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怎样逃出来的？”他突然转移话题。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对了，你为什么会散功？”
林余苦笑了一下，这是他最不原意回答的问题。
“对我也不能说吗？”
“我偷偷学了四象宫的四象神功，然后用的时候就突然成这样了。”
玄武盯着林余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原来是这样。”
“怎样？”玄武的表情反而让林余讶异了一下。
“四象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说到这里，玄武看向远方，“每一个人因为资质的关系，只能学四象中的一象。”
林余点了点头，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元古那里请教过了，只是……“为什么朱雀可以练成四象？”
“因为她不是朱雀，她是宫主。她除了有完整的四象神功心法以外，还有开启所有四圣兽的能力。四象圣兽是太古时代留下来的四种神兽，拥有很可怕的力量。也许是因为太可怕了，所以在这个世上已经灭绝。那四只神兽是四象宫关起来养的四只，虽然在力量上不如以前的神兽，但是一样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会在体内形成内丹，而这些内丹就是四圣兽的全部精华。它们分别聚急了风、雷、火、冰这四种灵气。本来四圣兽是四象宫第一代宫主饲养来练四象神功的，但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练，传到第三代手中就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再练四象神功。即使是宫主也不可以练，否则四象各门门主有权将宫主驱逐出宫。上代宫主，也就是你所见的朱雀才会在这种事情的情况下，才会杀死真的朱雀，假冒她来策划了这一系列的阴谋。”
林余哦了一声，他想到了那只被黑火玄龙吃掉的奇大无比的甲虫。他很可能就是因为吃了它的内丹，所以才练成冰灵珠的。
“师父的意思是四象不是自己练成的，而是通过别的渠道也可以产生灵珠？”
玄武点了点头，道：“这个世上已经不可能会有灵珠了，所以这件事情就说到这里。林余，你跟我来一下。”
玄武将林余带离方彩裳半时有余，方才问道：“照天铜还在你身上？”
林余经玄武这么一问，方才想起他曾经答应过要帮玄武救落轩，于是点了点头。
“那么你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去佛宗。”
他又点了点头。
答应玄武以后，他找了一个辟静的地方盘腿而坐，将意识沉入照天铜中。他进入照天铜的时候看到元古正在沉思。
“元大哥？”
“坐。”元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元大哥，看来天象也可以这样练成。”林余依言坐下后道。
元古摇了摇头，道：“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不可行。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人的身体好像容器，无论是练功还是修行都是在容器里放进东西对吧？如果硬要将根本放不进去的东西往里面塞，最后只会造成容器的破裂而已。”
林余讶异地睁大眼晴，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过。
“而且那个女娃娃练的四象也不是天象，跟你的完全不同。”元古又接着说，“天象是体内自然形成的灵气生生不息，因而取之不尽，跟那种借用别人的种珠修习成的只是导出别人的灵珠里的力量不同。你自己应该也清楚那种四象的威力跟天象的威力不在一个等级上吧？”
林余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天象确实要比当初朱雀所使的四象厉害许多，只是这天象每用一次便要散功一次，是个大麻烦。
“还记得我上次教你的那招唬人的四象吗？那个时候，你用的就是跟那个女娃娃一样的道理，只是因为你体内没有得到别的动物修习成的种珠，所以才不如那个女娃娃。”
林余想了想，又觉得很对，但是他又越发的迷糊了。他原本是以为他用了跟朱雀一样的方法，所以才在体内练成了冰灵珠和火灵珠的，但是经元古这么一分晰，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为什么会有冰灵珠和火灵珠？”
听到林余的自言自语，元古先是愣了愣，过后方才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这小子连他自己是怎么练的功都不知道。
“自从上次得知你练成冰灵珠和火灵珠之后，我想了很久。我想你吃下的那颗巨虫内丹确实是冰灵内丹，但是它并没有直接存在在你的体内，不然虽然你有一定的修为，只怕也早已经死定了。依我推断，冰灵内丹进入你体内的时候，元本应该爆发，但是刚好你掉进了地火炎浆里，所以它为了抵抗地火又化了开来，然后你再通过修习，同时获得了两种灵气凝结成的内丹，分别修习成了冰灵珠和火灵珠。而且据你自己所说，那个时候你体内没有元珠，正是处于无极状态，因而才没有产生排斥。”
“是这样吗！”林余睁大眼睛，比起那些他自己记起来的片断，元古所说的事情反而更令他觉得新奇和吃惊。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多久的时间才修习成了你们僵尸特有的元珠，不过我知道那个不是风灵珠，这可能也是天象会封住你的所有气眼的原因之一。我觉得你应该从风灵珠开始练起，以后也不要再使用火灵珠和冰灵珠了。”
林余点了点头，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
“那要怎么练风灵珠？”
元古将天心大法里面练风灵珠的这一段抽了出来，一一讲解给林余听。
在去寻找佛宗的这段时间，他反复思索着元古给他讲解的关于风灵珠的一部分，也在每次休息的时候加倍用功地练习。因为佛宗本来就不好找，再加上他们也怕在这个时候被奉仙教的人看见，而且人数太多，所以并没有用两只神兽，而是缓慢地行进着，等到佛宗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而林余的功力也已恢复了大半。
到达佛宗的时候，佛宗山外虽然一片宁静，但护宗林里没有半丝鸟叫。玄武放慢了脚下的速度，一行人小心地前行。
“奇怪，走到这里，怎么也该遇到引山弟子了。”玄武停下脚，看了看四周。
“没有引山弟子我们就不可以进去吗？”漠三十看了看前面密密麻麻地林子，问道。
“我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玄武首先坐了下来，“没有引山弟子，冒然进入佛宗是很危险的。”
方彩裳放下林枫，从腰间解下水袋，走到林余的面前。
“余哥哥，你喝点水吧。”
林余朝方彩裳笑了笑，接过水壶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先照顾好林枫的嘛？”玄武突然插进话来，冷冰冰地对方彩裳道，“他自己有手有脚，而且已经是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不用你照顾。”
方彩裳的脸红了红，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将林枫抱在怀里。
“师父……”林余喊了玄武一声，语气里的责备不解自明。
玄武捌开脸，不去看他，自顾自地坐在一边。
其中最觉得漠名其妙的就是漠三十。这月余的相处，她对玄武也有些了解，知道她虽然功力修为较高，但只有一百多岁，远不及她和林余的年代久远，只不过因为他是方倪裳的师父，所以林余才尊称她一声师父。不过论及阅历和见解，她却比身在僵尸门，数百年只出行个几年的她和林余要高明许多，只是这一路上，只要方彩裳对林余稍献殷勤，她便会立即横加阻拦，一点也没有为人师长的样子。
漠三十正想得出神，玄武突然推了她一把，递给她一个小包。
“喂，你去把这个给林余。”
她愣了愣，接过小包，递到林余的面前。
林余看玄武叫漠三十送东西过来，他只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虽然前一阵子是因为误会才和玄武他们一行人分手的，但是那个时候的玄武绝对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只是单纯的冰冷。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总决得玄武在暗自生他的气。他到底在哪里得罪了她了？
“林大哥，诺，给你的。”漠三十到林余面前将拿着小包的手往前面一递，也不敢太过亲近林余，怕成为玄武的下一个打击对象。
林余苦笑了一下，接过小包，打开一看才知道是肉干。他讶异地看了看玄武，又看了看方彩裳，站起身走到方彩裳的身边。
“这个给你和小枫。”
“我是给你的，谁让你给她了？”玄武又突然不悦地发起话来。
林余愣了愣，有些无奈地朝玄武道：“这些时日我们都在啃冷硬的馒头，不过我们是大人，也就算了，小枫他还是个孩子，需要补充一些营养。”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特地给你，但是没叫你给她。”
方彩裳抬头，咬着嘴唇满眼含泪地看着玄武。突然她放下林枫，朝着佛宗护宗林的深处冲去。
玄武的脸色变了变，喊了一声站住，但些时方彩裳又怎么会听她的，不一会便消失在护宗林里。顿时，狂风四起，风云变色，仿佛有一场龙卷风要来一般。
“糟了。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漠三十，你抱着林枫，我们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