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撇撇嘴。感情是傻小子一头热。“这送领带是有讲究的。女人送领带给男人寓意爱那个男人,想把男人拴住。”
“真的?”秦寒抿唇若有所思。
谭天若有所思看着秦寒,翘着腿,“当然。”
气氛似乎活跃起来。秦寒又慢悠悠地喝了几杯,然后起身说道:“我走了。”
“去哪?这刚到兴头上。”
“回公司处理些事情。”他掸掸衣袖,轻描淡写地说。
谭天一挥手。“那你去吧,赚生意要紧。”
看着秦寒身影消失在门后,叶三儿不解。“谭少,你什么意思?”
谭天学着秦寒的样子也掸掸袖口,敛着眼问:“还打赌吗?”
“赌什么?”叶三儿最最喜欢赌博了。有几次做飞机跑到澳门去赌。被父亲发现,打得皮开肉绽,一个月没下床。虽然有所收敛,可仍旧好这一口。
“赌秦寒的去处。赌注是我新买的那台黄色兰博基尼跑车,我赌他约会女人去了。”
“不可能吧?”叶三儿质疑,“他不是不喜欢跟女人纠缠不清吗?结婚前跟咱在这方面还算合群,结婚后可完全变了个人。跟女人同时出现在一个镜头里的机会都不多。”
“你呢?”谭天问于正。
于正也摇头。“我觉得深更半夜的,约会女人的可能不太大。我这么判断是有理由。”见二人疑惑看着自己,他解释道,“结婚后,他可完全变了。你想,他若是在外有三儿有四的,能瞒到现在?纸里包不住火,早就露馅了。”
“敢赌吗?”谭天问二人。
“赌,赌注我那台保时捷。”叶三儿咬牙说。
谭天问于正,“你呢?”
于正狠狠心,“赌,赌注是我那辆悍马。”
“要上个月新提的那辆,三百万的。”
“那辆就那辆。”被谭天一激,于正也下了赌注。
“走,我们跟踪看看去。”谭天将手机在手里转了一个儿,潇洒揣进兜里,信心满满。
三个人跟暗探似的,追着前边的车子,到了一家粥店前。
秦寒开车到了一家有名的粥店,要了两碗粥又要了一盘儿菜,刚一转身,就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这多亏他多年习武的底子。小时候,为了强身健体,父亲和爷爷逼着他们学。不仅他,就连秦北秦漠秦政一个都逃不掉。后来大了,意识到保护自己的重要性,就主动学习了。近身格斗,远距离射击,他都学得有模有样。连老爷子都惋惜,说他不从军有些可惜了。
学任何一项技能都不白学,就比如现在,他有着比常人敏锐的警惕性。
他装作若无其事,将包好的袋子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眼睛却犀利警惕地朝着车子的四周看。
路边对过不远处,有三辆车闪着灯,他看了看车型,觉得眼熟。又皱眉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人,因为太远看不清。
于是,坐进驾驶座,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果真,那边的人似乎动了一下,开始接电话。
秦寒冲着电话吼道:“你们三个装神弄鬼干TM什么?”
发觉暴露,路对过的人摇下车窗冲着他挥挥手,刺溜一下,车后冒出一股白烟不见了。
“叶三儿,我告诉你,咱们旧账还没算呢。你要是想新帐旧账一起算,小爷奉陪。”不等那边有反应,他就狠狠摁断电话,阴狠的声音还在车内嗡嗡回响。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暗自琢磨,自己的表现也没那么差啊,他们看出来了?他是特意喝几杯酒才找理由出来的。
不管了。那个只知道工作不知道休息的女人不知此时饿成了什么样,他得赶紧过去看。
车子比平时都要快,脑子里想着那三个死党说的话。
送领带真有那个寓意?她真想拴住他一生?原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无情。谁说他们是契约婚姻?朝夕相处总会有感觉的。
他伸手摸了摸副驾驶上的纸袋,粥还是热乎乎的,他的心也跟着热乎起来。爱不释手地又捋了捋领带,这领带还真不错,好几个人都夸好看了。
车子如一尾滑溜的鱼驶进了平安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在驾驶座上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轻快下车,拎着仍旧温热的爱心粥。
又一辆车驶了进来,车子就挨着他的车子停下。
他目光落在从车里下来的人身上,看清了,心,顿时凉了半截。
安澜看清是他,眉头蹙了蹙。
从她第一天在公司住,婆婆就说他来送饭,白白等了三个晚上没见着他人影,只好吃泡面解决。
今儿个,可狠心想出去吃一顿安稳饭,他却来了。
刚刚停好的车子里下来司机。秦寒看清了,是那个男人,在酒店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孟峰。
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
秦寒很快恢复冷静,主动伸手:“谢谢孟总送安澜回来。”
“荣幸之至。”孟峰跟他握了握手,然后又跟安澜打声招呼就走了。
看着车子驶出停车场,秦寒才冷着脸盯着她瞧。
安澜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目光落在他手里拎着的纸袋上,指指问:“什么?”
“垃圾!”说着,作势要扔。
安澜“啊!”一声,伸手接住,笑问:“不是给我送饭来了吧?”
“我说了,是喂猪的垃圾!”秦少爷生气了。说是在加班,原来跟孟峰在一起。深更半夜的,她是已婚身份,不知道避嫌呐?见着他,也不解释,还笑嘻嘻的,看着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