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若,我买了你爱吃的菜和甜点。”他有些兴冲冲的进来。
对于她的不置可否,他不以为意。
卷起袖口,下厨房开始准备晚餐,尽管时间还早,可这小妮子的脸色不好到极点,整个一营养不良。
“今天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虽然他并不怎么会做饭。
当四菜一汤摆上餐桌,色香还可以,就是不知道味如何。
将她拖到晚餐面前,按到椅子上,宠溺地说:“只顾着生气,虐待我的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什么是你的东西?”她不解地开口发问。
“就是你呀,你属于我,难道不是我的‘东西’?”
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还真不知耻。
“我怎么成了‘东西’了!还有,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自己,因为,只有我才不会背叛我自己。”低声辩解,他的话让她感到一丝丝难受。
她仍然吃得极少,遭遇不公平的胃也和人一样,需要调整恢复吧。
放下碗筷,还没来得及站起,有人轻轻叩响了客厅的大门。
“雨若,听说你病了,我们来看看你。”门打开的瞬间,雪融轻快的声音传进来,旁边,是英挺迷人的孟祈斐。
“雪融、孟大哥,你们来了!”今天来,她第一次惊喜地展开笑容。
孟祈斐在看到里面的男人时,禁不住轻笑起来:“威森,你真是颠覆了以往的形象啊!”
她们不禁回头,乔以伦扎着卡通图案的小围裙,在高大的身躯上,也许称作‘围嘴儿’更合适,好滑稽。
乔以伦摘下围裙,冷酷的脸上闪现着淡淡的笑意:“你们来的好快!”
原来,是他安排他们出现的。
“雨若,这个年怎么把你过憔悴了,他没照顾好你?”雪融和雨若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仍旧大声说着,完全不顾及场的乔以伦。
雨若有些漠默然,不知如何回答。
“雨若,趁长假,好好使唤这个保姆,要知道,过了期限,你想指使他就难了。”孟祈斐温和的声音响起,并戏谑地看了乔以伦一眼。
“我怎么敢使唤他呢,况且我的号召力不够。”雨若摇头,并不看那一到可以穿透一切的眼神。
“乔以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雨若生了病,你不照顾她谁照顾,这时候才能看出你的心有几分真呢,平日里的甜言蜜语都靠不住。”
雪融开口就是一顿抢白。
“威森这不是正在积极表现吗,看得出来,态度不错。”
孟祈斐笑着打断雪融,今天,他们是来劝慰,而不是挑拨的。
两个大男人坐在她们对面,各有表情。乔以伦的神情无辜许多,好像雪融在冤枉他。
每个人都想着不同的事情,却无法明言,只能谈笑着,说些无关紧要而言不由衷的话。
忽然,客厅虚掩的大门被不客气地推开,狼狈的孔逸达怀里抱着一个人,冲了进来!
屋里的四个人同时站起来,惊讶中透着不解。
这时才看清,他怀里的是裴珊妮!苍白的脸上有着片片淤青,嘴角还留着血迹。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
他们同时愣在了当地,这又是什么状况?
乔以伦快速问道:“珊妮不是在医院吗?这又怎么了?”
孔逸达眼里像是在喷火,定定地看住一脸茫然的雨若。而后,将裴珊妮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后者不停地颤抖,眼里,是深深的恐惧……
孟祈斐忙问:“珊妮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找医生?”
孔逸达压下怒火:“幸亏我及时赶到,她只是受了皮外伤。但是,精神受了刺激。”
“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乔以伦焦急地吼着,声音大得让雨若的身体一震。
“本来,珊妮告诉我,她要来这里,向她……也就是你的夫人道歉,这几天,她霸占了你太多的时间,她的本意不想给你们制造矛盾的,还说,过几天就离开这里,从你们的视线里消失……”
“于是,我答应陪她过来,就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出口,我去开车的短短十几分钟里,她被袭击了!”孔逸达说到这里,愤怒的眼神直射在雨若的脸上,似乎要将她燃尽。
“他们不停地打我……撕扯我的衣服……骂我是贱女人,狐狸精……破坏别人的家庭……还说我阴魂不散的缠住你……呜呜……”哽咽声代替了颤抖而惊恐的叙述,她说不下去了!
“威森、你知道的、我没有啊……我已经放手了,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让那噩梦重演……”
乔以伦蹲下来,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血迹,心象被揪起来一样,疼得无法名状。
“珊妮……珊妮……”
雨若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状况,明明裴珊妮在医院里洗胃,怎么又被袭击了!
乔以伦转向孔逸达:“是什么人干的?”目光里带着嗜血的冷酷,七年前他没有能力保护她,但现在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这要问问你的夫人了!”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将一切……指向雨若……
费解地看着他们,思维还是没有转过弯,突发的状况让她失去了判断。
孟祈斐皱眉说话:“事情没有弄清,先不要下结论。”
裴珊妮突然挣扎起来,看着雨若的方向,犹如幽灵一般的脸孔苍白骇人:“沈小姐,我知道给你带来了困扰,我知道错了,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计较好吗?我放手……我一定走的远远的,不再打搅你们,求你放了我、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