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花妖陛下来敲门(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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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六亲不认5

温热的血在手上粘稠,逐渐腥冷,她这才觉得自己是个恶劣的凶手,却又无良的心存一丝侥幸,这身躯是莫茵儿的,她一死,还是倒霉鬼冷丝丝。

厄斯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为什么每次等他快要看透她的时候,她总是能带给他新奇?

良久,他才冷绝扬起唇角,“得你如此厚爱,是本王的荣幸。”

说着,他命令抚琴的女子,“雪儿,去找人将尸体清理掉,再叫人打盆水来,给小将军洗手。”

雪儿搁下琴,轻轻走出去,厄斯兰伸手越过桌案,轻抚她绝美的脸,将凤香留下的唇印抹掉,却依然不想袒露心底的温柔,只是冷赞,“丝丝,你就像是一杯酒,越品越醉人。”

“喝到最后,便醉生梦死。”

她强颜欢笑,字字噬骨,不指望他能听懂,只期望,他不要像西门少卿一样没良心。

“本王酒力很好。”

“我在酒中放了一种情药……只有爱与死,才能结束药力。”

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他早已要了她,在她身上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丝丝,你属于本王!”

她属于谁,还难以定论,阖上眼睛,摒下即将落下的泪,满脑子都是飞扬的紫红王袍与曼珠沙华。

“丝丝。”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眸,“为何本王总觉得你心里存有其他心事?”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杀人,心里难过……”她搪塞,“再换一间厢房吧,我……忽然想喝酒。”

……

武侠小说里杀了人的大侠大多都能豪放狂饮,喝酒比喝水还潇洒,但是坷垃汗王朝的每一杯酒都辣的呛人眼泪。

她不过是硬着头皮喝了一小壶而已,脸颊便已热胀,越喝越想喝,陪酒的女子在她眼前变成两个人影,“美女,呵呵,美女……玩亲亲!”

就在厄斯兰冷冽刺骨的凝视下,她醉醺醺的嘟起嫣红的唇印在那个女人的脸上,却被对方脸上的胭脂弄得顿时不自在。

“好软,香香……呵呵……”

女子被冷丝丝弄得羞愤难当,看了眼对面冷寂阴沉的雍北大王,慌忙垂下眼帘。

她早就看出这位“小将军”是个女子,但是,想要将冷丝丝推开,却又没胆,只能僵硬的托住她,以防她摔下座椅。“小将军?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呕……”她扯住女子的胸衣,翻江倒海一阵呕吐。

纵然尴尬,那女子却也得忍着,“王,这……请恕奴婢暂且告退。”

厄斯兰的神色这才稍稍好了些,取出一锭银子,对那个女人摆手,“不必再回来伺候。”

女子会意,退出去之后,将房门关紧。

他继续给她倒满酒杯,看着她一饮而尽,蛊惑似的开口,“丝丝,你刚才叫的西门少卿是谁?”

他果真没有猜错,她一直有内伤。

刚才,七分醉时,她竟然捧着他的脸大骂,西门少卿你死没良心……果真是,酒后吐真言。

“西门少卿?哈哈哈……那个小肚鸡肠的神风大将军嘛,一只猫而已,它叫雪儿!”

他宁愿相信,西门少卿是一个人,而且,一定是一个与他有着相仿容貌的男子!

她不过瘾的扯过他手中玲珑的小酒坛,咕咚咕咚又灌下两口,磕磕绊绊的坐到他怀里,“厄斯兰,你吃醋了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和一只猫吃醋,你该不会也小肚鸡肠吧?”

他清冷的视线中,闪烁一抹苦涩,“丝丝,本王看不到你的心,又如何爱你?要本王的爱,你应当毫无保留。”

“毫无保留?”

是啊,她好像多少还保留了一点点底线!

于是,推开他,卸甲,直到“毫无保留”,甩了甩宛若绸缎的长发,妩媚迷离给他一笑,“厄斯兰,姑奶奶还有保留么?”

姑奶奶?她竟然在他雍北大王面前如此自称?而且,一丝不挂竟然自称的理直气壮,真的……叫他呼吸困难又无语。

没有得到回应,她摇摇晃晃扑在他怀里,“哈哈哈……你害羞了,一定是!你这个魔王也害羞?”

厄斯兰双眉凝成一团,无奈的叹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要扶住她,掌下细腻柔滑的肌肤,却让他不想在收手,既然她投怀送抱,他不介意送个顺水人情,反正他到这里来本来就是要泻火的,如果不是她突然杀了凤香,他不会警觉地恢复理智。

热吻纠缠,她的回应已经成了本能,烈酒在胃里灼烧成一团火,期望从他身上索取一丝凉意,却没想到被他突然而至的狂野弄得火势蔓延,一直燃到被褥上……

冷丝丝汲取以往的经验,每次到了这种关键时刻,那只该死的花妖就会突然玩插足把戏,阻止她得逞。

“修颐,你回来了?呵呵,我就知道,不这样做,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花妖陛下绝不会附身在你的花瓣身上!”

冷丝丝连篇的醉话让厄斯兰顿时火冒三丈。

刚才莫名其妙蹦出个西门少卿,现在又蹦出个叫修颐的花妖陛下?

她如此“毫无保留”轻身相许,就为引那个花妖陛下俯身?

他脑海中猝然蹿出她小书房挂着的那四幅画,四个不同的男子,相同的容貌,虽然同样冰冷霸气,却又迥异。

如果神风大将军西门少卿是穿铠甲的那位,那么,花妖陛下,应该就是她画的第一幅,花瓣缭绕,紫红王袍,头戴曼珠沙华王冠,风华绝代……他还记得,当时,她说那是她痴迷的男子。

他怒极箍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正视自己,“丝丝,第二幅画上穿棕色貂皮大氅的男子叫什么?”

“煊,夏侯煊,唯有他对我是真心的。”

“第四幅画才是本王?”他厄斯兰,竟然是排在最末位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好吧,既然如此,他还客气什么?

一场本应缠绵的痴缠,变成了冰冷却又炽烈的恶惩。他心上本是开启的缝隙,渐渐凝结成一道看不见的伤疤。

冷丝丝醒来时,头痛欲裂,看着陌生的白纱床帏,陌生的鸳鸯锦被,恍惚疑惑,为什么一切都如此陌生?

惊觉被子下的身躯未着寸缕,而且疲惫酸痛,她惊诧坐起身,看着零散在地上的铠甲、衣装,还有桌上狼藉的酒菜,她拼命回忆昨天的事。

可悲的是,头痛的快要炸开,她只记得自己杀了凤香,又要求厄斯兰换了个厢房,两人便开始畅饮,她还主动叫了个花姑娘陪在身边……

老天,该不会她和一个女人上了床吧?

不要,她不是姐妹!就算喝醉了,也万不能做出这种荒唐事!

冷丝丝啊冷丝丝,你没本事,干嘛学人家武侠片里的大侠饮酒?

她懊恼的捶胸顿足,慌忙下床,扯起地上的衣服,却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可怕的吻痕,而且,这些吻痕看着如此眼熟,以前也曾经有过……是厄斯兰留下的。

对呀,厄斯兰人呢?

他最好不要这个时候进来,不然她铁定会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这阴险的家伙总是和她玩些似是而非的游戏,上次同样是在她身上留了一堆吻痕,故意让她误会……不对,如果只是吻,她为什么会全身酸痛?

顶级花痴的脑子里莫名闪现儿童不宜的画面,轰……血与怒火轰然冲进心扉,厄斯兰,这个邪恶缺德的魔王,他怎么可能放掉到了嘴边的鸭子?

她冷丝丝是只倒霉的鸭子,那么……有没有在醉酒之后呱呱乱叫?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对着房顶欲哭无泪,“冷丝丝,你这个倒霉催得混蛋,酒后乱性,竟然还口吐真言,你死……大……了!”

她该不会是把花飞修颐的家底都抖落出来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有一个西门少卿就已经让她力不从心了,她向来都不是厄斯兰的对手……谁来救救她?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厄斯兰铁定是回府去烧那几幅画了,她太了解这个记仇的魔王。

画烧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她该如何解释“酒后真言”?

以免自己真的“死大了”,冷丝丝没敢开房门,她穿上那套护卫装,飞身从窗子遁逃,打算做好思想准备之后,再回雍北王府坚强勇敢的面对厄斯兰。

五脏庙空城计唱的绝响,冷丝丝迫于无奈顺手牵羊,偷了一袋银子。

但是,银子在手,她却又觉得心虚,昨天杀人,今天做贼,冷丝丝,你真是无恶不作!

念着阿弥陀佛,施舍一半银子给路边乞丐,又意志不坚的赞美自己是侠盗。

买了两个包子,边逛边玩边啃包子。“老伯,请问寺庙怎么走?”

“往城北走。”

坷垃汗王朝的京城这么大,上次逃出宫门她绕了半天才找到雍北王府的大门,这街道陌生,又乌云蔽日,她真的辨不清方向。

“哪是北?”

老伯忍不住嗔怪,“姑娘,找不到北你也敢出门,生得这么俏,小心遇劫匪!看到没,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经过三个路口,再往左,一直往前,在城郊,就会看到庙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