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爹做的又怎么样?”林余紧蹦着一张脸,问。曾经猜想是爹嫁祸给他的时候,他伤心过,心寒过,比爹要杀他的时候更心寒,可是现在,却显然是麻木多了,居然没有太多空余的心思去想那些。
“呵呵!”方倪裳露齿一笑,从紧盯着林余的认真表情换作吊儿郎当的做作,微微像后一昂,接着说道:“我是说我们猜测可能是你爹,可没有说是爹做的,说不定这些事情确实不是你爹做的呢!”
林余愣了愣,只觉得心中一把火缓缓烧起,直烧得五脏六府都要翻滚过来。这一会黑一会白的说法,不是明摆着就是戏弄他!
白曲悄悄在桌子底下踩了林余一脚,脸上去是对着方倪裳从容一笑,问:“那方捕头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方倪裳故做不解地眨眨眼,一派天真的样子。
老板娘掩嘴一笑,道:“小裳的意思是……二位都与这件事情有关,不知道有什么看法?”
白曲轻笑,“论看法,我们只是身在其中,其实却是什么也不知道,若不是听方捕头这么一说,我们只怕是万万想不到这些层关系的!”
“做案一定要有动机,如果是我爹的话,动机在哪里?”林余被方倪裳反复地耍弄,现在反而是清醒了许多,开口便问。
方倪裳听了林余的话,抚裳大笑,“好极,好极!终于有个人想到这个问题了。”
老板娘也跟着一笑,凉凉地开口:“抢夺他人财物本身就是一个很好很正常的动机,必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这话也正确!”方倪裳又紧锁双眉,似是极烦恼,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才好。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猜测,捉贼拿赃,还是要找到赃物再说。”林余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脸傲然神色。
“对极,对极!”方倪裳又拍裳大笑,接着又眉头一皱,“可是我们要怎么找到赃物呢?”
林余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还是要从伐尸大会查起!既然所有的罪名都是由我背了,那么这个以讨伐我为名的伐尸大会里一定有这一系列案情的主谋。”
“可是谁去查才合适呢?”
“我去。”
方倪裳睁大眼睛,歪着头甜甜地一笑,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老板娘也跟着娇媚一笑,从怀时又拿出一个册子,“这是不完全统计的脏物,林公子就好生拿着,只要见着一样,就可以通知我们小裳了!”
林余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册子,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他虽然没有经历太多事,但却并不笨,甚至还有些小聪明,他当然明白他不过是上了方倪裳的当了,不止是淌这浑水,还自告奋勇地去淌这浑水,不过,这水本来就是因他而搅浑的,想想他也不算太冤。
“白大侠伤还没有好,还是先回我爷爷那里养伤吧!”方倪裳又朝白曲一笑。
白曲轻轻苦笑了下,点头。
林余一愣,他倒是没有想过白曲会在这个时候抽身,忍不住急急地开口:“白大哥……”
“我就在鬼手神医那里养伤,你自己小心。”白曲打断林余的话,脚下去踩了林余三下。
林余顿住,他知道白曲是在叫他住口,可是为什么?还有脚下踩的这三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