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无忧大师请我下棋?”吃着她递过来的点心,不忘确定一下。
“是呀!蓝鸥都在那等着呢!”
边走边吃,我是会下棋,而且棋艺不错,但是,无忧大师怎么会知道呢?而且,好端端地无忧大师找我干嘛?不会是我插手无花的事,让他老人家生气了吧!不至于呀……
这哪是蓝鸥在这儿候着,简直是楚家、还有其它未走的部分宾客在这儿候着!
二叔、楚枫一家小三口,加上木头,还有兰儿夫妇、欧泳夫妇,还有师叔,无花两姐妹,自然毛重也是在的。
这些人都在这花园子里,凉亭附近转悠,我一进来,马上不约而同地走进了亭子。
诺大一个亭子,顿时就变得拥挤起来。
“小友,今日,我可要雪当日无忧寺之耻了!”
大师叫我小友,那我岂不是无花两姐妹的小长辈了吗?嘻嘻,这便宜还是不要占得好!
“大师有礼了!”给长辈们一一见过了礼,果然见那亭子里摆了一副棋盘,端端正正的放在亭子的正中央!
“大师,听您的意思,我们曾经有过一场棋局?”先问清楚了再说。
“不错,老纳惨败在小友手上,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呀!”拂着胡子,大师的笑容格外的爽朗,丝毫不因提起过去的失利战局而尴尬。
有备而来?我喜欢。每每跟木头下棋,都会让我赢都赢得不痛快,至于晴天他们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的水平超差,玩得一点都不过瘾。
“各位都是来观战的?”我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一场棋能引来这么多人参观,足以证明大师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因为这些天,二叔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识过我偶尔露出来的一小手,今天,恐怕多数是来看我笑话的,因为,我让他们曾经败得想自杀!
“大师,这围观之人太众,地方太小,不如我们换个宽敞的所在,好好杀个痛快!”我提议,不然让这些人给堵着,空气不流通,人的大脑会停顿的。
“如此,就依小友之意!”当下,马上就有人去端棋盘。
我略一沉吟:“这棋盘也太小了,就放在这吧,一会儿会有更好的棋盘的!”
众人一同走到楚家大院的练武场,这里是楚家最宽敞的所在。
立定,我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根长矛,就地划了一个巨型的棋盘,再请楚枫叫人搬来百十根树干,一半剥了皮,一半不剥:既然比,咱就要比大的!
众人看着我做的事,都不太明白到底我要干什么。
待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感叹不已:还是人多力量大,不然哪能这么快就送来这百根树干呢?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人越来越多了,连管家、大厨都来观战了。
清了清嗓子:“大师,这树就是我们的棋子,地就是我们的棋盘。大师,入座吧!”
喧了一声佛号,大师捡了一方,立马有人端了凳子过去,我也笑着走到另一方坐下来。
我在蓝鸥蓝鹭耳边低语了一句,马上这两个小丫头就笑吟吟地跑到兵器架旁边,各取了一柄剑,一给我,一给无忧。
“我说,老大媳妇,你这又是玩什么鬼花样啊?”二叔越看越糊涂:“不是说下棋吗?干嘛好好的棋盘不用、棋子不用,用地面、用树干,而且那树干还那么长,一根足有十米高!”
“二叔莫急!”我稳坐钓鱼台!
示意左右围观的人散开,我挥掌以气扶起一根树干,遥遥地用剑一挥,一截树干就平平地削了下来,顺着掌风向着场中的棋盘中落了下去。
众人恍然大悟!
无忧大师再喧一声佛号,笑着以掌风拂起摆在他旁边的一根裸着的树干,也是挥剑一斩,将一截树干向场中送去,同时嘴里还称赞着:“小友果然主意高明,如此甚好,甚好!”
我脸一红:毕竟我是晚辈,这样做,还同时像是在考较两人的功夫一般。
偷看一下围观诸人: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们两个下棋,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我与大师身份的差距。
这我才放下心来,专心致致地精心布局:这棋之道,无非是设陷与破陷,比较谁的手段更高明,眼界更长远而已。
越下越感觉这无忧大师的棋艺不简单,可以说是神出鬼没,内力也不简单,可以说是深不可测。逐渐,我就能感觉到压力,而且在我的极力反击之下,压力虽有消减,但棋路却更加反弹,大有越压越强之势!
这好比一个压力弹簧:压力大,动力大。并不是不可以破,只是要找准一个机会,一次给压到极限,才能让它不再反弹,否则累得是自己,直至对方取胜!
大致上理清了大师出棋的本意,在没有想到破解的方法之前,我不敢冒然出手,只好先跟着他的脚步,在已失利的情况下,抢在他后面每一步的前面先堵着他的路,以免这棋越下,自己的活路越少,偶尔也会有点小动作,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给自己争取时间,来想办法破他的棋局!
周围鸦雀无声!
除了听到木桩落地时的响声,连呼吸都很难听得到。
虽然我刚刚抢先在棋路相逢的位置落了一枚至关重要的子,这会使得无忧大师正在锁眉思考,心里确一点也不轻松:只要大师往我棋路的偏锋位置下子,那我这盘棋就必输无疑了!但换言而之,只要他不往那放,在其它任何一个位置落子,这场棋,我都有把握反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