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奔跑的鹿:激发工作热情的职场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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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升职:鲤鱼跳龙门的故事(24)

晚唐有名的诗人、词人侯泳,天性不够恭敬谨慎。一次,侯泳在僧舍休息,尚书仆射豆卢琢前到,他并不施礼,直声问:“你是大参军?长史?”豆卢琢答:“不是。”又问:“县令?录事?”“也不是。”“是远州刺史?”“稍高。”“府少卿?寺监?”“更向上。”侯泳心里十分恐慌,急忙走出僧舍问仆众,才知道是豆卢仆射。侯泳既惭愧又恐惧,于是登门谢罪。豆卢仆射设酒相待,告诫侯泳做人应该懂得恭谨之道,并令他饮酒十杯以示小罚。侯泳素来豪饮,从此以后侯泳到豆卢琢家只饮清酒,取席上经草自动拿来咀嚼,反躬自责。

侯泳自我雅责,深知宦门如蚁聚膻、如蝇竞血,给自己心中敲响警钟,不能过于傲慢恃物,也不能过于计较贵贱失得。侯泳能取席草咀嚼,则有自警之意,让自己处事处处谨慎小心。人生苦短,岁月蹉跎,不能超脱于世就会被世俗所累。冷眼看世界是必要的,静心理世事是应当的。荣华易逝,好景不常,我们如果能体会到这个道理,自然就可以打消竟逐是非得失的念头。

【原典】真空不空,执相非真,破相亦非真,问世尊如何发付?在世出世,徇欲是苦,绝欲亦是苦,听吾侪善自修待!

【释义】空并不等于虚无,固执并不在于其理,破除所有形象仍然不能得到真理。请问佛如何解释?置身于世又想超脱世俗,拚命追求物欲是痛苦,断绝一切欲望也是痛苦,如何应付痛苦只凭自己的修行了。

【解析】我们不去考究深奥的佛理,仅从做人待世的角度来看,出世和入世之间存在着必然联系,不应绝对化,行事不宜走极端。能了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理,就不可不把这空和有很恰当的加以应用。

高僧道安在太行恒山立寺,讲经传法,慧远慕名前去,成为道安弟子。道安宣称“色”(物质世界)和“心”(精神世界)皆因缘结合而成,是“空”的。人们只有否定世俗认识,才能把握佛教“真理”,得到解脱。慧远聪明好学,对佛家典籍研读颇深。后来,慧远在庐山定居下来,在东林寺住了30多年,创立了佛教“净土宗”教派。

慧远作为“净土宗”领袖,著书立说,讲经论道,全国许多高僧云集东林,他还与统治阶级上层人物、社会名流高士竞相交往,但他不卑不亢,决不失人格。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慧远这个人物出世修行、入世教化,真的是“得道高僧”。

放纵人欲固然是一种大苦恼,不过完全弃绝人欲也未尝不是苦恼。例如置身火焰之中就会被烧死,但是如果完全跟火焰隔绝也会被冻死,所以对火最好是不即不离善加运用。同理,假如从人欲陷入着相,那弃绝人欲就会堕入破相,两方都不免于苦恼,所以最好是不陷不弃不着不破,努力修持自己由浅入深而悟得此真理。

【原典】烈士让千乘,贪夫争一文,人品星渊也,而好名不殊好利;天子营家国,乞人号饔飨,分位霄壤也,而焦思何异焦声。

【释义】重视道义的人,拱让千乘大国;贪得无厌的人,争抢一文小钱,人的品德真是泾渭分明,所以说,喜好功名与喜好利禄没什么不同;皇帝经营国家,乞丐呼号饭餐,人的身份真是天壤之别,所以说,苦思冥想和哀声乞讨没什么不同。

【解析】孟子说:“一个喜欢沽名钓誉的人,他就能把拥有千辆兵车的大国拱手让人;一个不喜欢沽名钓誉的人,即使吃他一竹篮饭和一木碗汤他也会表现在脸色上。”

曾是平民的东汉著名学者公孙穆,一次,他派人到集市上卖病猪,说:“如果有人买,你一定要告诉他这是头病猪,宁可少收买猪人的钱,也要诚实,千万不能当好猪多卖价钱。”卖猪者至市,没有说明,病猪很快售出,还卖了个好价钱。公孙穆知道后,千方百计访到买猪人,讲明情况,将多收的钱退还买主。他步入仕途后,正是东汉王朝晚期,社会动荡,政局不稳,官场险恶,陷阱密布。由于他自身廉洁,因而深受人民爱戴,曾先后担任过缯国相、弘农令、辽东属国都尉等职,一直到死,他从官中未遇任何坎坷。

去掉私心杂念,保持平衡宁静,确非易事。只要我们对自己的贪和欲,用心去修正,把握好心中的尺度,就不会偏离人生的航向。明白了这一点,自然就少有羁绊。

【原典】性天澄澈,即饥餐渴饮,无非康济身心;心地沉迷,纵谈禅演偈,总是播弄精魂。

【释义】一个本性纯真的人,即使饿了吃饭渴了喝水,无非是为了保养身心;一个心地沉迷的人,纵然谈论禅理演绎佛经,也不过是玩弄自己的神灵。

【解析】《论语》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颜渊的安贫乐道精神,就是表面上生活虽然清苦,但精神生活却极为快乐。

一天,法演和尚在白云山掌管磨米房。守端和尚问:“有几个禅客从庐山来,我们提问他们,觉得他们领悟能力都很强,叫他们说经,也说得有根有据的;让他们解释因缘,也弄得明明白白;叫他们下断语,也下得真真切切,但有些地方还是牛头不对马嘴,你说怎么回事?”法演感到奇怪,道:“既然已经悟了,说也说得,明也明得,怎么却牛头不对马嘴呢?”于是对那些禅客所说的话参研,探究好几天,忽然省悟,他对别人说:“我出一身汗,就明白了千年清风。”有人特意写诗赞颂法演和尚:“脑后一椎,表却全机,净倮倮兮绝承当,赤洒洒兮离钩锥,千载清风付与谁?”原来振兴临济宗的人是五祖啊!但是他每天却在白云山里管理杂役,经办僧众的资粮补给,服事勤勉可说是自始自终,没有丝毫懈怠。但是他没有居住过明窗雅居,因为他的名声和荣誉而担负过清闲而尊贵的职务。

一个人做什么事关键在于实际行为,在于结果如何,而不是看他说的想法怎么样。

【原典】人心有个真境,非丝非竹而自恬愉,不烟不茗而自清芬。须念净境空,虑忘形释,才得以游衍其中。

【释义】人心只要维持一种真实的境界,没有音乐也会感到舒适愉快,无需香茗也会感到清香。只要思想纯洁意境空灵,就会忘记烦恼,摆脱困扰,才能畅游在生活的乐趣中。

【解析】武帝时期,苏武以中郎将的身份出使匈奴,却被匈奴扣留。匈奴欲使其降顺,苏武威武不屈。于是匈奴人迁移到北荒漠之地,令其放牧公羊,并告之:“公羊产子,方得归汉。”北海千里,渺无人烟,没有任何东西可吃,苏武只能挖掘鼠洞,搜寻内藏草籽为食。尽管生存条件如此恶劣,苏武每日仍持汉节牧羊不辍,在那里他仍保持汉朝使者身份,他起卧不忘。苏武历经磨难,牧羊十年,终于回到了汉朝。

人心需要真境界,首先得抱有真意旨,否则就会被周围杂嚣的环境所纷扰,方寸全乱,心性不定。苏武留胡志不辱,卧雪吞毡,矢志不渝,就是因为他心存真境界、心怀真意旨的缘故。老庄曰:“清净无为”。

人心都有一个真境,也就是人心都本乎天道。这一真境,不是在琴瑟丝竹中求取,而是从恬淡愉快中自然得来;不是在香烟茶茗中吮取,而是从清静芳中自然发生。放宽身心,不固执于形体,就可以悠游于这一玄妙的境界。

【原典】大地中万物,人伦中万情,世界中万事,以俗眼观,纷纷各异,以道眼现,种种是常,何须分别?何须取舍?

【释义】天地中的物体,人世间的情感,世上所有的万事万物,如果用世俗的眼光去观察,什么都会纷繁复杂;如果用超俗的眼光去观察,什么都是永恒不变。何必去分辨、去取舍呢?

【解析】古人云:“人心唯危,道心唯微;唯精唯一,允厥执中。”平常的人,往往会对一些神奇莫测的东西深表关注,以显示出他的高深;而真正高明的人,却反而会对日常生活事事关心,而且在雅中能看出俗尘的机理来。

东汉灵帝熹平四年,著名的文学、书法家蔡邕是个心智高明的人。一次,有邻居邀他至家中饮酒。蔡邕因事耽误了时间,待其来到主人家,室内已经杯盏交错,并有弹琴助兴的音乐声。蔡邕走至门旁暗地欣赏,仔细听后不禁大为吃惊:为何琴声蕴含杀机?他自觉不妙,拔脚便回。主人知道后急忙追赶蔡邕,并问其原故,蔡邕据实陈说。众人都感到奇怪,弹琴者对他解释说:“我弹琴时,见一只螳螂正向鸣蝉处爬出,我心神为之吸引,难道会心有此意而流露于琴声吗?”蔡邕微微一笑说:“弹琴者的心声和琴音是相通的,所以你的琴声便足以造成误会了。

一个人的精神稳定,情绪才能均衡;情绪均衡,才能心静;心静,才能心安;心安,才能思考;思考,才能有心得。“定、静、安、虑、得”成为修身养性的一个不断循环变化的过程。如果否认事物在纷乱中的变化,就无须定静安虑而有所得了。

【原典】缠脱只在自心,心了则屠肆糟糠,居然净土。不然,纵一琴一鹤,一花一卉,嗜好虽清,魔障终在。语云:“能休尘境为真境,未了僧家是俗家。”信夫!

【释义】能否摆脱烦恼,都在自己心中,内心了无杂念,在任何地方也是一方净土。否则,纵然是一把雅琴一羽仙鹤,一盆鲜花一抔芳卉,嗜好虽然清静,但困难终究存在。所以说:“能够摆脱尘世的困扰就成为真正的仙境,否则,就是住在僧院也和俗人没什么区别。”的确如此啊!

【解析】明末清初画家朱耷,明亡后,落发为僧。经常伏地呜咽,或仰天大笑,忽嚎叫跳跃,或鼓腹高歌,一日之间,癫态百出。以后,他的妻、子俱死,有人对他说:“断先人香火,难为人之后世,你不怕吗?”朱耷曰:“四方四隅皆我为大,而无大于我也。”从此朱耷作画,便以八大山人署名,细看他八大山人的署名,竟是“哭笑”两字。朱耷的高妙之处就是忘却世俗功利,以自在之心行于世间,体现出真正无羁无绊的心境,率性而为,身处真界。

情感和卑俗其实就在于一念之间。如果你把心头的贪欲妄念的结解开了,那么,即使你在陋巷闹市中,你仍然是个清逸高雅之人;如果你的功利之心不除,故作清高往往是最卑俗不堪的。

一个人做什么事不能只求形式上的完善,关键是思想上是否能够达到标准,实际结果是否符合要求。遇到困难往往在一念之间决定进退,所以平时需要锻炼意志,关键时刻才不致于松劲泄气。

【原典】以我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天地尽属逍遥;以物役我者,逆固生憎,顺亦生爱,一毛便生缠缚。

【释义】凡事靠自己的人,成功了固然不觉得高兴,失败了也不至于忧愁,因为天地到处都可逍遥自在;受物欲奴役的人,逆境时固然产生怨恨,顺境时却又产生怜爱,一点小事便会受到困扰。

【解析】六祖慧能禅师警告世人:“心迷法华转,心悟转法华”。可见,迷与悟、苦与乐都在于役物和役于物的一念之间。

苏东坡和秦少游一起在饭馆吃饭,一个全身爬满虱子的乞丐前来向他们乞讨。苏东坡道:“这个人真脏,身上的污垢都生出虱子了!”秦少游立即道:“虱子哪能从身上污垢中生出,明明是从棉絮中生出来的!”两人各持己见,争执不下,请佛印禅师评判,禅师说道:“虱子的头部是从污垢中生出来的,而虱子的脚部却是从棉絮中生出来的,所以你们两个都输了。”

两人哭笑不得,却又无话可说。禅师接着说:“在我的心中,‘物’与‘我’是一体的,外界和内界是完全一样的,它们完全可以调和。管它虱子从棉絮或污垢中长出来,把‘自’与‘他’的冲突去除,才能见到圆满的实相。”

以我为中心万物都为我所用,失了一物可另取一物,败了一事可另创一事,尽可海阔天空,而无忧无虑。相反,如果自己受到物质的控制,则会患得患失,心境随着事物的顺逆而转,时时都感受到无形的牵制。

【原典】试思未生之前有何像貌,又思既死之后作何景色?则万念灰冷,一性寂然,自可超物外游象先。

【释义】试想,人在没有出生之前哪有什么像貌,再想想死后又会有什么形象呢?如此一来便会万念俱灰,唯独本性寂然犹存,自然可以超脱世俗遨游于天地之间。

【解析】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生死问题,古今中外不知有多少人苦心探讨,可是时至今日也没有一个让人折服的结论。

东晋学者罗友,经常到他人家的祠堂、军营公馆或集市上乞食,但他从不因此感到羞耻。为此大将军桓温曾责怪他说:“可是你毕竟是一个读过书的人,何不去求个一官半职?”罗友神色傲然地说:“做官求食,待明天官丢了,还是无食。”桓温大笑,觉得他的理由很奇特,他后被桓温辟为掾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