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干嘛?”最近,她起床气很重,稍不顺心就发脾气。
“周五有个酒会,陪我去,嗯?”他商量,眼底炙热灼得她心惊肉跳。推开他起来,想了想,“晚上孩子离不开我,你自己去。”
女人一旦升职为母亲,一多半的心思都从老公身上转移到孩子身上。
秦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没再强求。
安澜觉得有些不忍,沉默下来。周五很快到来。中午,秦寒往家里来电话,说晚上要晚些回来。
安澜唔了一声。
夜晚六点。酒店停车场里香车宝马,名车云集,宛如新车展销会。
酒店大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今天是秦氏集团包下酒店的礼仪厅,剧组的演职人员和秦氏集团的中高层陆续赶来。
秦寒早早就来了。只不过他到了一间卧房。想着安澜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心里有些闷。
林特助偷偷瞟着老板,不敢言语。不知老板来这里是何意思。本来,先前的日程里,老板并没参加这项活动的安排,后来不知怎的,就交代秘书要参加。
君心难测。他这个当特助的也不敢揣测。
“林特助,下去看看,剧组里一个叫李红的来没来。来了把她召上来。”秦寒说得平平淡淡,面无表情,林特助听得胆战心惊,又不敢质疑。
没一会儿,房门笃笃响了几声,秦寒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看着外边的灯火阑珊,流光溢彩,丝毫没有兴奋的心情。
门响了几下后被推开。林特助进来,压低声音,“秦总,李红来了,正在门外。”
秦寒没说话,林特助却见他肩膀动了一下,然后转身,冷声交代:“让她进来,你在外边站着!”
林特助退出去,一招手。李红进来。
“秦总?”当看清背对着门口站着的男人时,她惊呼出声。林特助找她,说有大人物求见,她想了很多可能,没料到竟然是秦氏集团掌门人大老板秦寒。
惊呼后是惊喜。当看清转过身来的男人脸上的阴鸷冷厉后,李红心里最后一丝残存的希冀也没了。
隐隐的,觉得事情不好。
情况确实不好。
嘭地一下,秦寒将酒杯摔在地上。玻璃四溅,酒花四溅。猿臂一身,恶狠狠将她勾过来,又狠狠往床上一摔!
毫不惜香怜玉,那一摔,李红的后腰磕在硬邦邦的床头上,疼得顿时就变了脸色,冷汗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秦……秦总,你……干嘛?”
“干嘛?”秦寒脸色扭曲阴沉,眼珠子狠狠瞪她,火山就要爆发。
他就不信了,人醉得死死的,那玩意儿还能进女人身体里?MD,她想男人想疯了吧?
秦寒真急眼了,“CNM,小三儿也是一家一家的?男盗女娼,就是说你们这家人!”
“秦总……”倒在床里的女人懵了。秦寒给人是清贵冷清的,对人总是那么礼貌,可是,现在的他,怎么骂人,还那么凶狠?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秦寒双目赤红。“你不是有很多跟小爷共枕眠的照片吗?小爷喝多了酒,当时不知道,今天清醒着,要你体会体会跟小爷MAKELOVE的感觉!”
一边说着,一只手开始解衬衫的纽扣,一手粗鲁地抽下腰间的皮带,然后,三下五除二将李红的双腕捆了起来。
“秦总……”眼前的男人眼珠子通红,浑身撒发着怒气,动作粗鲁,“秦总,我……我错了!”
这个男人以前给她的印象是俊逸挺拔,狭长的桃花眼迷死一干女孩子。她也喜欢帅气多金又有权势地位的男人,暗自里以为要是跟他攀上关系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谁知,她视若神祗的男人竟然在转眼间就化身恶魔,要把她撕扯成碎片?
“秦总……饶命!”
李红吓得花容失色,紧紧蜷着身子,看着面容扭曲泰山一般压下来的男人,痛哭出声。
“秦总饶命,秦总饶命,我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秦寒猫腰,一把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跟拎一只小鸡差不多,扬起手,“啪啪!”两声脆响,女人脸上顿时就肿得跟小山一般。
“扑通!”一声,趁着秦寒松手的功夫,女人跪下去,磕头如捣蒜,“秦总饶命,秦总饶命……”
秦寒抖了一下火辣辣的手掌,打这个女人,他都嫌脏。可她也太不识抬举,屡次三番挑衅他的耐性。
“咚!”的一下,蒲扇大的脚朝女人胸口狠狠踹了下去!
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歪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水。先前还满脑子旖旎的女人脸色惨白,恐惧地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似在看地狱修罗。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从外边撞开!
安澜站在门口。
秦寒身子一震,扫了一眼歪倒在地上的女人,又盯着安澜的脸,小心翼翼,脸色也饿缓和下来。
“我们出去说!”秦寒上前想揽住安澜的肩。他知道,这事怕是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明白了。
林特助忐忑看着老板和夫人,心里咚咚敲鼓。
“夫人请……”林特助机敏,一眼就看出这件事不那么简单,狐狸似的笑着,请安澜到隔壁房间。
安澜没动,站在原地将目光停留在倒在地上痛苦的连低吟都不敢大声的女人脸上几秒,然后才转身。
那天,没答应秦寒参加酒会,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让安澜心疼。他们毕竟是夫妻,如今还有了一双儿女,尽管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应酬,可为了他,她也应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