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立刻抱紧她,急忙解释,“我跟秦羽没关系的。她是对我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她给我买过衬衣领带什么的,可我都给还回去了。我有老婆,干嘛要别的女人买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她还给你买过什么?你们有没有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安澜酸溜溜问他。突然觉得有些酸,吃醋难道就是她这个样子?
“我早找机会跟她挑明了。直接告诉她,即使没有安澜,我也不会爱她!”他真诚望着她的眼,也让她望着自己,让媳妇看清他眼里的诚意和矢志不渝。
“你可真狠,多伤人家女孩子心呐。”听他这么说,安澜心情轻松许多。也调侃他一句。
“这个时候还为别人着想,该打。”秦寒作势打她,手落下来只在她屁股上轻掐了一下,“你知道你多伤我心吗?我掏心掏肝对你好,你晾着我,误会我,还不让我吃肉。你听谁家结婚一年多老公没开荤的?”秦寒作势又要压下来,突然想起什么,“谁跟你说,秦羽对我有意思的?她不会找你了吧?”
安澜急忙摇头。没必要让他知道当初的真相了。秦羽毕竟是秦家的养女,以后还有接触机会,把关系弄得太尴尬没什么好处。
“女人的第六直觉最敏锐,看出来的。”安澜撒谎。
秦寒直勾勾盯着她,见她坦然的样子也就作罢,然后再次扑下来,“好,那就开始……吃肉喝汤!”
心无芥蒂后,小夫妻水乳浇融。
第二天,安澜和秦寒在准备回家之前先到医院看望缓缓。在病房里同时见着安若素和龙擎,二人都表现平静,安澜也就放心了。
安若素送他们出来,秦寒猜到她们小姐妹有话要说,就先进车里等着。
在安澜面前,安若素显出一脸愁容,“找到爸爸,孩子很高兴,听着她玩儿时的开心笑声,我没办法再狠心带她离开。下学期,我恐怕连三家子小学都回不去了。”
安澜握了握她的手,手指上还有些伤痕,“有个男人让你依靠,不是更好?孩子大了,父亲在她成长中半扮演着重要角色。”
饶是安澜也看得出,龙擎是很强势的男人,也许只有在安若素这种温柔女子面前才能化成绕指柔吧,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生死关头,姐妹情谊。分开时,二人互留电话。
昨夜,安澜听秦寒说,老爷子的茶壶被他摔碎了,回来的路上,她特意到一家规模大的玉器店花大价钱买了一套翡翠壶。
许诺店里离不开,就买了些营养品让安澜给老爷子捎回去。
这样,就安澜带着两个孩子回到秦宅。
老爷子戎马倥偬半生征战,也是条硬汉。今天却在见着孙媳妇和重孙子后老泪纵横。
秦母也偷偷抹起眼泪来。梅姨也红了眼圈,借口厨房里炒菜呢急忙躲了出去。
在秦母和老爷子跟两个小家伙亲热完后,安澜将许诺带给老爷子的营养品拿出来,说是母亲的一点心意。
老爷子表示感谢,然后又问:“你小叔没去找你们?”
安澜摇头。
老爷子自言自语道:“老疙瘩在搞什么?好些日子没回家了。”
“能联系上吗?”安澜急了。那不是别人,是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找到亲生父母,她希望他们都平平安安的,可再不能出差错了。
“电话能打通,可一让他回家吃饭,他就推脱有事。还说在外地呢。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老爷子嘟嘟哝哝,“他的那个婚姻,我有责任。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就逼他结了。他也是,跟个闷葫芦似的,也不辩解。哪天许诺回来,我跟她解释。要怨就怨我。老疙瘩已经够不幸的,别再折磨他了。”
回想秦寒跟她提起过小叔受到肉体兼精神上的伤害,安澜没作声。她掏出给老爷子买的的翡翠茶壶。老爷子眼睛顿时亮起来,连夸漂亮。
这是一套冰种翡翠喜鹊报春茶具,茶具由一个茶壶和三个茶杯构成,茶壶盖上饰着一只喜鹊做钮,壶身由浮雕梅花装饰,干净剔透美观实用,做工精湛栩栩如生。
“爷爷,这是仿清朝的。”
“仿得惟妙惟肖,外行人还真辩不出来。”说着,老爷子拿起老花镜仔细端详起来,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起身让警卫员送他上楼,“书房里有放大镜,我好好看看。”
趁着老爷子上楼的时候,安澜也回到自己房间,拨通秦安国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起,那边的人鼻音很重,似乎没睡醒。
“爸?”她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澜澜?”
安澜听到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澜澜?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说着鼻子一酸,她和妈妈在一起,唯独扔下他一个人在这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爸,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没有!”嘴里不承认,可却频频有咳嗽声传来。
“爸,回来吃晚饭吧。”
“不了,晚上还有事要处理。周末我回去看你们。”
挂了电话,安澜呆呆坐在那里,好久没动。
晚饭的时候,公公秦安邦回来,跟安澜聊了几句,又嘱咐:“找个时间看看你爸爸。最近他心情不太好。尽管离婚是他主动提出来成全别人,可一个家就这么散了,心里总归不舒服。”
安澜点点头。晚饭只吃了小半碗。回到楼上,她先帮孩子们洗漱,然后哄他们睡觉。今晚,秦母把孩子接到自己房间,说,爷爷想看看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