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苦思要我过去陪他去开架点菜区去,他不动声色的说,做生意的,点菜也是需要水平,要了解你的客户的口味偏好,注意菜肴的高中低搭配。对于海鲜店嘛,尽量点活海鲜,少量多样,点当季的品种。总之,原则就是要让客户吃得开心,我们的钱花得值。我连连点头称是。一个始终笑眯眯的女服务生跟我们后面记录。看着单子上的菜谱,小黄龙,蚬子,石斑鱼,基围虾…。我粗略算了一下,大概要八九百块钱,NND,快接近我一个月的薪水了。
老林吃的很开心,看来老舅点的菜蛮对他的胃口。吃完后,他拍拍肚皮,表示很满足的样子。然后,老林提议大家去大西洋蒸个桑拿去。
我是第一次到桑拿厅这种地方来。早听说深圳的。娱乐业比较发达。今天晚上估计可以领教一番了。陈苦思叮嘱我要放开点,要做大事的人,别为了一点脸皮上的事情而畏首畏脚的,总之,别把自己当成人看,就做禽兽吧,只是记得出门的时候做衣冠禽兽好了。现在的社会,笑贫不笑娼。陈苦思说完,按了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
走进霓红灯闪闪烁烁的门庭,顿时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缴了500块钱押金后,我们走到换衣区,把衣服脱光,拿着服务生给个小牌牌。池子里人没有其他人,我跳下去浸泡了一会,然后鼻子上塞了块毛巾,径直钻进小房间里蒸芬兰浴。真他爷爷的爽,身体里的毒素估计都逼出来了。我在里面闷了大概十分钟,两个老家伙还在池子里说笑着。他们说吃不消热温,就推说不进去了。然后就简单的冲了一下,陈苦思建议说,到大厅里休息一会儿吧。
换上短衣短裤后,转过一扇门,是个开阔的休息厅。妈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美女,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大概有三四十来号人,个个都是浓装艳抹的,向你微笑,或给你抛眉眼,或用眼神盯着你,或地向你做手势。看得我脸色有点发红,忙低下头来。旁边的陈苦思和老林则是谈笑风生。老大就是不一样阿。
刚坐下,有个女领班的就轻轻的走过来,她穿着黑色短裙,白色上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扣,大大的胸脯呼之欲出。我差点都有反映了。
看来女领班跟陈苦思很熟,做出了一个很媚的笑容,陈总您老过来了阿,我们这里刚来了几个新的小妹,手法很好,要不要试一下啊。然后,她对墙角挥了一下手,马上过来了五个小姐。老林的眼睛在发亮,那种老色鬼的眼神真的蛮搞笑的,他马上搂了一个肥妞一下子就消失了。据说,老林信奉的是,“好人一身毛,好女一身膘”。看来人的爱好口味还真不一样。
老林那逼人经常自夸的人的三大优点就是一身毛,一身膘,没有脖子,以此为标准,他老林是天下第一帅哥。反正有钱的就是帅哥。长的帅又怎么样?噢,可以去做鸭子,香港有很多饥渴的中年妇女老太婆在周末的时候,会成群结队来深圳觅食,据说生意还蛮火爆。
陈苦思,小进,喜欢什么类型的?挑一个小妹吧,进去放松放松。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小妹把我领到房间里,然后轻轻的把门反锁上。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逞能替陈苦思喝了不少红酒,我平时少喝那玩意儿,没想到此刻酒力开始上头,有些晕,进房后一看到床就上去了。
恍惚中,我觉得有些凉快,和一种麻酥的快感。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赤身。了,旁边同样躺着同样赤身。的一个女人。那女人还在用手慢慢的挠我的下面。妈呀!
我说,你干吗啊?仔细看了她几眼,估计20岁出头的样子,大约165,身材丰满,小腰,肥臀,显得很文静的样子。
她笑了笑,你还蛮有意思的,人家进了房间都主动脱衣服,你倒好,扣子系的紧紧的。我们做吧,反正做不做都缴了房费的。
做与不做的决定就在那一瞬间。做了,我就是嫖客了,人也彻底的堕落了。经过几秒钟的短暂的复杂的思想挣扎,我做出了伟大的决定,我捏了一把她的胸脯,说,把衣服穿上,咱们聊会天吧。
那妞愣了一会儿,还是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了,躺在了我身边。
她叫小萍,四川乐山人,上个月刚到深圳的。她男朋友在这边,已经两年多没回老家了。本来小萍和村里的姐妹们要野心勃勃的想来闯特区赚大钱的,谁知道到了梅林关口,才知道进关要边境证。几个人傻眼了,情急之下,想到有个远房表姐在关内,打电话过去,表姐花200块钱办了四张把她们带了进来。小姐妹几个没什么手艺,又不想去吃苦耐劳,要命的是那个表姐原来是个夜总会的妈咪,就把她们介绍到了这里来。
当然,我知道婊子的话不能相信,谁知道美丽的故事的背后,真实性有多少?小萍把她住的那边的电话给了我,要我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去联系她。我也给了她我的CALL机号。后来,被陈苦思臭骂了一顿,给JI女留电话是傻逼行为。
我去给邢天远递交辞职书的时候,姚露也在他的办公室。这对狗男女刚才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房间里就是弥漫着一股情色的味道。姚露和邢天远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嘟囔着的是。狗男女;平时,我则恭维她为美女副总。看着姚露日渐憔悴的样子,我都觉得心疼,以前多有风韵的一朵鲜花啊,看看现在被邢天远这个老畜生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美丽的献花需要大粪肥料的滋润才能开放的摇曳多姿,而烈日炎炎或者疾风暴雨则只会使得它迅速的走向枯萎凋谢。
姚露的实际年龄我倒是一直不清楚,按照她的口头说法,只比我大一岁,高中毕业就出来混天下了,这样算来,她应该出道至少五年了。可是,事实远非如此。有一次,姚露把我叫到她办公室,原来要帮她做份假个人简历,伪造一份档案,以弄个某著名高校的国际贸易学位的本科文凭。原来大学的文凭还可以这样弄到。早知道我就不浪费四年的大好青春韶华在学校里瞎混了,直接做个假文凭来的多快,以早日来到这个丰富多彩的社会上来。在那一大堆材料里,我看到了她居然有三张身份证,江西的,上海的,深圳的,同一个主人的名字,不同的出生日期,之间的生辰八字居然差了五年!哎,女人的年龄,不问也罢,只要她长着一张还算能对得起大家的脸蛋就足够了。
姚露勾引过我。邢天远同时也兼任着台湾公司那边的总裁职务,那边的几个董事对他的职位一直虎视眈眈。虽然是最初的几个朋友一起创业的,当公司做大后,利益的问题就摆到了台面上来,那几个合伙人时常的挑起些事端来,所以邢总不是太放心那边的权力争斗,经常要回台湾去摆平那边的关系,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左右,这样就把姚露留在这边独守空房。女人在幽闭的空间内呆久以后,内心的不平衡易产生心理异常,则容易滋生出红杏出墙的因素,况且姚露这样如狼似虎的年纪,离开了男人,她还不憋出火来?
某一天晚上,有家室的同事们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单身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出去和朋友情人们去约会了去了。我给田鸣汇报完近期的工作后,想想还有个小电路图没设计好,兴致一来,就趴在电脑前开始用protel勾勒那个进程。初步设计好后,用软件自检功能把整个电路hilight了一下,居然完全OK,一次通过。我简直太高兴了,进天就可以叫他们拿到厂家里去做板子了。我看了一下电脑上的时刻表,已经12点多了。打了哈泣,提醒我该回去睡觉了。我关掉办公室的日光灯,掩上门。这时,姚露走过来了。
我,姚总,这么晚了您还在加班?真的为邢总,哦,对公司而鞠躬尽瘁啊。
姚露笑一笑,哪里有啦,我刚在电脑上看刘德华的影碟呢。哎,刘德华真帅啊。对了,你工作到现在?太辛苦了。要不我请你吃夜宵吧。
我,好啊,好啊。早该敲你的竹杠了。就是时间太晚了,你方便吗?我知道姚露就住在公司办公楼的顶楼,和邢天远在一套房间里,对外号称分房而居,欲盖弥彰罢了,可谁知道实际情况呢?谁又不知道实际情况呢?
姚露,有什么不方便的。呵呵。公司缺少就是你这种敬业的好员工啊,哪象某些乌龟王八蛋,成天只想沾公司的便宜。等邢总回来,我一定向他表扬你的奉献精神。她是在指桑骂槐的说李晓和陈辰夫妇,这个我能听出来。你别说,我还蛮喜欢姚露的这种辣妹子的性格,不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喜好,虽然低俗了点但很有个性的性情女人。
我们开着车到南山区那边去吃大排挡。点了个小火锅,要了五瓶冰爽金威。没想到姚露的酒量那么好,她灌了三瓶。我见过很多扭扭捏捏拿腔作势的女人,如此豪爽女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姚露喝了很多,却没吃多少东西,不停的给我讲她的故事,经常吵架的儿体时代的父母,青梅竹马的高中漂亮男同桌,刚到上海时的不堪回首的经历,上海的那个大款男朋友,如何认识邢总的,邢天远的英俊风趣幽默…我则是平静的听着她在那里唠叨,做一个称职的听者,然后不时的敬她酒。
我开着车,姚露头靠在我身上。车子通过深南大道,麒麟大道,九祥岭…
深圳的夜晚,永远是那么的灯火阑珊,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空气,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