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躲过骗子(经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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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保险证券诈骗篇(1)

骗人听闻的杀女骗赔案

导读:为了获得高额保险补偿,他竟残忍地将魔瓜伸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凋谢了……

他丧尽天良,毫无人性,为世人唾弃。

出生于穷乡僻壤的四川省奉节县的农民儿子李世龙,人穷志不穷,现实的贫困造就了他争强好胜的个性。他发愤图强,功夫不负苦心人,他考入了一所师范学校,山沟沟里一片沸腾。入学后,他仍不懈地努力,刻苦攻读,成绩突出。学校认为他是个好苗子,便选他为学生干部。在校时,他也着实做了一些工作,获得了学校与同学们的赞扬。毕业分配时,他如意地分到了三江中学。眼看同学们一个个分配到农村小学,李世龙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参加工作后,除尽心尽职完成本职工作外,他还善于帮助别人,不久便又入了党。他终于实现了人生道路的又一重大转折。

接着,他又如愿遇到一位漂亮的姑娘愿意嫁给他。然而新婚之夜,李世龙希望看见的事情没有发生,随之愚昧无知的烈焰开始升腾,他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咆哮着、怒吼着。

本该喜庆祥和,温馨美满的新婚家庭,却笼罩在阴云密布之下。

强烈的刺激使李世龙变得孤僻、刁钻、凶狠,尽管一年后他们有了女儿,但冷战仍在升级,本该美满的婚姻濒临离婚的边缘。为了挣脱他自认为是不幸的婚姻,李世龙产生了一走了之的想法。不久,他进入乐山教育学院进修。事业上一路顺风的他,又当了校团委书记。一步一升高,装填着他欲望的深沟,铺垫着他求取功名的阶梯。教育学院毕业后,春风得意的李世龙终于跳出了教师这个行当。当上了朱衣区文书后,他挖空心思,终于如愿与前妻离婚了。

第一次婚姻失败了,山村乡野的姑娘已不能博得他的欢心,他将物色对象的视野扩展到城里。为了把花枝招展、粉脸丹唇、秀发幽幽的城里姑娘弄到手,李世龙不怕花钱,终于赢得了一个孙姓姑娘的青睐。孙某不仅长得漂亮,还在城里拥有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这是李世龙梦寐以求的。为了讨孙某欢心,他日益减少给女儿的生活、学习费用,到后来干脆视女儿为眼中钉。然而,对于娇生惯养的孙某,李世龙的微薄收入无异于杯水车薪,他感到束手无策——每每面对孙某时。为蒙骗孙某,他伪造了一份入股某乡办工厂1万元的投资合同,以博得孙某的欢心。

但静心一想,纸不可能包住火,一旦露馅,一切可就全完了。

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发财,甚至开始梦想天方夜谭式的一夜致富。

一天,李世龙偶然翻开办公室桌上的一张《人民保险报》,一条消息令他茅塞顿开。这张报纸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一般吸引着他,他认真地研究起来:“……每份独生子女保险,收保费5元,被保险人发生意外补偿……”他抽出一支烟猛吸一口,然后又重新读起来。

1995年4月6日,阴雨霏霏,李世龙残忍的念头酝酿成熟,他迈出了走向罪恶的深渊的第一步。他拿了50元钱,到县保险公司给女儿买了10份期限为10年的“少儿保险”。

回到冷寂空荡的家,李世龙狠命地抽着烟,跌坐在办公椅上冥思苦想,难道我真得毒辣地毁掉亲身骨肉?

过了10余天后,失魂落魄的李世龙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又一次来到县保险公司。他又用50元钱为女儿买了10份“独生子女保险金”,然后胸有成竹地离开保险公司,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1995年5月3日,李第三次来到保险公司,花费25元为女儿增加了5份“独生子女保险”,自作聪明不打自招地在替女儿投保的3张保险单的受益人栏内填上“李世龙”,李的险恶用心不言而喻。

1995年6月28日,焦躁不安的李世龙在等待夜幕降临。

大约晚上12时,李世龙轻轻摇醒熟睡中的女儿:“艳艳,爸爸以前对你不好,又没有时间管你学习,你的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爸爸想起了一个好法子,今晚带你去拜水干爹(迷信语言),在水干爹的保佑下,你的学习成绩一定会好起来。”天真善良的李艳说:“爸爸,时候不早了,咱们明天去行不行?”不容李艳分说,李世龙凶相毕露,像老鹰抓不鸡似的,将女儿拖到一公里外的三江中学们前的水塘前。

李世龙“亲切”地对女儿说:“莫作声,爸爸先下去看看水干爹在不在?”他脱下鞋,朝水塘里走去,当他发现水太浅淹不死人时,赶紧退了回来。“这儿水干爹不在,我们回去吧!”

在此期间,李世龙面对活泼烂熳的女儿也曾动摇自责过,可是,当他想到那巨数的保险补偿,他泯灭了最后一丝人性。

大约凌晨2时许,李鬼鬼崇崇地拖着女儿,绕道来到三江中学背后约100米的一个大水塘前。

夜,静得出奇,黑得恐怖,不时传来夜鹰凄惨悲凉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肉颤。小李艳这时害怕起来,吓得浑身发抖,哀求道:“爸爸,我害怕,咱们回去吧!”

“害怕什么?别作声?出声会惊醒水干爹,你等着,我下去看看。”说完,他迫不急待地跳下水去,没走几步,水已淹到脖颈处。他满意地回头上岸,伸出了那双罪恶的毒手,一把抓住女儿。小李艳已吓得哭不出声来,感到一个魔鬼正向她走来。她尽力抵抗挣扎着,无奈身小力薄,像一只小鸡一样已被老鹰叨着,飞向苍穹……”

于是,不久以后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1995年6月29日中午,烈日当空,骄阳似火,把大地烤得蒸笼一般,闷热得使人透不过气来。寻求各种降温方式便成了人们的唯一需要。四川省奉节县朱衣小学的几个顽童,像往日一样下塘戏水。

其中一玩童一个猛子扎入塘中,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睁眼一看,原来是同窗学友——李艳的尸体。李艳的父亲李世龙闻讯哭喊着奔向塘边,捶胸顿足。

通过现场观察、分析、验尸,发现李艳死前挣扎时将左肩部及头额头划伤。如果李艳自杀,就不可能划伤。到学校调查,平日里李艳与同学相处很好,死前未发现情绪波动现象,不可能自杀。难道是意外溺水?水边长大的孩子,熟悉水性,也不可能。干警们经过明查暗访和几昼夜奋战,排除了李艳自杀、意外溺水的可能性,并获得了李世龙与孙某打得火热,正筹备结婚,千方百计筹钱的线索。刑警队长当即下令,与李世龙正面接触。

审讯室里,庄严肃穆,周围干警的全副武装,人群的激昂愤慨的目光,墙上清晰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及想起女儿那稚气未脱的笑靥,李世龙低下了罪恶深重的头颅,对杀女骗赔的罪恶行径供认不讳。

李世龙自然受到了法律的严惩。他的罪行留给人们太多思考。

点评:所谓“虑毒不食子”,而李世龙却忍心杀女骗赔,实在是禽兽不如。作案其间,他也知道是在冒险,是在陷入不劫深渊,但他仍心存侥幸,被欲望控制了灵魂,从而输悼了自己的一切。

烧自家舞厅——只为骗保

导读:机关算尽,最终却落个一贫如洗的窘境,报应呀,不思进取而专走歪门邪道的人!

闻一柳,宁波市人,41岁,小学文化,种过田,当过个体户,全都没挣多少钱。1994年,南方掀起又一轮办舞厅热,他也跃跃欲试,一厢情愿地谋划着挣上一笔。他从当地银行贷了一些,向新戚朋友凑了一些,甚至花一分半以上的高息向别人借了一些,拼凑了40万元,绿岛舞厅开业了。

刚开始生意好过一阵,后来舞厅多了,开始走下坡路,一直惨淡经营。为了生意红火,他甚至动过歪脑筋,容留陪舞小姐在舞厅搞色情活动,为此被公安机关罚款5万元;不久他又因偷电,被供电部门罚款6万元;生意萧条,又被处以高额罚款,舞厅难以为继。

山不转水转,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他并没因此而一蹶不振,相反,他又租用某建筑公司二楼的场地,亟待东山再起。这时本人胡某要求向他承包舞厅,双方签订了为期一年的承包协议,今年1月1日胡某正式转包了舞厅。但不久,舞厅里影碟机、VCD、音响等设备被盗,双方在财产赔偿方面发生纠纷,闻一柳诉到法院,要求终止承包合同并赔偿损失,经法院调解,双方承包协议于9月10日终止,胡某付承包费及被盗物品损失费5970元。

转包不成,还得自己干。这一期间,让闻一柳心烦的不仅有官司,还有一笔笔到期的欠款。每次债主上门,他躲也躲也掉,只得拿出二千、三千的去应付,但40多万元的债务这样还要到猴年马月?30多万元的灯光、音响器材闲置也是浪费,于是决定重操旧业。

舞厅后面有条狗,叫起来像人哭一样,他老婆迷信,对他说:“刚搬过来,听狗整天这么哭叫不吉利,恐怕早晚得出事,不如你去投保吧。”闻一柳虽不信这个,但买份保险花钱也不多,于是去了中保财产保险有限公司柴桥办事处,交800多元保费,投保财产价值32万多元。

正当他信心百倍,躇踌满志地准备开张大吉之际,舞厅的大门却给建筑公司封了。原来当初闻一柳租借该公司的二楼时,双方定好一年租金3.8万元,分两次付清。闻一柳付了半年租金1.9万元后,余下1.9万元他再也拿不出了。建筑公司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交出余下租金,继续使用,否则视为违约,不再租借。

闻一柳去恳求,没有结果,托人去说情,也不行。回到家债主又上门催款,真是雪上加霜。他烦透了:到哪儿去搞钱呢?都是这个半死不活的舞厅闹的,干脆一把火烧掉算了!这个念头一闪,他眼睛忽然一亮:对!烧舞厅!反正舞厅财产已投保了,烧舞厅既泄了心中这口恶气,又可以骗赔,与其坐等倒闭,不如搏一记。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似乎等到了希望。9月14日、15日连续两个晚上,他都在筹划这件事。他先做老婆的思想工作,老婆一听当时就哭了,毕竟丈夫要烧的是自己的家啊!闻一柳见状急了,说:“那你看怎么办?”老婆也的确拿不出好办法。闻一柳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去上海阿姐家住几天,顺便借点钱,我这边办完事,再通知你回来。”9月17日,闻一柳的老婆忐忑不安地搭船走了。

闻一柳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冒险,胜负在此一搏,能否成功他一点把握也没有。老婆走后,他看着已读初中的儿子,有些伤感地说:“孩子,你也长大了,以后不管到啥地方,先买套房子,买房子好贷款的,你不用愁,债是阿爹的。”已濒临绝境的闻一柳似乎已预见到自己将跌入生活的深渊,他想对儿子有所交待,但又实在交待不出什么……

于是,便出现了这一幕:

1998年9月19日凌晨3时许,夜色浓重,万籁俱寂。宁波市北仑区柴桥镇北街,一人骑自行车过石栏桥后,绕到绿岛歌舞厅围墙外。他踩着垃圾堆,翻过围墙,打开卷帘门,熟门熟路地走进音控室。他站了一会,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有些颤抖地从抽屉里取出蜡烛。点燃后,火光映红了他那张写满痛苦的脸。点燃的蜡烛伸向写字台夹板下,红红的火光跳跃着,舔着夹板,如同烧在他已然麻木的心上。他又走进卡拉OK厅,点燃了窗帘,走到吧台旁点燃了从地上捡起的扫帚,再走到舞池上的沙发旁点燃了软垫……

火热越来越猛,越烧越旺,他注定要做最后一搏。他相信几小时后这里将是一塌糊涂,成为废墟。对他而言,这是一场赌博,拿命运赌运气的赌博。不赌,他一无所有;输了,他更是一无所有。他害怕输,却又看不到一点赢的希望。退出舞厅,锁好卷帘门,他清楚地听到了里面传来噼哩叭啦的爆裂声。回去的途中,路过石栏桥时,他把钥匙扔进了桥下河中。

天亮后,闻一柳转到老菜场,一个熟人告诉他舞厅失火了,他佯装大惊,急奔舞厅。到时火已被扑灭,舞厅里一片狼藉。他看了被烧毁的舞厅,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到派出所报案,又让人通知在上海的老婆说家里出事了。老婆回来后伤心地哭了一场。

当闻一柳还死心塌地地沉湎于他的超级计划时,公安人员把他“请”进了北仑分局。原来在仔细甚查现场后,警方认定是人为故意纵火,经过广泛调查,他的嫌疑量大。他老婆的心理防线首先被突破。他自己在坚持三天三夜后,在警方强大的政策攻势面前,不得不如实供认一切。

他彻底地输了,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小聪明误了他!

点评:闻一柳投保的初衷可以说并不是骗赔,只是当舞枯的生意陷入困境,自己为是山穷水尽的情况下他才想到了骗赔,想到了要赌一把。然而,神圣庄严的法律是可以赌的么?结果自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亲手毁坏了自己家庭、产业和未来。愿一切想以身试法者引以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