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躲过骗子(生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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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骗色骗婚篇(8)

贺天飞,35岁,铜山县利国乡马山村人氏。此要虽系土生土长,但头脑精明,口齿伶俐。高中毕业后,他先是在本村小学当了几年“孩子王”,后在通讯报道方面崭露头用角,被独到乡报道组。几年间,他发表了数以百计的新闻通讯,并有作品在全国和省、市获奖,赢得了“农民记者”的美称。身价陡增的他,身上同时揣《光明日报》、《农民日报》、《经济日报》、《莫愁》杂志、《徐州日报》、徐州电视台等十多家新闻单位的记者证和特邀通讯员证。1988年12月,刚刚兴建的国家重点企业——同东鲁南水泥厂求“贤”若喝,将其“挖”去,聘为农民合同工,委任为厂报记者。

利国乡派出所办公室里,怀抱一个婴孩,裹着一身当地农妇装束的王琼被请到这儿,哭诉声中,一幕人间悲剧展现在干警们的眼前——

1987年6月的一天,正陷于高考落榜苦闷中的她,百无聊赖地顺手翻开一本南京出版的《莫愁》杂志,无意中一则证婚启事,跳入了她的眼帘:

我友,男32岁,未婚,中等身材,诚实稳重,小学教师,月薪90元,县文联会员。欲觅贤惠善于持家的女子为伴,丧偶离异亦可。有意者可与江苏省铜山县利国乡通讯贺天飞联系(婚后即可安排工作)。”

何不避开这四周的冷眼,跳出这穷乡僻壤?姑娘心动了,以试探的口气提笔给联系人贺天飞写了一封应证信。时隔半月,王琼收到贺的回信:“……我对你的处境很同情,你愿意到利国安家我很欢迎。我是一名记者,可以帮你写作,给你找工作,并帮助你安个幸福的家。”其后,贺又接连来了几封热情洋溢的信,并寄来了一张“征婚”人的北京天安门前摄的彩照,照片上的男人中等身材,五官端正,显得风度翩翩。

次年5月,王琼又接到了联系人贺天飞的一封信,称他要来贵州出差,顺便带她一同去徐州,并约好于6月2日在玉屏火车部碰头。一见面王琼却诧异了:“怎么,你就是照片上的征婚人?”“不错,我就是征婚人,那样就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我想你会理解的。不相信,看我的记者证。”笑容可掏的贺天飞说着递给姑娘一个贴着照片的《莫愁》杂志记者证。

奔驰在列车把不安、羞涩的姑娘带到了中转地郑州,在一个个体小旅店,房间的门刚一插上,贺天飞便撕开了温文尔雅的面纱,恶狼般地向姑娘扑去……

来到铜山,王才知道,贺早已有妻子和三个孩子,这一切原来竟是精心构制的骗局。返回家乡?已无脸见人;死?想想在那遥远家乡焦心如焚的母亲,她又犹豫了。无奈,她自叹时乖蹇,红颜薄命,被迫嫁给了当地一个30多岁的农民,苦捱余生。当她猛醒过来,想告发他时,贺天飞却已不知去向。调查中,专案给又接到乡政府交来的另一封告贺天飞的信,写信人是湖北省汉川县女青年张兰,控诉了与王琼几乎相同的遭遇,此外,有群众揭发贺还曾经骗奸了一个湖南长沙县应征而来的少妇。

根据这些证据,在威严的公安干警面前,贺很快对被害人指控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4月中旬,正当专案组接着法律程序循序渐进的时候,突然接连收到了王琼的五封撤诉书,并且措词一封比一封激烈:“我不告贺天飞了,我是上了人家借刀杀人的当,编造了一套假话,诬蒽(陷)了他……怎么回事,难道受害人原先的控诉是编造的?”

几天后,王琼终于找到了,经过一番启发教育,她叙述了撤诉的原委——

鲁南水泥厂派出六调查人员后,贺天飞很快察觉出自己正陷入罪行败罪露、身败名裂的危险境地。他心慌意乱地从鲁南水泥厂匆匆赶回铜山、直奔玉家对其威胁:“你告俺也白搭,俺关系多着呢。”

一见寻找已久的仇人口吐狂言出现在面前,王琼悲愤难抑,操起一把菜刀向他扑去:“你这杂种,我跟你拼了——”菜刀被人夺去,她又摸一张板凳向贺砸去。贺慌忙逃走。然而,贺天飞并不罢休。他清楚地知道,要使自己蒙混过关,就必须堵信被害人的嘴。于是,他与老婆一道不断上门对王进行威胁,诱惑:“我北京有人,公安局不会把我怎么样。只要你撤诉,我绝不会忘恩负义。”说着又塞给王500元钱:“以前是我对不起你,钱你拿去,补补身子。”贺的老婆甚至凶相毕露道:“贺天飞如坐牢,非杀你不可,还要干掉你全家!”为了逼王就范,贺夫妇还为王的丈夫软硬兼施,这个老实巴交30多岁好不容易才讨上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的庄稼汉子,被贺的名望和“能力”震摄住了。于是,他不仅不为妻子的不幸遭遇分忧解难,伸张正义,反而助约为虐,一次次毒打摧残王琼,逼其屈从贺的淫威。万般无奈下,她违心地抄写了多份贺天飞起草的“撤诉书”以及那份混淆视听的信,并被贺的亲属挟持着在山东等地辗转躲藏,以避开公安人员的视线。

就在这一事件调查清楚之后,贺犯又唆使其在军队任职的亲戚盗用“国务院第17号令”及“国家环保局”等名义,“命令”停止对贺犯的审查。

然而,这一切都最终为公安人员识破,机关算尽的贺犯因奸淫拐骗妇女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点评:拐,这张吞筮弱者的巨口,让多少女性同胞痛不欲生,保护弱者,是社会进步的表现,也是每个公民应尺的义务和责任。

征婚中的陷阱

引言:男性骗色,女性骗钱,篇中讲述的是一个女人利用美色骗男人的故事。

“……谁说采媒工人不懂爱情?谁说采媒工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当乌黑晶亮的媒块燃起熊熊烈火,这不正是你们采媒工献给人民的爱吗?尽管你的工作在地下,尽管媒是黑的,但你的心是亮堂的。你喜欢音乐,我也爱音乐,贝多芬、柴可夫斯基等著名音乐家都是我崇拜的偶像。作为一个90年代的青年,我愿抛弃一切腐朽陈旧的传统观念,勇敢地向大地庄严宣布:我愿做一个采媒工的妻子……”

“……”

“……看到报上的刊登的你的照片和征婚启事,我的心如同平湖中投进了一块小石子,荡起了一片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你爱好文学我也爱好文学,我不求金钱物质,只愿心心相印,志同道合。哪怕山高路远,我等待着、追求着,今天我终于找到了知音,我愿和你携手,共同去探索文学的奥秘,共同贺设一条通向幸福天堂的金桥,请接受我那赤诚的爱吧……”

这不是在介绍情书写作法,这是一位长得漂亮,穿得时髦,却有着当今社会少见的特殊“美丽”的风流女郎蒋文菊,在一天时寄出的两封应征信。这位风流女郎蒋文菊的特殊“爱好”,便是喜欢研究报刊上的征婚启事,从中发现有利可图的“信息”,广架“鹊桥”。然后,凭着她那漂亮的容貌,肮脏的手,捞取了一笔又一笔的不义之财,游览了一处又一处的名胜古迹……所作所为,令人深思。请看这位蒋文菊在寄出以上两封“应征信”后,是以何种高超的演技,在这两幕骗局中同时扮演的女主角的。

南京:

一个绿色的内燃机车,准点驶进了宽敞的南京车站,一个戴着眼镜,容貌清瘦的小伙子,正手持一束喷香的玫瑰花,站在月台上,焦急要注视着从列车走下来的每一位穿藕色连衣裙的高个姑娘。自从青年在报刊上登了他的征婚启带后,他收到了几十封就征信,其中一个名叫张玫的S市姑娘的信最为感人,态度最为坚决。他和她过四封信后,张玫姑娘表示原来南京会面,他原想出路费,但仔细一想,万一是个骗子,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不料,姑娘来信再三强调不要寄路费,这几年她省吃俭用,积攒下了不少钱,完全可以自理。小伙子感动了,按照约定的时间,手持一束约定的她最喜欢的玫瑰花,早早来到车站,等待远方美丽的姑娘的到来。这时一个穿着藕色连衣裙,走到他跟前。玫瑰花、藕色连衣裙,她果然是他急切等待的S市姑娘张玫,也许因为天气炎热,张玫姑娘的脸上汁水盈盈,不时用手帕擦着。

两人出了车站,朝对面玄武湖畔的冷饮厅走去,营业员拿出两盘冰淇淋,姑娘执意坚持要由她付钱,小伙子执拗不过,只好作罢。就在张玫姑娘打开人造革皮包取钱时,只听她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只见皮包已被利刀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姑娘顿时痛哭起来,边哭边说,包在连衣裙里一起带出来准备买东西的300块钱连同连衣裙一起被人偷走了,同时偷走的还有换洗的贴身内衣裤及小玩意。面对这飞来的横祸,小伙子一边痛骂小偷,一边安慰姑娘……等找到姑娘居住的旅馆后,小伙子便陪同张玫姑娘来到南京最大的新街口百货商店。花了200多元替她买了一件绣花的真丝连衣裙及内衣裤和小玩意,还替她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姑娘脸上的愁容渐渐消失,笑意回到了她迷人的、漂亮的脸上。

……短短的三天时间,小伙子陪她玩遍了元朝古都的每一名胜古迹,在高高的中山陵,面对远处白色绸缎似的长江,两人订下了终身。随即两人骑车前往照相馆拍了结婚照,小伙子的双亲原先对儿子靠报上征婚找来的对象又是远道而来的大都市姑娘持怀疑态度。当二老看到两人的结婚照片时,疑虑顿消。盛情地款待了这位漂亮的姑娘的满嘴蜜糖似的未来儿媳妇。

临别之际,表示回去之后马上办理调离手续,早日飞到南京,永不分离,小伙子更是难分难舍。在送她上火车之时,除了给她带去一大包他送给她的华丽的衣服之外,还塞给她3000元钱。一再嘱咐她,国庆佳节到S市火车站接他,在全国最大的城市共度国庆佳节。当他要把那只划了长长口子的人造革包扔掉时,姑娘怎么也不同意,说它有特殊的纪念意义,是他俩爱情信物,一个里程碑。是的,她怎么舍得扔掉它呢,这是一件她精心设计,非常实用,使人完全相信的道具,火车启动了,张玫姑娘含着胜利者的微笑,向那位被爱情迷惑的痴情小伙子挥手道别。

“张玫”走了,可小伙子口袋里那张粉红色的银行存折上,在短短的几天里,却少了将近7000块钱。五天以后,小伙子终于等到了姑娘的来信。信中对他及他的双亲在她来南京时所给予的热情款待表示深深的感谢,并告诉小伙子,她马上要出差西北,请他在一个月里不要来信,等她出差回来时,再来南京,请小伙子耐心地等待一下。

就在“张玫”姑娘寄出第二天,她确实登上了S市开往太原的列车“出差”去了,但此时,这位“张玫”姑娘已“张玫”而叫“王梅”了。经过长途的旅行,她终于踏上了太原车站,迎候她的是一位朴实忠厚手采媒工,由于过分忠厚老实,加上社会上一些姑娘对采媒工人职业的蔑视,使小伙子30多岁了还没能成家。谁知这次矿里替他在一家全国性的青年报纸上,刊登了一条不足200字的征婚启事后,竟会引来一只S市的金凤凰。乐得小伙子喜形于色,拿着这位叫王梅姑娘的玉照逢人就夸,彼此通了一封信后,王梅姑娘提出要来山西和他见面,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急切的渴望,每个月收入1500多元的小伙子见姑娘有心来晋,二话就说这寄去了500块钱给她做路费。两人一见面,小伙子被她的容貌吸引,被她的行动感动,而姑娘却对小伙子的老实相暗暗叫好,出了车站,进饭馆,照便:王梅开始的第一幕便是“皮包被人划破”,钱物被人窃走,而那只因天热而下来放在皮包里的女式精工表,当然也“不翼而飞”了,小伙子除了愤怒之外慷慨解囊,除了换洗衣物外还多买了一些高档时装。另外,蒋文菊又将南京的戏,表演一遍,给朴实的山西小伙子留下的仅公是结婚上的一个人影与火车站上许下的春节前一定办好调离手续的海誓山盟……

国庆前两天,两位小伙子带着热情的渴望,一个从南京,一个从太原先后来到S市。但两人谁也没有能在火车站见到久已向往的“恋人”。当他们分别按照“张玫”、“王梅”的通讯地址找寻而来时,非但没有见到姑娘,而且连房子都不见了。他们愤怒痛恨之余,想到了公安机关,在有关部门的帮助配合下,终于从这一带找到了那位虽然待业在家,却并未闲着的曾化名“张玫”、“王梅”,靠所谓“恋爱”宣称:“这是我的爱好,恋爱自由,自由恋爱联合国管不了着!”从有关部门掌握的材料和查出来的蒋文菊的信件上看,和蒋文菊有通讯联系和已经被蒋文菊列计划准备联系的竟有19人之多,如此广交博取,实在令人吃惊,发人深省。

点评:行骗者已受到法律的制裁,那么被骗者呢?难道不该冷静地深思一下吗?求偶心切,往往会忽略对对方的的必要调查和了解。更何况两地相距甚远,漂亮的容貌、动人的表白,很容易掩盖其不良的目的。从“鹊桥”上走来的不一定都是贴心男女,伪善者大有的在。警惕啊!大龄的男女青年们,当你在报纸杂志上刊登你的求偶启事后收到远方捎来的“橄榄枝”时,千万要问一个“他(她)”到底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