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情场老手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男人除了自己的老婆外,都还需要一个红颜知己,当然最重要的是恪守低限。与我有过交往的女人,真正算红颜的是殷盈。她虽然文化层次不高,但她是个合格的聆听者,我什么话都可以对她讲述,她能阅读我的心灵,能用她的口她的眼神告诉你:她知道你的伤口痛在何处,她愿意承担你的痛楚,能分享你的欢欣愉悦,使你的灵魂不再寂寞。因为她懂你。而田鸣是我正式的女朋友,也可以称做老婆,我怕她痛,怕她苦,恨不得替她痛,替她吃尽天下苦。她哭哭啼啼,痴痴缠缠,让我感动,让我心灵难安,永远难已割舍。唐甜甜呢,以往的交往,纯粹是为了单纯的快乐,私欲而走到了一块,而不必拘泥于设那么媒约之言。我们的关系倒是符合这个“合则聚、不合则分”所谓高质量的爱情年代的准则。
我要追求的境界就是:我的爱人就是我的知己,因为神秘感带来爱,因为相互了解可以升华爱。流逝的感情,我不想再去扼腕。鉴于此,工作后我没去招过鸡。虽然小周一再的鼓动我去和他共爽。我知道和自己爱的人作是很美妙。和己不爱的人作是运动,没感觉很无聊。欲火来了,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实在煎熬的憋不住的时候,就躲到洗手间里用手自行解决掉。所以,我爱惜我的右手,感谢它在我最空虚的时候跟我发生的超友谊关系。
只是,在这南方的花花世界,这个没有黑夜的繁华。之都,连空气都是燃烧的,那些纯洁的理想的光芒,相对于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黯淡了不少,只在心中,像萤火虫光亮般的渺小,那么的孤零。而这个时候,本以为已经渐行渐远的唐甜甜的出现又是个什么样的信息呢?
公司礼拜六要上半天班,当然属于无偿的加班,好像台湾公司都是这样规定的。万恶的资本家就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诈取你的价值。下了班,我回到宿舍,脱下厂服,冲了个凉,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摸一摸钱包,有两百块钱,够我制造个最简单的浪漫。然后匆匆出门上了101路大吧。当然,午饭也没有吃,随便弄了罐八宝粥充一下饥。从西丽到市区有大约四五十分钟的车程。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直射下来,预示着会有精彩将要发生。我有点倦乏,坐在舒服的空调车里面,睡着了…我跟唐甜甜约的是下午三点钟在华强北见面。
听到广播里的兴华宾馆站到了,我猛地一激灵。快步走下车。恰好皮带上的猛烈的震动起来,是CALL机有信息,我按了一下显示为:323××××。找到个电话亭,前面有两个人,我只好排队等。那个女人很罗索,似乎在跟小情人在打电话,不停的嘻嘻哈哈。我很不耐烦,敲了几下塑料挡风,提醒她快点讲。那女人白了我一眼,然后不情愿的挂了电话,嘟囔着走开了。靠!我赶快拨号,是唐甜甜。
我,“你在哪里啊?我在赛格广场。”
唐甜甜,“我在和一个师姐在逛街。咱们一会儿在女人世界门口见吧。”
唐甜甜的面容有些憔悴,比起以前的轻浮张扬,倒是平添了一种忧郁的气质,还有掩饰不住一种成熟的骄人风采。也许女人在经历过所谓爱情的磨难后会成熟起来吧。我算是进白了英俊潇洒的小谢为什么对托儿携口的王菲会那么的痴迷,因为菲姐杀伤力强大。历经沧桑过的女人,会骨子里带着风情,纯真中透着诱惑,稚嫩里显现成熟,成熟后又流露天真,让所有的男人都欲罢不能。她旁边还有个女子,同样的靓丽,似乎在哪里见她,我下意识的盯了她一会儿,她和我对眸一笑,我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我叫于晶,跟甜甜是老乡,我们都是同一个中学毕业的。”那女的很主动的自报家门。
“喔,我叫周进,唐甜甜的…”我语气顿了一下,唐甜甜算我什么人呀?前女友吧。
“呵呵,早就听说帅哥的大名了,今天有幸见面。幸会幸会。”于晶说。
“嘿嘿,帅哥谈不上,糙哥一个,还多多指教。”
“我们找个地儿坐一下吧,你和甜甜也叙叙旧。这里人太多。”于晶建议说。
我们找了个咖啡馆。我对这种地方不是很感冒,随便点了份摩卡,于晶点了份果汁,唐甜甜则是一杯珍珠奶茶。于晶比我大一岁,在上海纺织大学读的服装设计,毕业后被东莞的某著名私企老板看中,在那家公司做了半年,觉得没什么前途,跑到了深圳来,现在一个大型装璜公司做设计,收入颇丰,是所谓的高级白领。唐甜甜现在就暂时的住在于晶在梅林租的房子里。和于晶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我喜欢比较聪进的女孩子。有种女人,她总能调动情绪,使气氛不至压抑,于晶就属于这类人,她虽然外表长的文弱,但少了很多“高白们”的矜持与做作,是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人。
我把唐甜甜和于晶送到她们的住处。于晶的房间不大,有着女性的房间里特有的淡淡的酸酸的味道。小屋收拾的一尘不染,墙面是米黄颜色基调,黑色沙发上罩块紫红搭配的套子,上面放着一个带蓝色星星点点和月亮的大枕头,床是大大的双人床,上面放着一个大大的熊宝宝,女孩子都喜欢小动物,也许是母性的因素在做崇吧,她在床旁边的大大的塑料储物箱里放满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愿望,想要立刻成家,而自己就是那个享受其乐融融的家庭男主人,我手持一杯红酒,看着女主人在钢琴桌前辅导我的孩子…一副多么温馨的画面…要是田鸣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人生丰富多彩的路上,为何注定相爱的人要分离?
跟于晶和唐甜甜说再见的时候,唐甜甜的眼睛在发光,眼光慑人,那种很色迷迷的眼神,吓得我打哆嗦。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她在想现在就把我就地正法。于晶还是那么得笑意盈盈,说要我常来玩。我答应了,心想,下次来一起玩你们两个。双飞的滋味,我还真没尝过,能怀抱两个美女,是人间一大幸事呀。我相信有三情相悦,水到渠成的时候。人的动物性又自然而然的来了。
出门,我找到公用电话厅。找到陈苦思的手机号码,小心翼翼的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声,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杨丽的声音。
杨丽一听是我,很兴奋,说,帅哥在哪里啊?混的如何?陈总在办公室呢。
想不到陈苦思周六还在上班,更没想到杨丽居然还记得我。
我说,我在梅林这边,想去拜访一下舅父。
杨丽,好啊,你直接到公司来吧。我马上去转告一下陈总。
老舅四十岁出头,戴着金丝边框的眼睛,留着小笨头,脸庞有些虚肿。脸色有些微黑,是不是被南方毒辣辣的太阳给晒的呢。不过,倒是带些知识分子的优雅,看起来特别的和蔼可亲。与我想象中的,或者在影视中经常看到的深圳的大款的花里胡梢形象的大相径庭。
杨丽在我跟前放了一杯饮料,然后抿嘴一笑,掩上门出去了。
陈苦思,小进,你来了阿。上次我去东莞,没能见到你。你怎么也不来个电话阿。你到深圳,做舅舅的我,总得尽一下地主之宜吧。你妈妈怎么样?我到深圳后,就没回去过。都好久没给老表姐联系过了。哎,有了这个公司,每天都在忙活。100多号人还指望我发工资呐。
我,舅舅,您忙,我哪敢打搅你阿。我妈妈身体蛮好的,姐姐哥哥挺孝顺的,他们照料她挺好的。
陈苦思,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呀?
我,在台湾人的电子厂,搞电路板设计的。工作蛮能锻炼人的,就是收入太低。
陈苦思,台湾佬真TMD的抠门。要不,你把那份工作辞掉吧。先到我这里来将就一下,然后你再找专业对口的工作。我也缺少个得力助手,有你这个外甥来帮我,我会省心不少。
想不到老舅也会说粗口,我心底一乐。我当即就答应了。如我所望阿,早想离开西丽那个鬼地方了。名义上也是特区,那里可是属于深圳的边远山区。如果我的大好青春韶华就消耗在那个山窝窝边上,我这一辈子也就完蛋了。
傍晚,陈苦思要去和一个老客户一起去吃饭,顺便叫上了我,说让我锻炼一下。在粤港海鲜楼看到那个潮州佬的时候,我要笑掉大牙了,那个人个头不高,胖胖的,头上仅有的几根头发梳理的油光可鉴,小眼睛倒是转的溜溜的,他穿着花衬衫,白裤子,白色休闲鞋,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陈苦思捏了我一把,说,这位是林名增,林大老板,我们行业内的大佬。我恭敬的叫了一声,林伯伯好。老林瞥了我一眼,小靓仔阿,长的蛮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