折回随着玉扇的归路,也去了羽扇居。

刚一到羽扇居,却见竹林茂密。

趁着夜色,只见森森竹影于眸底,霍然变幻万般。几步一折,心中一惊,他这才明白玉扇方才所言的迷阵到底为何,莫怪玉扇安心放小公子一人于羽扇居前来找他,原是因为他在居外竹林已设下了这等精妙的阵法。

余叔夜向不谙奇门遁甲,只知阵法一发,便厉害的紧。纵然武功再高的奇人,若不懂这八卦五行间的相生相克,算不出步法,走错一步便足以发动阵势。如是一来,不死于阵法下也得少去半条命。

有了如是知觉,他放下心,便离了竹林。

离去前,正见一道纤瘦的浅影彷徨竹林间,知道已有人闯阵,本欲看完再走,但想想若于君府中人或者是自己义兄乱与嫂嫂红衣撞个正着,却是无颜想见,咬咬牙,他道是玉扇自有方法对付这些宵小,走也走得!

玉扇回了羽扇居,正是三更,在软玉床看过重伤的君子瑜已是鼻息平静,知道无碍,放下心又回了卧居,躺下睡过。

待五更天,朦胧天色,休憩后起来去竹阵。

一入竹林,他便见着离了羽扇居十丈之远的地儿,青绿的竹林,众多竹枝已被人砍的乱七八糟,微微一笑,他知道昨夜必是有人闯阵。

续向前走了几步,却见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血泊中是半截染血的竹枝,想来来人不察,闯入了竹林后又发动了竹阵,难怪重伤于此。可是,现下竹林中并无人影,玉扇一连查了数次,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都查了个遍也没见着人影,不觉疑惑——

闯阵者,到底何人!

石室四面环壁,壁间镶嵌着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夜明珠。

“禀教主,左使云志文已被四杀之一的风杀——莫风所杀。不过,乱的妻子浴红衣已认出了风杀的模样,恐怕风杀将要暴光于此间。”

掩饰了眸中闪过道狠厉的光芒,抱拳恭恭敬敬的回禀着英雄宴上的事儿,那面堂通红仿如个粗莽乡下汉子的中年男子正是余教中顶极杀手之一的暗杀甄名。

在英雄宴上,乱虽识出了云志文与甄名的身份绝非平常,并警示了红衣切不可儿戏捉弄,却终究未曾料到这余教的存在何等神秘。

“风杀办事不周,怪不得他人!”漠然的话音冷冷掷下,说话那人显然不想再提此事,隔着碎珠串成的帘子,忽然抛出一物。

疑然伸手,一把接住那物,入手时只觉那长形之物通体冰凉,带着些寒意,彻入心髓。定睛看明了手中所接到底何物,面堂通红的粗莽汉子的脸色立刻一片骇然。

“教主……”几步上前欲把那物还交帘中之人,他神色忽然间显得极是困窘,带着些不及掩饰的激动。

话未说完却被帘内的人冷冷打断:“莫多言,拿稳了它,颠覆江湖,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是教主,这……”不等汉子说出自己的见解,陡然间,一股凛冽的寒意冷冷刺在他身上,直惊得他冷不丁一个激灵。

知道帘中的人已是不悦,貌似粗莽的汉子慌忙伏跪在地,惊骇辩解道:“教主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失败,就提头来见我吧!”

汉子刚想再问些什么,骤然一股劲风扫来,迫使他不得已个踉跄,“啪”地逼出石室跌倒在地,随即,厚实的石门訇然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灰尘倏地飞扬起来,掩住了石室中的一切。

呆挨看着手中白玉长笛,那汉子脸上不掩的狂喜,殊不知他的反应早被石室内的人看个一清二楚。

“把落梅笛交给方刚,真的不会出事吗?”淡淡问着轻啜香茗的穿白男子,容貌冷峻的年轻男人眉梢含着些许宠溺的笑意。

“会出事。”穿白的男子唇角勒着清雅的弧度,带在白皙面庞上的,是一张淡金色的面罩,架在挺直的鼻梁,恰倒好处将大半张脸遮个严实,只见得亮若星辰的黑眸,正含着几分淡然、几分明了,似万物皆在他掌握中般,闲逸地让人嫉妒。

听见他的回答,面部线条极是冷竣的男人唇中迸出一句低咒。“该死,既然会出事,为什么还要让把笛子给他?”

“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