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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代序

行走河南河北的N个理由

我是中国人——行走河南河北的最坚实理由。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河南河北,堪称中国文化之旅。纵横5000年历史,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不要看今天这块土地愚拙,她的每一寸土层都能翻出历史的声息。

到访殷墟,触摸中国这棵大树最早的一圈年轮。

流连太行,做一滴月下山谷的水珠,荡漾时是绿潭边的一道涟漪,奔腾时是悬崖下飘荡的雾气。冬天紧抱着冰柱,夏天咆哮着山谷。

坐在郭亮临渊的大石上,悬空晃着两腿,吹着口哨,心里却吓得慌慌的。

把脚步停在……龙门佛像、巩义浮雕、响堂石刻前,佛的言语藏在眉间和嘴角,读那一部无字经书吧。闭上眼,寒风呼啸,石匠挥凿,将温润的虔诚留在岩石上而任凭风霜刻他的脸。

做内乡的一个衙役在门洞里瞌睡,还是康百万庄园里揩油的厨子,抑或地坑窑洞吆喝骡子的婆娘……目光抚摸那沉寂的家具什物之际,我总是情不自禁地窃笑。

搬一张木凳,戴上顶针,压住密密的针脚,一缝900年汴绣。呆在朱仙镇年画作坊滚一身油墨,偷师学艺。到皮影戏场站着嗑瓜子,再像灵宝人那样直着脖子喝一声。好”。

怀揣别人的理想,访邓州韩愈、巩义杜甫、南阳诸葛,开封包拯,仰慕“文起八代之衰”“诗成惊天地泣鬼神“。常使英雄泪满襟”……当然,在名人面前,庄子“至人无已,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论调很能调合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心态。怀揣自己的理想吧,成就游侠剑客梦想,追踪武林至尊秘笈一头痛的是投奔少林还是拜师太极。

吃是永恒的主题。人说开封灌汤小笼包“提起透明灯笼,放下百褶菊花”。朋友会面要吃河南“烩面”,吃完谈感想,用河南话说就是“得劲”,用北京话说就是“舒坦”。

往北走,燕赵大地的皇朝气息扑面而来:千年政治历史画卷,几度王朝兴废更替……

差点忘了,请问您贵姓,中国有1400多个姓氏起源于河南,汉族100个大姓中,有73个源自河南。寻宗问祖,非河南莫属,五湖四海本是同根啊。

行走河南河北,只因我是中国人。

在这块沸腾而又沉寂的土地上,某年某月,擦肩而过之后的回眸一暼,捕捉到另一个行者匆匆的背景,不用问,那就是嗲我相遇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