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儿将签字笔转出一个个笔花,脸色沉着冷静,点漆的眸子里闪着果断和犀利。
林特助觉得,此时秦总的神情才是真正的他。不愧身上流淌着秦老将军的血,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隐隐清贵之气和泱泱大将风度。
办公室的门轻轻响了几下。
林特助出去交代其他事,打开门秘书进来汇报:“秦总,平安集团的安总来了。”
“请他进来。”秦寒起身沏了一杯茶。
安涛接到秦寒电话说哥俩聚聚。想一想,从安澜离开到回来,他们也一年多没聚在一起好好聊聊了。总觉得安家欠安澜的,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跟秦寒见面。如今,听妹妹说秦家对她比原来还要宠爱,相比之下,他更觉得安家做得过分了。
今天来跟秦寒道个歉。男人之间不需太多言语,恰如其分的一句话,就能将横亘在心头的隔阂消弭。
“大哥喝茶。”秦寒将水杯递给他,也在他对面坐下。
安涛望着精致骨瓷杯里的风景:绿叶夹杂着银白色的毫毛,形似花朵,冲泡后绿叶托着嫩芽,犹如初开的白色牡丹。
嗅一嗅,香气清爽,味道鲜醇。
“白牡丹,好茶呀!”安涛感叹,“今年茶叶减产,你是从哪儿掏弄来的?”
秦寒一笑。“听安澜说你也爱茶,就托福建松溪的朋友亲自到茶园采摘的。还有一斤,送给你的。”
朋友费了好大的今儿弄来三斤福建白牡丹,爷爷喜欢茶,给了他一斤。另一斤送给一位私交颇好的政府官员。
秦寒对安涛认知还可以。虽然没有经商天赋,好在后天尽力了。抛开他包养外宅不说,安涛还算一个男人。
“谢谢你。”安涛感激。
自己这个妹夫身份高贵家,世又好,但从没架子,除了为妹妹偶尔犯浑外,挑不出别的毛病。
秦寒也是日理万机的人,他今天叫自己过来一定不是单纯吃饭那么简单。“秦寒,有什么事就说,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在吃饭前将心里疑惑解开,秦寒问他:“前些日子,安澜跟你在咖啡厅聊天,回来说起艳照之类的事。安澜是有分寸的人,她不想说,我也不好多问,想问问大哥,那天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那晚,安澜含沙射影,秦寒直觉蹊跷。
第二天,问起司机,司机将事情说了一遍。听了司机的话,他直觉事情跟大舅哥脱不了干系。
安涛见秦寒如此笃定,心知瞒也瞒不住,只好将李红拿照片威胁的事说了一遍。
秦寒没说话,哥俩个到楼下的一家海鲜酒店要了一个包厢,用过午饭回到公司,进办公室就将秘书唤进来。
“电影杀青庆祝会哪天举行?”
秘书翻看一下手里一个星期的日程表,“星期五晚上七点钟,广宇海鲜大酒店。”
秦寒点点头,让秘书退下去。
晚上回到家,安澜正帮着梅姨和刘嫂准备晚饭。
母亲和爷爷在楼下客厅了哄着小太阳和小月亮玩儿。
小月亮活泼些,一逗弄就咯咯地笑,无忧无虑的小天使。
小太阳十分别扭,经常板着脸,小小年纪不知跟谁学的,只有见到妈妈时,才撅着小屁股,嘴里吐着泡泡要抱抱。
儿子跟妈妈亲,女儿跟他这个当爸爸的亲。
难道真是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儿子是妈妈前世的小情人?
秦寒觉得好笑。换了鞋就蹲下身子,将婴儿车里的女儿抱出来亲了亲。
“去,大热的天,一身汗臭味儿,赶紧洗洗澡。”不知什么时候,安澜从厨房里出来,用胳膊肘顶顶他腰催促。
“你跟我上去,我有话说。”秦寒将女儿交给秦母,面无表情跟安澜说。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以为他真的有事,她转身跟厨房交代一声就跟在他身后上楼了。
进了卧室关了房门,她紧张问:“怎么了?”
秦汉回身,长臂一伸。
“啊……”安澜惊得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扛进浴室。
头顶哗哗的水声令安澜还晕乎的脑袋没机会清醒,眼前就迷茫一片。
“秦寒,你又发什么邪风?”扶着身侧墙壁站稳,安澜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
秦寒盯着眼前浑身湿透,曲线毕露的人儿,顿时直觉一股热流涌上小腹,全身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一处。
什么白天黑夜的,他秦小爷现在就想要!
“秦寒,你干什么?”安澜挥手想推开欺身上来的男人,他大手如滚烫的烙铁,粘在她身上浑身着了火。
哗哗的流水很快浴室里就飘起雾气。
“秦寒不要!”衣服在脚下被踩的一塌糊涂,眼前的男人就跟饿狼一样把她堵在墙角让她无处可逃。
“我要!”秦寒疯了似的,将她抱在怀里揉捏起来。
这个女人,还跟他演戏!有事不直接问,竟然学会了拐弯抹角。今天就让她见识一下欺骗他的后果。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才安静下来。
安澜觉得自己浑身零件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眼前的男人还抱着她未餍足的样子,眼底笑意让她恨不得抽他一嘴巴。
可是,很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她恨恨瞪着他。
晚饭后,夫妻二人抱着两个小宝贝上楼。给孩子洗澡,哄他们睡觉,之后,精疲力竭的安澜也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清晨,安澜在秦寒毛手毛脚中醒来。他大手正揉捏着她的胸,唇一下一下啄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