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舞闭了闭眼睛,“谢谢!”而后跪到白九儿面前,“废了刑筱就是对那男人最残忍的报复!”楚舞对着白九儿磕头,心中呐喊着,“娘,我终于报仇了!”
“既然报了仇,没有了心结,向前看,我不需要一个没血没肉的尸体!”白九儿看着楚舞说道。
“谢谢!”楚舞再次道谢。
从某种方面来说,楚舞和白九儿是同类人,都需要鲜血来平复内心的不忿。
接下来的几天,大街小巷传的最火热的,就是汝阳郡主的女儿被一群乞丐轮奸的消息!
“啊!啊!啊!”一个蓬头狰狞的脸警戒的看着前方,啊啊叫着,将身上的新衣再次被撕扯碎,惧怕的蜷缩在床角,脸上狰狞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
“筱儿,是母亲,我是母亲啊!”汝阳郡主心疼的喊着,想要靠前,但是对方却很是抵制。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汝阳郡主抖着身子,“郡马,我们的筱儿,怎么办,怎么办?”汝阳郡主泪流满面,紧紧抓着刑震天的衣袖,“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我要去报仇,我要去报仇!”汝阳郡主推开刑震天就要朝外面跑去。
“汝阳!”刑震天心疼之极,将汝阳郡主紧紧的抱在怀中,想要安慰,但是看着自己女儿如此凄惨的下场,他也是满脸的心疼。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们,那个贱人,贱人!一定是,我要去找,”汝阳郡主发疯似的大吼着,刑震天别无他法,再次将其砍晕。
“好生照顾!”刑震天抱起汝阳郡主走了出去,身后还传来啊啊的恐慌声音。刑震天将汝阳郡主放到床上,手指轻轻抿去汝阳郡主眼角的泪滴,手暗自握紧,刑震天抿着嘴,转身离开。
楚舞恢复的很快,楚轩的药也很灵,除了身上还未消退下去的伤疤之外,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不过白九儿还是给楚舞放了几天假,让其好好休息。
而这几天秋叶凌冰亦是很忙,总是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看着秋叶凌冰眉宇之间的疲惫,白九儿只有轻轻替其的抿去。
白九儿刚从鹰楼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下人来禀,说是汝阳郡马求见。白九儿接了拜帖,让人将其领入客厅。
“王妃!”刑震天看着白九儿,神色一沉,“我想见一见楚舞。”
白九儿刚想说什么,抬头就见到楚舞走了进来,白九儿淡淡一笑,起身离开,并退下众人,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郡马爷见民女有何贵干?”楚舞冷冷的看着刑震天,因着脸上伤已经消去,那一张脸竟清晰映入刑震天眼中,望着与自己三分相似的脸,刑震天再次怔住。
白九儿接过茯苓递过来的茶,慢慢品着。
“王妃,锦绣阁的人已经将秋装送了来,一共八套。”百合走进来,回禀着。
“嗯。”白九儿放下茶杯,“要深秋了,天气凉了。”白九儿叹了口气,看着树上飘落的叶子,神色有些迷茫。
“王妃!”楚舞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点点愤怒的红,“人已经走了。”眼底已经恢复清明。
白九儿回过神来,“深秋了,屋子里的一些东西该整理一下了……用不着的都放入库里。”
刑震天昏天暗地的走出王府大门,整个人颓废至极,耳旁还在萦绕着那残酷的吼声,这就是报应!你的报应!刑震天,老天爷是长眼的!
刑震天一步一步朝前走着,不去理会四周惊慌的叫声,人们的闪躲,一阵风吹过,头发散乱而下,银丝随风而起,青丝已不再!
刑筱成了洛都乃至整个凌霄国的话柄,因着凄惨遭遇而疯狂,爹娘不认,见人就打。汝阳郡主心伤之下也病倒在床榻上,满口的要去报仇,但是纵使心中想到谁是凶手,却无丝毫的证据,饶是汝阳郡主再蛮横,依旧别无他法。
刑震天一瞬白头,整个人如同老了十岁,同时谢绝了皇帝的恩典,一家返回南方。
听到这些消息,楚舞表现很正常,她总归放过了她们,依着她原先的想法,必是要他们一家人血债血偿,楚舞依旧照顾着白九儿,整个人也放开了很多。
清晨感觉一丝凉意,白九儿朝着秋叶凌冰怀里钻了钻,而后慢慢醒了过来,虚眯着眼睛。
“醒了?”秋叶凌冰把玩着白九儿的发丝,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嗯。”白九儿懒懒的回应着,“昨儿个和那些管事见了一面,”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虽说王府中馈的进项确实很多,不过纵使那些铺子每年都盈利,那也是有限的。嗯,邪王殿下,你是否还有其他进项?”白九儿轻快的口吻询问着,自然不指望秋叶凌冰会好好回答。
“对了!”白九儿突然想起什么,猛然坐了起来,扭头看着有些愕然的秋叶凌冰,白九儿看着身上滑落的锦被,咳嗽一声,“不是说今儿个教坊里,鹤舞的弟子要献舞么?快起来,快起来……”白九儿拽着秋叶凌冰起床。
秋叶凌冰反手一扯将白九儿抱在怀里,“你就这么迫切想去看?”秋叶凌冰面色微冷,“就算是再好看,哪有本王好看?”秋叶凌冰点着白九儿的鼻子,很是不悦的说着。
白九儿翻着白眼,“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嗯,不去可以,你穿女装给本王妃瞧瞧?”白九儿挑眉,“这主意好,本王妃还未见过你穿女装的样子呢,穿下看看,如何?”白九儿两眼冒光的看着秋叶凌冰。
秋叶凌冰脸色顿时黑了下去,牙齿咯吱咯吱的响着,“做梦!”低声咒骂一声,抱着白九儿坐起来,而后扯过一旁叠放整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