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吓得连声问,怎么了?
安澜忍住泪,哽咽着,“我想我爸妈了。”
“安家的爸妈?”
安澜重重点头。
秦寒也在床边坐下,将她揽在怀里。
“安澜,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他郑重严肃盯着她的眼。
安澜心里突突急跳几下。
“你生产那天,岳父给我打电话,打听你的消息。我看他真的关心你,就告诉他了。”
“你?”
“听我说,听我说……”秦寒急忙抱住她,生怕她炸毛。“岳父非得要去医院看你,我制止了他。我想等你心结打开之后,自己跟他联系。”
顿了几秒,安澜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哭够了,心里的那股郁气也散去了。她拿起电话,刚响了一声铃,那边就接起来。
“是澜澜吧?”苍老了许多的声音仍旧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听到耳中,心里都跟着热热的。
“爸……”
“好闺女,别哭别哭,今天是喜日子,不能哭。”
“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忍住泪水,安澜哽咽着。
“爸爸理解你,理解你。”
安澜听那边也哽咽了。
“爸爸知道你一定会打电话的,我闺女是明事理的人,就是看在爸爸疼你的份儿,也不会忘了这份父女情……”
安澜更觉羞愧,喊了一声“爸!”又泪流满面。
见她情绪太激动了,秦寒抢过电话跟岳父说了几句就挂了。
“秦寒……你?”安澜生气了。
“你什么你?”秦寒想起她带球跑的事,“咱们还没算账呢。月子也做完了,你身体也恢复了,咱们把孩子出生前,到你离家出走这段时间的事说道说道……”
他黑起脸。
“秦寒……”安澜缠缠绵绵的唤他。
“撒娇也不好使。”
安澜见这场审讯就躲不过,跳下床。以为她要跑,他长臂一伸,就勾了回来。
小妮子,还想跑?
“老公,我有东西给你看。”她安澜顺势坐在他腿上,双臂如藤蔓缠上他脖子,见他明显质疑,她颇为认真,还吮住他唇亲了好一会儿,“撒谎是小狗。”
秦寒的自制力在安澜这儿土崩瓦解,喘气儿都不均匀了,“什么东西?”
“一件你想象不到的,绝对出乎意料的。”
“拿出来。”他命令。
“拿出来可以,你答应原谅我。”
秦寒斜眼睨她。
“秦寒……”丝丝软软的,似巧克力拉出的丝,缠上秦寒的心。
这妮子,以前不屑跟他交流,后来关系缓和,二人也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再后来,有了肌肤之亲,她只在床上动情时显出小女子柔媚婉转的一面。
白日里,她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安董事长。她用计收拾小三儿,跟政府官员推杯换盏,无一不见她的果断凌厉,还真想象不到她也有这么娇娇的一面。
坐月子这段时间,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娇娇滴滴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凡是都听他的安排。
今天是月子后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反抗。
“先拿来。”秦寒故意板起脸。
“你答应原谅我。”安澜不妥协。
秦寒瞪她。
“老公……”安澜更见加抱紧他,扭来扭去的,还使劲儿往他怀里钻。
这一声呼唤,秦寒什么脾气都没了。
捉住她的唇耳鬓厮磨一会儿放开,“去吧,把东西拿来。”
怀里一空,灵巧的身影闪进了更衣室。他望着安澜消失的方向,习惯了她柔软身子在怀里的感觉,她一走,心也跟着空起来。
好在小妮子去的时间不长,返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金丝绒小盒子,献宝地递给他。“看看。”
秦寒半信半疑接过盒子,红色的金丝绒面儿,绒嘟嘟的手感很舒服。
“快打开……”安澜见他盯着自己犹疑不决,嘟着嘴笑着催促。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扣在盒盖上,啪的一声,如石子投入平静湖水,盒子弹开。
秦寒疑惑的眼凛然一瞪,他惊诧张大嘴,两秒后合上,捏住盒子里的宝贝回头,颤抖着问安澜:“你还留着?”
结婚后,他一直没看见她戴,以为早就被她扔了。
“留着,给咱儿子和女儿戴。日月同辉,一个小太阳,一个小月亮……”安澜坐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背上,“你可不能再跟我算账哦,不然,我就带着闺女儿子离家出走。”
秦寒将玉佩往盒子里一塞,转身将她捉住,箍在怀里恶狠狠地:“还想离家出走?嗯?”上次的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账呢,这次竟然又拿离家出走威胁他?
“都是我把你惯的吧?”一把将她扔进床里,欺身压上来,盯着她粉嘟嘟的唇瓣发飙,“本少爷也要重振夫纲!”
“秦寒……”安澜呜呜地四肢乱蹬。
悬在她身上的男人丝毫不予理会,压着她耳鬓厮磨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放开,咬着她耳朵邪笑,“想死老公了!”
安澜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流氓,去!”
秦寒哪里善罢甘休,压着她私缠好一阵子,心有不甘支起身子,“这本是我的福利,全让两个小家伙给霸占了,哪有天理!”
安澜红着脸没言语,心里腹诽不已,没见过这种爹,还跟孩子争宠!
安澜跟父亲约好一家咖啡店。给孩子喂饱了奶水,哄着睡着,跟婆婆说出去见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