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回头问小白怎么了,眼看着小白却突然窜到我身后,视线落在我腰窝处。她伸手贴了过来。
我疑惑道:“怎么了小白?”
大家都是女人,可一直被这么盯着裸身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小白眼神复杂的对我说道:“思思,你真的,经历了什么吗?”
我一听小白的语气非常不对,再联想到最近的事,我眼前一亮道:“小白,你是不是相信我有猎鬼人特征了?!”
她沉重的点头,手指还放在我腰窝上,我赶紧走到大镜子前一照,只见我腰窝的地方,突然出现个黑色的线条。
我用手擦了擦,没擦掉,就像纹身一样刻在上面,小白此时突然解开衣服,当她的裸背映入眼帘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腰窝的位置,也有东西!
跟我的不同,小白的是莲花样的纹身,细数下来是九片花瓣,我再看看我的就懂了,分明是一个弯曲的花瓣样子!
“这是猎鬼人的特殊符号,九瓣就是九阶,思思你是什么时候通过猎鬼人入门的?”
我凝重的摇了摇头。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成猎鬼人,那我也不至于怀疑自己的判断。
我总不能是什么时候失忆,进阶了猎鬼门吧。
“思思,这条路很不好走,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小白语气十分紧张。
我听她意思,是以为我什么时候瞒着他们自己开始这条路子了。
我自己都纳闷为什么会这样,看来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至少证明了一点,我真的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走上了猎鬼人的路。
我逐渐发现自己的变化,甚至慢慢的渗入到了生活当中,我原本睡眠就浅,现在几乎连两小的在我耳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可大白天的睁眼又不觉得困乏,反而像休息的非常足够了。
等我起床出房间后,开门才发现了不远处的轮椅,这才想起婆婆被接了过来,而两小的还围在她身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怕出意外,赶紧过去。
婆婆原本背对我,听到声后,抬起眼来盯着看了一番。那眼神不算友好,她原本握着面包的手一松,面包直接掉落在地上。
气氛诡异,婆婆板着长脸道:“东西掉了。”
听得出她话语里的暗示,我挑眉,弯腰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又给她拿了个新的递给她。
婆婆拿着面包咬了一口,脸色都变了,左手一扔,面包砸在角落里。
“你给我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都馊了臭了,你是不是要害死我老太婆!”
我一听,这分明就是故意挑事。这前后一模一样的面包,怎么经过我手就变质了?
我扫了眼她空了的双脚和右手位置,勉强压抑着心中怒火,轻轻推了推陆长安,叫他再给婆婆拿一个。
陆长安百般不情愿的看着我,跑去捡起婆婆扔下的面包,往嘴里一塞,大口咬着,含糊道:“没有馊没有丑,好吃!”
眼看着陆长安把整个面包都吃进了肚里,我这个当妈的又是心疼又是窝心。
再看婆婆,气得脸紫一阵红一阵的,又憋的说不出话来。
豆豆在一边瞧着,怯懦的到桌边拿起新的面包,双手递给婆婆,婆婆扫了一眼,才用手接过来吃了。
我心里松口气。本以为婆婆会对豆豆特殊对待,但似乎没和陆长安有差。她对我态度恶劣我忍了就忍了,别影响到我两个孩子就是。
陆礼承回来吃饭,婆婆挺正常的,结果等陆礼承走了,又开始百般刁难我,我忍了又忍,到最后两小的看见了,都避的婆婆远远的。
我问他们怎么了,豆豆先不高兴的说:“她欺负妈妈,豆豆不喜欢。”
我又看了眼陆长安,他含糊道:“弟弟不喜欢的,小爷也不喜欢。”
说到这,我挺头痛的。照理说是不想搭理婆婆,毕竟这双生出的婆婆不就是个有意识的傀儡么,但眼看着她那样又挺可怜的。
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两个小的哄来睡觉,我到洗手间里洗漱,对着镜子洗过脸,正准备擦点东西,突然镜子上晃过个黑乎乎的影子,我吓一跳,再看,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以为自己看错,但总是心神不宁的,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看得我眼睛花的快认不出自己来。
盯的时间久了,没察觉有古怪,暗笑自己多心,刚收起眼没一会儿,心里却一点没踏实下来,又扫向镜子。
我凑到镜子面前,开始对着镜子哈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仿佛下意识的就想这样。
怪事就来了。
随着气息扑打在镜面上形成了一团雾气,雾气很久后才慢慢缩小散开,却散出了一双手的形状。
像两只手掌紧紧的贴着镜面。
突如其来的两只手掌吓得我头皮快炸开了,我本能的向后退,不料刹那间灯熄了。
手掌竟从镜子里一下伸了出来,黑乎乎的的双手卡主我脖子,差点要了我这条命。
我被掐得不能动弹,想伸手去抓那双手,却在触碰到的时候一瞬间又穿了过去。
我竟然抓不到这双手!
似乎再多等一秒,我就要窒息而死,我只能憋着气转着胀痛的眼珠子想想办法。
我瞧见洗漱台上的玻璃水杯,想在意识模糊前抓起来,不料手指只能勉强贴到水杯边,一用力,水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我的希望跟着摔在地上碎了个干净。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心有股寒气,像从身体里冒了出来,我没来得及吃惊,更让我诧异的是手心里突然多出的东西。
轻舞!
轻舞一瞬间到了我手上,我没有思考时间它怎么来的,赶紧举着轻舞重重的往掐我的手臂上一砍。
漆黑的手臂瞬间成烟雾散开,我得以喘口气。
轻舞的威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如果轻舞能一直为我所用的话……
我趴在地上,大口呼吸,鼻涕眼泪一并呛得都跑了出来。
回想刚才的画面我都不禁头皮发麻。
这玩意,越看越像我在老庙里灭了的那玩意。难不成他没死?!
不可能。
我第一时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没死,轻舞怎么可能认主。我想再发烧试试在梦里找轻舞问个清楚。可现在很多事还没确认,这时候再发个烧,真伤了身体不说,陆礼承他们估计是不会再让我出这个门的。
好不容易能呼吸上新鲜空气了,我脖子的胀痛慢慢舒缓,我从地上爬起来,一并捡起了轻舞。
现在值得庆幸的是,起码轻舞真的归主于我,它在我危险的时候能到我身边来!
可是,为什么这黑手从出来到消失,早该冲过来的小白一点反应没有?
我带着疑惑到了小白房间,敲门进去后,小白一脸正常的问我怎么了。
我实在不想瞒着小白,就对她说了刚才情况,她听得脸色变了,郑重其事的向我保证,她一点都没感觉出危险气息。
要放在之前,小白肯定都冲进来了,哪知道这次居然毫无知觉!
得到了答案,我准备回房间,小白叫住我,说想看看我的腰窝,我疑惑的掀开衣服给她看,她看后不语,又拿出镜子照给我自己看。
我疑惑的扭头朝镜子看去的时,我腰窝上原本的图案旁边,又多出了很短的一条黑线。
我还保持着掀衣服的姿势,满脸紧张的盯着小白,小白为难道:“思思,你在慢慢的升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