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乞求,破碎的绝望,此时再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那么逼真地演绎着!
雨若惊恐地看着她,不能说一句话!
视线落在已经站起身的乔以伦身上,后者,正用犀利的如同一把刀的眼神望着她,那么冷……几乎转瞬就能将她冰冻。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声音,平静的让人感觉到,那隐藏在背后的,将会是可怕的飓风!
面对他的逼近,她不由自主地后退,无力地摇头,眼里,是绝望的恐惧:“不是我……我没有……”
大手瞬间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像是从鼻息中吐出:“我说的还不够吗?你真要赶尽杀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一个用力将她甩向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在楼梯的扶手上,身体随之跌落在地,一抹殷红顺额头缓缓流下……
“乔以伦!你居然对雨若动手!”雪融冲过去,想将雨若扶起,可是怎么扶也扶不起来!掏出纸巾擦去血迹,惊骇地发现,雨若的脸苍白得像纸一样……
“威森,你不能就这样冤枉雨若,事情还没弄清楚……”孟祈斐语含责备,乔以伦太冲动了,简直失去理智了!
雨若挣扎着站起身,却抑制不住地颤抖,抬眼看向乔以伦那愤怒的眼睛,没有一滴泪……
突然,她笑了,凄美而苍凉:“你已经认定是我了,对吗!没有经过审理,就已经判我有罪了,是吗!”
这时,沙发上的裴珊妮惊叫一声,突然晕厥过去。乔以伦两步跨过去:“珊妮!醒醒!”怀里的人毫无反应,乔以伦果断抱起她,像大门外冲去,邵逸达紧随其后。
“雪融,你留下来陪雨若,我去看看!”
刚才还嘈杂的客厅,顿时冷寂,静得连呼吸都听得到。
“雨若,过去坐吧!”雪融搀扶着她,在近处的沙发上坐下,雪融紧紧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
“走了……走了……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的……”呢喃着,雨若一直木然的脸上,泪如雨下!
“雨若!雨若!别难过,他只是送裴珊妮去医院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雪融安慰着,心里将乔以伦骂了若干遍。
不停地摇头,任泪水飞舞,心走了,要个空壳有什么用!
“雪融,我真的没做……那不是我……”靠在雪融的怀里,无助地低喃着,意识已经陷入混沌。
这个冬天真冷啊,即使在温暖的屋子里,都感觉不到一丝的热气,可是她好困,想闭上眼睛睡觉……
耳边雪融的呼唤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第二天下午,乔以伦铁青着脸,周身散发森冷气息地出现在大宅。
那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此时孤零零地站在窗下,目光投向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白皙额头上的伤口,仍是那么触目惊心。
胸腔里,还是一痛。他甩下头,将那升起的一丝不忍,抛到九霄云外。心中冷笑,这样一个充满阴谋与诡计的女子,不值得他的怜惜。
苍白的脸转过来,曾经灵动双眸黯然无光:“你终于下决心了!”
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手上拎的小行旅箱,全明白了!说出这句话,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们最好冷静一下,这段时间我会住公司。”浓眉挑起,他又回到那个冷漠以对的最初样子。
“即使分开,也是我走!”这里是他的家,如果分道扬镳,也是应该她离开。
他似乎没有停留的打算,脚步匆匆而去。背影,是那么的决然!
嘲讽,漫上她的嘴角,无比确定了一件事,他根本没有爱过你,何曾见他如此决绝地对待过珊妮?
胃里猛然难受的要命,翻江倒海地涌上一些东西,她可以肯定不是食物,因为她已经几天食不下咽了!
急急地跑到卫生间,趴在水池边,将水状的东西吐出来,最后,无力地靠在墙角,抚着仍然不舒服却再无可吐的胸口,任眼泪狂奔而下。
客厅的电话铃响了。
“雨若,你还好吗?”是雪融,这时候,她应该在公司。
“我……没事。”不想影响她的心情,自己的苦楚将让自己吞咽吧。
“等忙完,我就过去陪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刚才看到乔以伦提着行李箱来到公司,就知道,他们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
“不用过来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雪融正在筹备结婚的事,虽说嫁入的是豪门,一切事物有人打理,但是少不了参与意见的,她不想,在这个重要的时候,影响了她。
“乖,等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宋嫂马上就回来了,她可以照顾我。”
雪融迟疑一下,其实她真的有事情,孟祈斐的父母约请她爸妈,已经在酒店定好了酒席。
“那我今天先不过去,明天我一定陪你。”
“你有事就忙你的吧。”她感到一阵晕眩,支撑着走到沙发前,最近身体真是不争气,心情烦乱,它也跟着添乱。
物换星移,黑白更迭。
日子在她的感觉里,早已失去了意义。
放假回来的宋嫂,惊诧地看到,少爷少夫人又回到了冷战的僵局。这都是为什么啊!
间或,雪融会打来电话,隐隐透露一些乔以伦的情况,雨若沉默地不问一句。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已经远去了!
偶尔碰触到颈间的那个尾戒,心里又是一痛,他们的那段浪漫之旅何曾真的拥有过,那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梦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