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公司萨满:一个商业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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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旅行(1)

在上界,他们聚集在一起,在火堆旁温暖灵魂。一群古代的治疗精神的萨满法师等待被召唤。古老,关闭的通道被打开,新来的寻觅者找到了方向。新的面具和法师的工具涂上明亮,鲜润的油彩。他们用新鲜的兽皮缝制气派的长袍,把岩石捣成粉末,延缓时间,塑造心灵。皇冠不再属于国王。他把皇冠放在一边,而把法师的用羽毛装饰的鸟冠戴在头上。

那些经历过个人改造的人会告诉你它不是轻松快乐之旅,而是一次重要的冒险,充满艰辛和挑战。对于利昂·金来说,星期一早晨杰森·汉德邀请他会见他的祖先医师是这样一次冒险之旅的入口。像大多数人在重要关口停留时那样,他感觉到无后路可退。选择一条看上去简单的内心探索之路,是他重大的人生决定。

此时此刻的重要性和法师之旅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它只是一个媒介,入口可能是那个时刻贯穿他生活的任何一件事。与大多数历程一样,萨满法师旅行的性质直接和发生的环境相关。

对于马克·斯蒂德来说,是一次相对非个人的探索,他的目的是为小组寻找一只神兽。而对于利昂·金来说,他的旅行将是一次具有强烈色彩的个人经历。他明显感觉到了。

当利昂等待杰森从卫生间回来时,他不能安静地坐着。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扫视周围那些奇怪的东西和手工艺品。它们只是让他更加强烈地感觉到身处异域。他寻思,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我要在这儿像个傻瓜一样听他摆布吗?问题刚闪过,他就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假相,一个掩饰。实际上,他内心的感情挣扎得更加激烈。他甚至不想对自己承认,但是他感到害怕。

他重新和杰森谈了谈,想寻找鼓励和信心。杰森的回答让他觉得满意,因为这确实符合逻辑。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将是一次有益的旅行。但是他还是处于矛盾状态,惊恐和期望轮流攻击他。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如果要撤退,他只有编造一个荒缪的理由,但是他知道杰森一定立刻会看穿他。不,他已经开始,他必须继续下去。他的一个重要的生活体验——勇敢迎接挑战是生命的美味果汁,促使他做出最终的决定。他不会退缩,即使这很不可思议或让人难以理解,他还是将全力以赴。

杰森进来时把灯熄灭,把椅子拉向那面充满异族情调点缀的鼓。“好了,”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利昂说,他的话显示了坚定的决心。“我们开始吧。”

就像和马克进行的那样,杰森首先告诉利昂萨满法师旅行的定位。他的目的是会见他的祖先医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将游历到上界,进入一种异常的意识状态,在没有逻辑干扰的情况下获得帮助。他蒙着眼睛躺下来,杰森开始击鼓。

“击鼓的作用是什么?”利昂问。

“你见过电影里总出现女巫医生或者卖药的人带着一面鼓或格格作响的玩具吧?”杰森问。“那是因为,这些乐器重复的响声可以加速意识的改变。从技术上讲,它们使人产生第一或第八状态。法师们说鼓或格格作响的玩具的声波与地面形成共振。

所以我们想让婴儿睡觉时,就用格格作响的玩具催眠。那种柔和单一的声音使婴儿放松。”

“就像催眠吗?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明天发现自己突然不受控制的抓自己的耳朵或者出现别的什么情况吧?因为你给我一个催眠的暗示,是吗?”

杰森笑了,“绝对不会。你完全可以控制旅行。我只是帮助你进入一种状态,让你自己接近可能性的领域。我给你举一个例子。你记得从城里开车回家,而到家时你却不记得自己开车吗?”

“有这种时候,”利昂说。“有时,我想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的,那时很可能进入了第一状态。有时我们需要休息或另一种视角,我们就自动进入那种状态。我们完全可以活动自如,但是我们的思想却在别的地方。你对我的解答满意吗?”

利昂点点头,认真倾听。杰森继续为他的旅行做准备。基本的定位完成后,杰森说:“就让鼓点带你穿越你选择的任何通道,进人上界。到达后,相信你看见的任何东西。你将寻找你的祖先医师。他可能让你看见他,也可能不会。如果他显灵,你可以检查他是否就是你要找的人。问他就行……也可能是女性。要相信他们。你对经历的事产生的疑虑越少,它所起的影响就越大。”

“你叫我去一个很远很危险的地方吗?”利昂问,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担忧。“你遇到过有些不能进行这种旅行的人吗?”

“有时人们发现第一次旅行很困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通常能够完成,”杰森说。“底线是如果你没有经历任何事,也很正常。这与表现无关,而与可能性有关。如果这次没有成功,你要相信这不是预定,但是我鼓励你期望出现奇迹。我的经验是精灵会给予你需要的东西。最大的挑战可能是把问题放在一边,相信你见到的一切。”

“好的,”利昂说。他自言自语,我相信如果自己不准备试一下今天早晨就不会在这儿。

杰森看透了他的想法。“我很欣赏你的冒险精神,”他说。

“你的疑虑很正常。你要进入一个未知领域,这要求你必须树立信心。”

杰森的眼睛象激光一般穿透利昂,想试探他是否真的准备继续。“这听上去可能不着边际,”他说,“但是上界和下界没有界限。它们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你可以到处飞翔,甚至可以在树间穿越。有时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有很多活动。”

对他人而言,杰森的话可能会造成恐慌,听众甚至需要采取措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利昂倚靠过去,把鼓重击了一下。

“这声音不会太大吗?”他问。“我可不想有人进来寻找噪音源。”

“没问题,”杰森向他保证。“这儿的墙很厚,只有我们听得见。你准备好了吗?”

在开始进入上界之前,杰森提醒应该再次表明寻找祖先医师的意图。利昂向后躺下,把眼罩戴上,像杰森指示的那样深呼吸。他选择了一座烧毁的房子,把竖立在瓦砾中的一个旧烟囱作为入口。他小的时候常在那儿玩耍。鼓声开始响起,不一会儿,在意识里,他就掉进了烟囱,进入黑暗。他被黑暗吞没,这种感觉惊心动魄,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乘坐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气球,在高空漂浮。

他觉得太神奇了,然后就越飞越高,穿过无穷无尽的柔和的彩色的阴影。多彩的颜色变幻成各种形状,灰白绿色的阴影变成了一片树林,浓密的树荫和蔚蓝的天空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意识到自己站在丛林坚实的地面上,他提醒自己,我正在寻找我的祖先医师。

他听见有人说话,于是就穿过灌木丛,寻找声音源头。夜幕已经降临,他在树林里穿梭,头上厚重的松树枝像一把大伞。

他看见远处有篝火在燃烧,还有人影。人们站在篝火外面围成一圈。有一个人比其他人高。利昂谨慎的走近,看见那个人穿着一件华贵的用熏黑的驯鹿皮做的长袍,袍子垂到他的脚踝。

他背上画着一幅精致的驯鹿图。头上戴着上等羽毛做的头巾。

从这个人的姿态来看,利昂猜测他是一个重要人物,可能是一个领导。他琢磨成为他们中一员会是什么感觉。

他还在思考中,那个人就转身了。他手里拿着一根兽皮条纹手杖,手杖雕刻精细,四周点缀着羽毛。他优雅地挥动手杖,邀请利昂加入他们的行列。

走近一看,他发现这个人脸上沟壑纵横,就像栩栩如生的迷宫路线图。毫无疑问,人类熟知的每种表情都能在这儿找到归宿。他眼睛的瞳孔透着永恒,微小的光点仿佛是在无穷的夜幕上闪耀的星群。他凝视了利昂一会儿,然后以一种低沉饱满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