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白了他一眼。他不嫌弃能怎的?她还要嫁人呢,万一未来的男朋友嫌弃可怎么办?
有了零食,浅浅精神了许多,一边跟他聊天一边吃香辣锅巴。
车子很快进入D市市区,浅浅给唐歌打电话,确定见面地址,告诉给秦政。
车子很快在D市公安局对面的那家咖啡店停下。
唐歌又打来电话说,男方已经到了。
秦政将车子在停车场停好,浅浅正在问“唐姐,男方带亲属了吗?”
那边传来笑声。“咋的,这就想见公婆啦?没带!”
浅浅又被弄个大红脸。挂了电话,她说,“我自己进去。”她可不想让人家以为她是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秦政看着她欲言又止。
浅浅手搭上车门,就听秦政说,“浅浅,我跟荣晴分手了。”
浅浅停住推车门的手,回头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之前。”
浅浅开始为秦政抱不平,“她凭什么呀?你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至于钱,更是日进斗金,她凭什么分手呀?你心事就是这个?”怪不得倚着车子抽烟,原来是失恋了。
“别伤心。”浅浅义气地拍拍他肩膀,“我先进去看一眼,然后我们喝酒去,我安慰安慰你。”
说着,就体开车门下车了。
“浅浅——”秦政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浅浅回头冲着他摆摆手,进了咖啡店。
秦政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懊恼地骂了自己一句。他想跟浅浅说一句话,可是,自己刚刚结束一段恋情,还不到一个星期,说出来会不会吓住她?
也罢。秦政看着咖啡店方向,明亮的落地窗映出两个身影,正是浅浅和一个男孩子。
他们不一定能成。他安慰自己。
有时候,错过一句话,差点儿就错过一生。
秦政坐在车里,看着临窗桌边的二人。
男孩子长得周正硬朗,许是工作关系,皮肤是那种深深的古铜色,他望着对面的浅浅温暖地笑。给人感觉似乎认识浅浅好久。
浅浅则微低着头,小口小口抿着咖啡,偶尔笑笑,看来二人聊得很投缘。
秦政心底泛起层层叠叠的涩意,他开始烦躁,信手掏出一支烟,想了想打开车子的天窗才把烟点燃。
一个小时左右,浅浅出来,男孩子体贴地走在她身侧,不动声色为她挡住来来往往的行人。
二人似乎在互留号码,然后浅浅往这边指了指,就跟男孩子分别朝车子走过来。
秦政侧身将副驾驶的门打开,浅浅一脸娇羞的笑,弯腰坐进车里。
“怎么样?”秦政觉得不该这么冒失地问出口,可他实在是忍不住,明明从她脸色愉悦表情就看出来,二人详谈甚欢,可他心里还是有些阴暗地想,最好谈不成。
浅浅很高兴,脸色仍旧挂着淡淡绯红。“林放说,早就认识我了。我刚来那年到他们的训练基地军训他就认识我。他主动找他们程队长当媒人,程队长又找的唐歌姐,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儿。我问他,怎么不直接找我,他说怕被我拒绝没面子……”
秦政望着浅浅娇羞的表情,心里突然漫过尖锐的痛。
不想听她再说下去,打断她。“他家庭情况怎么样?”
“家也在外地,不过,他父母双全,爸爸是普通公务员,妈妈是企业会计。他是警校毕业分到这儿的。”
“刑警危险大,要是成了,以后得换换工作。”
浅浅点点头。“林放也说,要是结婚了,他就换换岗,实在不行,他就重新考一个。他对自己考公务员很有信心,说要考一个相对安稳些的部门。”
秦政点点头。心里有一般个一千个纠结,还是嘱咐她说,“那就好好处。”
浅浅郑重点点头,然后问他,“你呢?你跟荣晴怎么回事?”据她所知,他们已经处了好几年了,突然间怎么就分手了呢?
秦政一打方向盘,车子调头,像是谈论别人的事,“性格脾气合不来。与其这样将就,不如好说好散。”
“互相体谅一下嘛。你是男人,迁就她一下就完了嘛。”
秦政扭头瞅她一眼,又看向前方的路况,不常开车,冷不丁把着方向盘,还真有些小紧张。“你还小,有些事不懂。”
“我都二十多了,什么不懂?”浅浅最气他老把自己当小孩子看。
“等你自己谈恋爱就知道,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好多事不是体谅就能解决的。”车子平缓在人流中行驶,“你还住在单位宿舍?”
浅浅点点头。
“那不如跟我回家得了。”
浅浅急忙摇头。“不去。大姐和姐夫都不在家,我去干嘛?除了你们一家三口,我都不熟识。”
浅浅口中的“大姐和姐夫”是秦政的妈妈江秀和爸爸秦安民。秦安民在国外任驻外大使,江秀就时常出去探望。秦家除了秦寒外,其他男人不是从政就是从军,出去自己单飞的只有秦寒一个异类。
秦政的工作虽然不是政府部门,但也是经济金融领域,吃顿饭,有意无意透露一条消息就值千八百万。
要说有权,在秦家,秦政不是最有权的,要是讲钱,秦政只要想赚钱,那绝对是富翁,一句话进来千八百万不成问题。他才是名副其实的金融大鳄。就连小霸王秦寒都时不时跟他打探内幕消息,不帮外人,自己人可得帮,秦政对自己人那是不惜余力。
二人一边开车一边聊,浅浅电话又响了。浅浅看了秦政一眼,秦政朝她努努嘴,“接吧,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