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中华神童故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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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苏小妹少年的故事

苏小妹,作者未查到她的真实名字,只知道她是苏洵的女儿,苏轼的妹妹,眉州眉县(今四川眉山)人。

她的父亲苏洵,哥哥苏轼、苏辙,都以诗文著称,都名列于“唐宋八大家”之中。真可谓“一门父子三词客,千秋文章八大家”。

她的母亲程氏,则更是精通诗文,是苏氏兄妹的启蒙老师。在一定意义上说来,也是她父亲的老师。苏小妹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自幼耳濡目染,不喜女红,酷爱学习诗词。她从两岁开始,每当母亲和父亲以及哥哥研习诗词的时候,就坐在一旁,两手托腮,瞪大眼睛,侧耳细听;每有听不懂的地方,她当时也不插话,直至听到最后,才去问她的大哥苏轼。苏轼也很喜欢这个比他小得多的妹妹,经常抱着她玩。故每有所问,都详尽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这样,当她长到四五岁的时候,便背诵了不少诗词,并且掌握了一些诗词的基本知识。此后,她再旁听父母哥哥研习诗词的时候,就能常常插话,提出一些问题来,这使她的父母都感到惊喜。有一次,母亲问她,诗词是跟谁学的,她用手一指苏轼,狡黠地笑着说:“跟那个长脸哥哥学的。”

全家一听,忍不住哄堂大笑。此时,苏轼正值青年,自尊心很强,听后不由得感到脸红耳热,又见众人如此一笑,不禁对妹妹笑骂道:

“死丫头,我今后再也不教你了!”

苏洵夫妻知道他们兄妹平时是玩笑惯了的,而苏小妹的年龄又最小,家人都很喜欢她,今日虽然说得过头了一点,但也无伤大雅,所以也未去制止,只是一笑了之。

由于苏小妹勤学好问,到她十余岁的时候,已是才华显露,能诗会文,成了家庭研习诗词的一名正式成员了。所以,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兄妹之间再开玩笑时,就常常是以作诗、联对为主要内容了。特别是苏轼,自幼喜欢这个调皮妹妹的才华,也早就玩笑惯了的,如今更是经常和她玩笑不断;而他那满脸胡须、肚突身肥的外貌,还有他那爱穿宽袍大袖,又不修边幅的形象,更成了苏小妹找茬斗口的对象。

有一次,苏小妹正在屋中读书,苏轼一时空闲有兴,便去找妹妹斗诗。苏小妹一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哥哥来了,于是出门相迎。可是苏轼未等妹妹走出门来,就以她那突出的额头、高高的两颚,以及双眼深陷的容貌戏作一首诗来:

未出厅堂三五步,

额头已到画堂前。

几回拭泪深难到,

留得汪汪两道泉。

诗的意思是说:苏小妹未出厅堂,额头却已到前边的画堂了;她小的时候爱哭,但她眼窝太深,去擦泪的时候,手都伸不到,使得泪越积越多,时间一长,竞像两道汪汪的泉水一样。

苏小妹听后,并不恼怒,而是反唇相讥道:

一丛衰草出唇间,

须发连鬓耳杳然。

口角几回无觅处,

忽闻毛里有声传。

女孩子到十余岁的时候,最怕别人说出她长相的弱点。为此,苏小妹在以胡须连腮、蓬发遮耳戏弄哥哥之后,仍感到自己吃亏,心不解恨,便又细细观察哥哥的长相。她见哥哥额头宽大扁平,天生一张长脸,两只眼睛之间距离较远,下巴像小簸箕一般向上翘着,搭配很不合比例,灵机一动,笑嘻嘻地又念出一首诗来:

天平地阔路三千,

遥望双眉云汉间。

去年一滴相思泪,

至今流不到腮边。

苏轼一听,感到自己丑是丑了些,但也不像你说的太没个人样了。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老子、晏子,这些历史上有大学问的人,往往长得都很丑,于是转怒为喜,拍着妹妹的头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