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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刚正不阿不信谗言(2)

御史大夫桑弘羊因自恃有功,要求为子弟谋官不成,也怨恨霍光。

于是,盖长公主、上官桀、上官安、桑弘羊和刘旦等密谋陷害霍光。

刘旦先后派人十余次贿赂盖长公主、上官桀、上官安和桑弘羊等人。一次,霍光检阅御林军,仪仗队浩大庄严,声威如同天子。后来,他又把一名校尉调到他的大将军府上。上官桀等抓住霍光这两件事,派人假冒燕王刘旦名义上书说:“霍光离开长安校阅诸郎及御林军时,在路上清道禁止行人,派大官先行于其住处馔置饮食,一切规格有如天子。霍光的长史杨敞没有什么功劳,却被任命为搜粟都尉。霍光又擅自增选自己的校尉,专权纵恣,可能有变。”

上书奏报之后的第二天,霍光得知有人上书弹劾自己,遂住在画室中不敢入殿。

昭帝问:“大将军在哪里?”

左将军上官桀回答:“因燕王控告他有罪,不敢进宫。”

昭帝下令:“召大将军。”

霍光进殿,脱帽叩头请罪。

昭帝说:“请将军戴上官帽!我知道这个上书是假的,将军无罪。”

“陛下怎么知道是假的?”

昭帝说:“将军去广明校阅郎军,乃是近期之事,燕王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就得知这些事?况且将军要谋反,也不需要用什么校尉。”

结果以刘旦名义上书的人畏罪逃走,昭帝下令追捕。上官桀等害怕获罪,便向昭帝说:“这不过是件小事,勿需穷追。”昭帝不听。以后凡有上官桀等党羽谗毁霍光,昭帝均予以怒斥,从此以后,上宫桀等人再不敢谗毁霍光。

上官桀等人谗毁霍光不成,又进一步谋划,让盖长公主宴请霍光,乘机杀掉霍光,然后废昭帝,迎燕王刘旦为天子。刘旦设置驿站传递文书,许诺做皇帝后封上官桀为王。刘旦将谋杀霍光、废昭帝和自立为帝的计划告知相国平,平说:“大王前不久与刘泽合谋起事没有成功,结果刘泽被杀,大王受到宽恕未予追究。我听说上官桀为人不稳重,上官安又年轻骄纵,我担心他们会像刘泽一样,又怕成功之后他们会谋害大王。”

刘旦说:“我是先帝长子,难道还有人反对我?”

上官安又谋划将刘旦骗到长安后将他杀掉,废昭帝而立上官桀为皇帝。上官安说:“现在我们家虽因出了个皇后而地位显赫,但一旦皇帝转宠,皇后的家人恐怕就是想做平民百姓也不可能了!”

盖长公主的父亲、稻田使者燕仓得知他们的阴谋,密告大司农杨敞。杨敞又将情况告知杜延年,杜随即上报。

昭帝即令追捕上官桀、上官安、桑弘羊和丁外人等人,他们的宗族全部被诛杀,盖长公主自杀。刘旦听到消息后,知道大祸临头,自缢而死。

孙中山有句名言:“人能尽其才则百事兴。”一国之君如果不能使臣子尽其力,而听信小人谗言最终就会害人终害己。上官桀等奸佞之臣想谗毁他人,却引火烧身。古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罪最终会有报应。

第八节姑息养奸的齐王

轻信小人是兵之大忌,姑息养奸更会毁家丧命。

齐国君王后为人贤惠,侍奉秦国亦很谨慎,与各诸侯国交往很守信用,加之齐国地处东海之滨,秦国日夜忙于攻取楚、燕、韩、赵、魏五国,这五国又都忙于自救,所以齐王建在位40多年,未受到战争的威胁。

君王后临死时,向齐王建推荐大臣。

齐王听后说:“请允许我取来纸笔记下。”

待纸笔取来时,君王后已不行了,说:“我已忘了。”

君王后死后,后胜任齐国宰相,多次接受秦国重贿,后胜的宾客出使秦国,也都接受秦国贿赂,为秦国充当间谍,劝齐王去朝拜秦国。

齐王要去秦朝拜,齐都雍门守卫司马问齐王:“齐国设立君王,是为国家还是为自己?”

“是为了国家。”

“君王既是为国家而设,您为何要去朝拜秦国?”

齐王听了,只好转车而回。

即墨大夫得此消息,即前往拜见齐王说:“齐国国土方圆数千里,军队数百万。韩、赵、魏各国大夫逃来齐国的有好几百,如果大王收留他们,让他们去收复三晋故土,晋关就可以攻进去了。楚国大夫逃到齐国的也有好几百,如果收留他们,让他们去收复楚国故土,武关也可以攻进去了。如此,齐国威望可以树立,秦国也将灭亡。我们怎能只为保卫自己的国家而不顾邻国呢?”

即墨大夫的计谋可谓深具道理,可是齐王不予采纳。

不久,秦将王贲突然进兵齐国都城临淄。秦军派人引诱齐王投降,齐王同意。结果,秦王将他流放于共邑,在山上饥饿而死。

齐王并未为国家着想,而只为自己能够苟延残喘。他不听忠臣良策及早与诸侯各国建立合纵联盟,一味听从奸臣和间谍宾客的话,而使自己亡国、毁家、丧命。后人应当引以为鉴。

第九节昏庸无能的桓帝

做事要有主见,要刚正不阿,不能轻易听信谗言。桓帝就是因为轻信谗言而错杀了贤臣。

张成依靠方术与朝官交往,曾为桓帝占卜。张成父子因犯杀人罪而为李膺所杀后,宦官指使张成弟子牢修上书诬告说:“李膺等人豢养太学游士,交结各郡生徒,互相标榜,诽谤朝廷。”

桓帝震怒,向各郡颁发命令逮捕“党人”。

在李膺供词中牵连列出的好友有200余人,都是天下贤才。

诏令下达后,遭各郡检举的党人多达数百人,惟有平原郡相史弼没有上奏检举。诏令催促奏报党人,州郡长官甚至剃光史弼的头发,并加以鞭笞,史弼亦不愿从命。

从事责问史弼:“皇上对党人深恶痛绝。青州有六个郡国,其他五个郡都有党入,惟独你平原郡没有奏报一人,何故?”

史弼说:“先王治理天下,划分郡国境,怎能一概而论?如果迎合上面意旨,乱施刑罚,岂不可将平原郡各家各户人人都说成党人。此事我断不能从命。”

从事大怒,立即逮捕史弼下狱,上奏弹劾。

陈蕃免官,史弼下狱,使朝中的忠贤大臣为之震恐。但贾彪一身正气,敢于冒死陈言,说:“我不西去洛阳,这场大祸不能解决。”于是到洛阳,劝说城门校尉窦武、尚书霍盲,请他们为党人辩冤。

窦武受贾彪之请,上书桓帝:

“陛下即位以来,没有推行什么善政,而常侍、黄门等人竞行狡诈,将爵位随意授予不该授之人。回想前汉时期,就因佞臣执政,致使天下丢失。我担心秦二世之难可能再现,政变早晚要发生。”

“我认为李膺等人精忠高节,志在经略王室,却不明不白地被奸臣诬陷,致使海内失望。恳请陛下留心审察澄清,即刻令其出狱,以满足众人向慕之心。”

窦武上书呈奏后,即称病辞职,交还城门校尉和槐里侯印绶。

霍盲亦上表为“党人”求情。

为了正义,总有敢于冒死之人。

桓帝怒气稍减、心中稍明,令中常侍王甫前往狱中审讯“党人”。王甫依次诘问说:“你们相互推荐提拔,相互依恃,用意何在?”

范滂说:“善人和善人在一起,共同清白;恶人和恶人在一起,共同污浊。本以为朝廷会希望如此,却不料朝廷反认为此是结党。古人修德行善,自会求得多福,而今修德行善,却身陷大罪。”

王甫认为范滂言之有理,立即解除“党人”身上桎梏。

在李膺供词中,又牵连到许多宦官亲属。宦官害怕,故亦请求桓帝赦免“党人”。桓帝于是下令遣“党人”200余人回归乡里,但名字列册,以为存证,终身不得为官。

国家栋梁如此下场,殊为可惜,但尚能保命免死,乃不幸中之大幸。史弼敢于实事求是,不昧良知。遗憾的是,桓帝极不英明。乔治·桑说过:在一个昏庸君主的统治之下,真理无法张显。所以说,坚持真理是成就大事的基本条件。

第十节大兴伪学的宋宁宗

子继父位的世袭制,是继承者不求上进的保护伞,大大局限了选贤任能的范围。所以世袭制下屡出昏君,依靠其无限权威,或奢侈淫乐,或滥杀无辜,或卖国求安,或听信奸佞小人谗言,陷害贤良,或欺压民众,搜刮民财等等。

宋宁宗赵扩是一个昏君,不学无术,听信奸佞小人谗言,以伪学排斥贤良。同时奸佞小人当道,宋朝国势衰败。

赵彦逾自以为宰相赵汝愚会给他一个执政职位,结果赵仅任命他为四川制置使,使他大为不满,于是投向了早已对赵汝愚怀恨在心的韩伍胄的怀抱。他辞行时,写了一张朝廷臣僚的名单交给宁宗,说这些人是赵汝愚的同党。宁宗对赵汝愚有了戒心。

秘书监李沐与赵汝愚有怨,他上书皇帝,说赵汝愚以宗室的身份任宰相,将对朝廷不利。于是昏庸的宁宗免去赵汝愚宰相职。

后来又有人对韩伍胄建议说,道学这个名词,应该改称为伪学,这样,那些人就待不住了。

韩伍胄的爪牙右正言刘德秀于是上书宁宗,要求明查伪学。

宁宗看过刘德秀的上书,不假思索,下令将这封奏章交尚书省处理。于是国子博士孙元卿、袁燮和国子正陈武都被免职。

刘德秀又上奏宁宗说:“伪学魁首朱熹,以一普通文人的身份窃取皇上的权柄,到处散布他那一套学说,以致恶劣的文风不能得到根本的纠正。请陛下下令将《朱子语录》之类的书尽行销毁。”

在韩的谗言下,宁宗免去了朱熹的职务。朱熹黯然离开朝廷。宁宗还任命黄度去平江府任知府,黄度坚决不受此职,退休回家。

大理司直邵褒然上书宁宗说:“近30年来,伪学盛行,掌握科举大权的尽是他们那一派人。请陛下任命大臣审查朝廷官员的师承。”

于是宁宗下令:“凡是伪学之党,均不能充任朝廷官员。”

不久,又有人上书论及伪学之祸,请皇上彻底杜绝伪学之源。

为此宁宗又下令:“今后推荐官员时,必须在荐举前,申明此人不是伪学之党。”

绵州知州王沈上书宁宗,建议朝廷最好开列一份伪学党人的名单予以公布;从今以后,凡是受过伪学党人推荐、提拔、信用的人,与未经科举考试而入仕的官员等同看待,由吏部专门列出名单,对他们只授予闲散职务。

宁宗批准了这一建议。

自从严禁伪学之后,读书人举手投足无不小心翼翼,稍有点名气的儒生都无容身之地。在朱熹门下求学的人,刚直不阿者被发配到穷乡僻壤;见风转舵者则改换门庭,过朱熹之门而不敢入;有的甚至脱去读书人的长袍方巾,一身市井小民打扮到街上游逛,以显示自己非伪学之党。但朱熹本人却并不在意,仍旧每天与门生讲学。有人劝他暂时遣散生徒,他却笑而不答。待他病重时,将自己的一套儒生衣冠和书稿交给门生黄干,然后瞑目长逝。

朱熹尽忠于国,无时无刻不为国家着想。只要听说朝廷政事有什么弊端,他就忧心忡忡,见诸于色;意识到国势的衰弱,便会感慨激动得落泪。然而他于仕途功名十分淡泊,而为人刚正不阿,绝不牺牲自己的主张去迎合权贵,所以常与人发生争执。对这样的人才,宋宁宗却听信谗言弃而不用。堂堂一国之君,竟成了别人的工具,实是可悲。由此可知,他的亡国不足为怪。

第十一节不辨信佞的元帝

信臣是国家的宝贝,奸臣是国家的祸乱。亲信远佞是国之君主的应有美德。

萧望之与周堪都因对皇帝有师恩而受到重用,皇帝多次设宴与之讨论治国大事。

萧望之推荐通晓经术、有德行的刘更生为给事中,与金敞一起在元帝身边辅佐。萧望之、周堪、刘更生和金敞四人同心协力,劝导元帝纠正弊端,革新政治。

仆射石显长期掌握机要,熟悉法律。元帝身体多病,认为石显管事时间长,身为宦官,精心专一,可以信任,就将政事交其主管。因而石显权倾朝廷,百官皆对他敬畏至极。

石显为人灵活,善于逢迎拍马,但内心诡计多端。他同车骑将军史高内外勾结,坚持陈规陋习,与萧望之等人相对抗。

萧望之等人既苦于外戚的骄纵,又痛恨石显和弘恭的擅权,因而向元帝建议说:“中书是朝政的根本,应该任用通达、正派之士。应该解除宦者的官职,以符合古代‘君主不近刑余(宦官)之人’的训诫。”

从此,石显等人更加忌恨萧望之。

郑朋和华龙想攀附萧望之和周堪,萧、周拒绝接纳,郑、华即对萧、周怀恨在心。

石显、弘恭于是乘机指使郑朋和华龙二人控告萧望之等人,诬其密谋罢免车骑将军史高、疏远辞退许氏和史氏。

元帝令弘恭调查。

萧望之回答:“权贵外戚大多奢侈****,疏远他们是要维护国家。”

弘恭、石显见此计不成,指使史高对元帝说:“陛下刚即位,未及感化天下,却先施恩德于老师。九卿、大夫既然已下狱,就应该将他们免职。”

于是元帝下令:萧望之曾为我师,昔日犯下罪过,收回其前将军、光禄勋印绶。另周堪、刘更生免官为民。

有关部门在石显等人控制下奏报元帝:“萧望之所犯之罪并非有人谗言陷害,而他却教子上书,引用‘无辜’的词句,实在不恭。请求将其逮捕。”

萧望之仰天长叹:“我曾经官居将相之列,现已年过60。竟会在此耳顺之年被投入牢狱。”于是服毒自杀。

贾捐之与杨兴是好友,贾捐之经常说过石显的坏话,因此得不到官职。杨兴则得到元帝宠幸。杨兴遂对贾捐之说:“眼下你要升迁,暂且只能迎合石显的意愿,才能成功。”

贾捐之就与杨兴在元帝面前吹捧石显,称赞他的美德。

谁知贾、杨二人竟反遭石显陷害。石显得知贾捐之奏荐杨兴,便乘机向元帝报告:“杨兴、贾捐之心怀伪诈,互相推荐赞誉,企图谋取重要官职,实是大逆不道。”

元帝令石显处理此案,贾捐之被斩首示众,杨兴被剃发钳颈,罚做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