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乱扯西游释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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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天篷恨命苦 只缘多杀生

现在说一说木,也就是猪八戒了。

西游记第八回,悟能首次露面。

观音菩萨正欲驾云过山,不觉狂风起处,又闪上一个妖魔。他生得又甚凶险,但见他—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獠牙锋利如钢锉,长嘴张开似火盆。金盔紧系腮边带,勒甲丝绦蟒退鳞。手执钉钯龙探爪,腰挎弯弓月半轮。纠纠威风欺太岁,昂昂志气压天神。

猪八戒虽然长得难看,但是却头戴金盔身披铠甲,手持钉耙腰挎弓箭。这里有个疑惑,就是老猪的这一身行头兵刃从何而来?

从八戒和菩萨的对话里看,“我不是野豕,亦不是老彘,我本是天河里天蓬元帅。只因带酒戏弄嫦娥,玉帝把我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一灵真性,竟来夺舍投胎,不期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变得这般模样。是我咬杀母猪,可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不期撞着菩萨,万望拔救拔救。”菩萨道,“此山叫做什么山?”怪物道,“叫做福陵山。山中有一洞,叫做云栈洞。洞里原有个卯二姐,他见我有些武艺,招我做了家长,又唤做倒猃门。不上一年,他死了,将一洞的家当,尽归我受用。在此日久年深,没有个赡身的勾当,只是依本等吃人度日。万望菩萨恕罪。”

八戒原先是天篷,说是戏弄嫦娥遭贬了,这个说法有可疑的,最大的佐证就是在西游记第八十五回,八戒对着南山大王豹子精曾经笑道,“我的儿,你是也不认得你猪祖宗哩!上前来,说与你听——巨口獠牙神力大,玉皇升我天蓬帅。掌管天河八万兵,天宫快乐多自在。只因酒醉戏宫娥,那时就把英雄卖。一嘴拱倒斗牛宫,吃了王母灵芝菜。玉皇亲打二千锤,把吾贬下三天界。教吾立志养元神,下方却又为妖怪。正在高庄喜结亲,命低撞着孙兄在。金箍棒下受他降,低头才把沙门拜。背马挑包做夯工,前生少了唐僧债。铁脚天蓬本姓猪,法名改作猪八戒。”

里面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的,尤其是证明八戒的话里是很有水分的。“一嘴拱倒斗牛宫,吃了王母灵芝菜”,这个说法纯粹是老猪在胡乱吹嘘的,是吓唬妖怪的。“只因酒醉戏宫娥,那时就把英雄卖”,恰恰是在隐指自己卷入了太上老君和玉帝的争斗全套,被当成枪子来用的。

而且在高老庄和猴儿打斗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广寒围困不通风,进退无门难得脱。却被诸神拿住我,酒在心头还不怯。押赴灵霄见玉皇,依律问成该处决”。这个描述才是合情合理的,老猪已经被逮住了,怎么可能半路上还能够继续“一嘴拱倒斗牛宫,吃了王母灵芝菜”呢?

说明八戒的描述中存在一些矛盾,是在提醒大家这里面有文章的。

还有就是,既然八戒是“一灵真性,竟来夺舍投胎”,那么说明老猪的行头武器不可能随着魂灵也钻到母猪肚子里的。就八戒这个性格,一身披挂还好说,可能是转世后从旁的妖怪那里抢来的。不过,钉耙不是凡间之物,是天庭的神器,虽然能够随心变化,但是也不能跟着个魂儿一块飞到人间吧?所以,这就是个巨大的疑点。

但是老猪紧接着说了卯二姐的事情,就能得出合理的解释了。

我们最早的猜测不会有错的,猪八戒就是太上老君的弟子(至少是心腹亲信)。但是却被老君给设计卖了,卷入到天庭上层的争斗中去,撞到破坏了玉帝调戏嫦娥的美事,好在有人求情,因此被贬下界。

这个太上老君明显通过太白金星和佛家已经有所达成初步协议了,否则怎么会将钉耙设法交给了下界的老猪呢?那决计不是玉帝派人空投下来的,唯有可能是卯二姐给了八戒的,顺带着还送了盔甲什么的。

卯二姐送给盔甲尤其是弓箭,证明了这是月宫之物。卯二姐从哪来的钉耙,肯定是太上老君委托她转交八戒的。卯二姐(从第九十六回知道了,这个卯二姐其实是月兔的干二姐,也就是嫦娥霓裳仙子)以身相许一年,还给了老猪不少好玩意,这恰恰说明霓裳仙子的确对八戒心存感激(或者早已在老猪是天蓬元帅的时候就心生爱意),绝非猪八戒曾经恃强仗酒调戏自己,才会拿了太上老君嘱托的钉耙,接受了太白金星的授意,在太阴星君的默许下,心甘情愿下界一天来报答恩(爱)人。

其实这个卯二姐(霓裳仙子)映射了朱棣的皇后徐氏,是开国功勋徐达的女儿。

明史记载,明成祖仁孝皇后徐氏,中山王达长女也。幼贞静,好读书,称女诸生。太祖闻后贤淑,召达谓曰,“朕与卿,布衣交也。古君臣相契者,率为婚姻。卿有令女,其以朕子棣配焉。”

1376年被册封为燕王妃,靖难战役爆发,朱允炆手下大将李景隆围困北京,当时朱棣前往大宁了,北京是朱高炽防守,徐氏看城内能够作战的兵士太少,于是鼓励兵将的媳妇们披上铠甲也参与守城。

这就对应了,猪八戒那一身行头(除了九齿钉耙以外),基本都是霓裳仙子给提供的月宫武器装备啊。

朱棣称帝后,徐氏做了皇后。徐皇后经常劝告皇帝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又劝丈夫要身体力行广布仁政。

朱棣打算给徐增寿死后哀荣,追封为定国公,命其子景昌袭爵位。徐皇后坚持反对,但朱棣坚持己见。

徐皇后曾经仿照古文,作《内训》和《劝善书》,流传后世。

1407年去世,朱棣再也没有立后。

再说说太白金星蛇鼠两端,肯定是拼命要讨好天庭掌权人物和佛家,知道如来的打算,清楚太上老君的用意,敷衍玉帝,因此大力帮忙的。但是太上老君为了和玉帝抗争,不惜和佛教结成临时同盟,将九齿钉耙还委托转交给八戒。不过呢,太上老君和如来双方也都心怀鬼胎,却心照不宣。

猪八戒开始蒙在鼓里,只想着转变自己的处境,才答应菩萨当了和尚,却是在取经路上(主要是金兜山、女儿国那里)才逐渐明白了许多往事缘由。在金兜山,老君亲自出面,但却伪装变作个瞎子,也是不好意思直接面对老猪的。

但是老吴的真实意思却是,八戒在当天篷元帅的时候,映射了朱标;转世投胎后,才又隐指了朱棣的。

朱标,是朱元璋的长子,1355年—1392年,是建文皇帝朱允炆的爸爸。朱元璋还在当吴王的时侯,朱标就是世子,师从宋濂。1368年,被立为皇太子,但是1392年病逝,死在了朱元璋的前面。

朱元璋对朱标寄以厚望,在1377年的时候,便下令朝政之事要抄送太子,将朱标的处理意见和奏章一块再送给皇帝。

1389年,朱元璋对朱标说,“天下山川惟秦地号为险固,汝往以省观风俗,慰劳秦父老子弟。”于是,派遣其到陕西巡抚。

朱标到了陕西之后,估计水土不服,后来就回到南京。却是病倒了,依然上书说了自己在陕西的事情,包括打算在秦地建都的方案。可是,很不幸,1392年朱标去世。朱元璋悲恸不已,礼官前来问询丧仪如何准备,老朱说改天吧。皇帝都难舍脱掉丧服,还是在礼官的提醒下,才上朝理政。

明史记载,朱标为人友爱,其仁慈天性然也。多次帮助秦、周、晋王以及朱文正、李文忠和沐英,因为朱元璋对他们要求过于严格。

朱标的老师宋濂,在1380年,因为孙子宋慎和胡惟庸关系不错,结果被朱元璋打算全家都给处死的。好在皇后和太子大力说情,于是被贬茂州。

可能有首诗作流传下来,《咏新月》,昨夜严陵失钓钩,何人移上碧峰头。虽然未得团圆象,也有清光照九州。

还记得在西游记第三十六回,猪八戒赋诗一首,“缺之不久又团圆,似我生来不十全。吃饭嫌我肚子大,拿碗又说有粘涎。他都伶俐修来福,我自痴愚积下缘。我说你取经还满三途业,摆尾摇头直上天!”

由此,老吴通过老猪的嘴里,表达出对朱标的惋惜之情,可见一斑。

关于朱标的野史,就不再提及了。

还接着分析菩萨点化老猪,忽悠进沙门。

菩萨道,“古人云,若要有前程,莫做没前程。你既上界违法,今又不改凶心,伤生造孽,却不是二罪俱罚?”那怪道,“前程前程,若依你,教我嗑风!常言道,依着官法打杀,依着佛法饿杀。去也,去也!还不如捉个行人,肥腻腻的吃他家娘!管什么二罪三罪,千罪万罪!”菩萨道,“人有善愿,天必从之。汝若肯归依正果,自有养身之处。世有五谷,尽能济饥,为何吃人度日?”怪物闻言,似梦方觉,向菩萨施礼道,“我欲从正,奈何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菩萨道,“我领了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你可跟他做个徒弟,往西天走一遭来,将功折罪,管教你脱离灾瘴。”那怪满口道,“愿随,愿随!”菩萨才与他摩顶受戒,指身为姓,就姓了猪,替他起了法名,就叫做猪悟能。遂此领命归真,持斋把素,断绝了五荤三厌,专候那取经人。

这个时候,猪八戒被贬下界以后的映射关系,早已经成了朱棣了。怪不得“咬杀母猪,可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吃人度日”呢,朱棣就是类似这么干的,“抢”了朱允炆的帝位,杀了诸多的贤臣。

朱棣是朱元璋第四个儿子,出生于1360年,但是和他的六个兄弟一道,在1368年才有了正式的名字的,1370年受封燕王,1380年封地于北京。

1398年,朱元璋驾崩,朱允炆继位。由于担心皇叔们兵马众多会不会闹事儿,就在齐泰、黄子澄的建议下开始削藩。于是周、湘、代、齐、岷王都获罪了,朱棣就假装疯了,而且此时自己的儿子尚在南京(诸王的儿子们要给朱元璋送丧)作为人质,得以迷惑了建文帝。

第二年的上半年,朱允炆竟然不顾齐泰、徐挥祖的极力反对,在徐增寿和怀庆公主驸马王宁的意见下,黄子澄的态度无所谓,放还燕王三子回归藩北平。

七月,燕王朱棣以遵照《祖训》“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讨之,以清君侧之恶”为名,有军师姚广孝,主要将领张玉、朱能、邱福,发动“奉天靖难”战役。

当月,朱棣派遣朱能率师东取蓟州、遵化、密云;朱棣亲率马云、徐祥袭取居庸关、怀来。此时,北京周边基本全部落入朱棣掌控。

八月,朱允炆派遣耿炳文北伐,十二日抵达真定并分兵进驻周围各州县。然朱棣的燕军八月十五夜袭雄县;不久占领鄚州;二十四日,燕军抢占无极;二十五日,燕军攻打真定,耿炳文固守,朱棣攻城三日未果回师北京。

九月,朱允炆用李景隆挂帅统兵五十万,进军河间。

九月二十八日,朱棣亲军绕路出发准备袭取大宁,十三日智取之,并策反朵颜三卫骑兵、大宁卫军;十六日,朱棣回师北京。

期间,李景隆攻打北京,朱高炽、徐皇后、姚广孝固守。十一月五日至八日,朱棣率领燕军返回击败了李景隆。

十二月,朱棣占领辽东。

1400年四月,朱允炆重新令李景隆统兵六十万进攻河间。二十四日,两军相战于白沟河,结果李景隆战败退守德州。

五月,燕军发动继续进攻,李景隆自德州撤退至济南,却在城下被朱棣击败。但是燕军也未能攻下济南,三月后回师北京。

十月二十五日,燕军奇袭沧州成功。

十一月,燕军攻东昌,但是在十二月遭到失利,二十七日退兵。

1401年二月十六,朱棣再度南下。二十二日夹河战役爆发,燕军胜利。

闰三月,朱棣大军攻克藁城,进军大名。

四月,朱棣拒绝了建文皇帝的停战请求,此后战争进入胶着状态。

十二月,姚广孝提议,朱棣同意,奇兵南下直取趋南京。

1402三月初一,朱棣率军攻打安徽宿州。

四月十四日,双方在小河开战,燕军失利。

四月二十七日两军在灵壁爆发大战,朱棣获胜。

此后,一路守将纷纷北降,五月七日,燕军抵至泅州。十八日攻克扬州。不久高邮、通州、泰州、仪真失守,燕军奇兵渡江。

建文帝五月二十日下“罪己诏”;二十二日议和,以长江为界,朱棣不许。

六月初一,扫平渡江阻碍。

初二,朱棣自瓜洲渡江成功,后占领高资、镇江。

初八日,燕军到达南京城外龙潭。

六月十三日燕军抵达南京城下,金川门的守将李景隆投降,朱棣从金川门入城,京师陷落,靖难之役结束。

六月十七日,燕王朱棣登基。

朱棣意欲诛杀“奸臣”名单,黄子澄、齐泰、陈迪、方孝孺、练子宁、黄观、胡闰、邹瑾、王钝、郭任、卢迥、侯泰、暴昭、郑赐、黄福、张眈、毛泰亨、陈继之、董镛、曾凤韶、王度、高翔、魏冕、谢升、尹昌隆、宋征、卓敬、王叔英、巨敬、徐挥祖、铁铉、周是修、姚善、甘霖、郑公智、叶惠仲、王琎、黄希范、陈彦回、刘璟、程通、戴得彝、王良、卢原质、茅大芳、胡子昭、韩永、叶希贤、蔡运、卢振、牛景先、周璇等。

由于王钝、郑赐、黄福、尹昌隆乞罪得免;朱棣饶了张沈、董伦和毛泰亨之罪。

七月初一,朱棣下令屏蔽建文皇帝年号,“修改”历史,将1399-1402年纳入洪武三十二至三十五年,第二年定为永乐元年。直到1595年,万历皇帝下诏“恢复”真实的历史。

九月,朱棣下令山西无田的民户迁徙北京。

1403年正月十三,朱棣将北平改为北京。

1405年六月十五日,郑和与王景弘第一次下西洋。总计二万七千八百人,大小船只二百零八艘(最大的长四十四丈、宽十八丈,其次长三十七丈、宽十五丈)。在永乐年间,郑和一共6次下西洋。

1407年《永乐大典》修成,朱棣亲自为此书作序。在1403年朱棣让解缙主持编纂《文献大成》,后任命于姚广孝、刘季篪与解缙一起重新编辑,历时五年修成,改名《永乐大典》,全书共22211卷,11905册(《永乐大典》正本到了崇祯末年就下落不明,副本于康熙年间被发现,但缺了一千来册。后来便少呀少的,终于就剩下一千册不到了)。

同年,鉴于很多人想当和尚,朱棣重申,祖宗早有定制,民年四十以上才许出家为僧。于是下令将1000多假和尚给发配充军了。

1409年,朱棣下令丘福率精骑十万,北伐蒙古。然八月十五全军覆没,皇帝大怒,决心御驾亲征。

1410年,朱棣北伐,多有小胜,因为天气原因只好班师。

1414年再度北伐亲征瓦剌。

1417年朱棣给《神僧传》亲自作序;同年,皇帝着礼部给各地寺院警戒,要求恪守清规,违者必诛。因为当时有不少地方私自建立尼姑庵,僧尼混处;还是这一年,有人给皇帝上供了金丹,但是朱棣说,“这是个妖人,让他自己吃了,将他的丹方给毁掉。”

从这里能够看出,朱棣对待和尚、方士的态度。因此,老吴安排猪八戒根本一点也没有个出家人的样子。朱元璋和朱棣一样,表面看是信佛的,其实不过是为了体现出自己是个“善人”,拿释教作为一个工具罢了。该出手就出手,这两个皇帝杀人上瘾,对于和尚尼姑也毫不心慈手软的。

1420年八月,朱棣迁都北京。同年在东华门北设立东厂特务组织,由亲信太监做东厂提督。

1422年朱棣再次北伐。

1423年还是北伐,但是敌人闻风而逃,只好无功而返。

1424年朱棣最后一次北伐。回师途中在榆木川驾崩,庙号太宗,1538年更改庙号为成祖。

明史赞曰,“文皇少长习兵,据幽燕形胜之地,乘建文孱弱,长驱内向,奄有四海。即位以后,躬行节俭,水旱朝告夕振,无有壅蔽。知人善任,表里洞达,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师屡出,漠北尘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宾服,明命而入贡者殆三十国。幅陨之广,远迈汉、唐。成功骏烈,卓乎盛矣。然而革除之际,倒行逆施,惭德亦曷可掩哉。”

明史对于朱棣的评价还算客观公正。

咱们继续分析猪八戒,等到了书中第十八回的时候,唐僧和悟空来到了高老庄。这个时候,猪八戒也在三年前入赘高家,“嫁”给了高翠兰。那么此时,老猪的映射对象就换成了朱祐樘。

仔细看,猪八戒此时换了形象,连脾气秉性都大变样了。

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那怪不识真假,走进房,一把搂住高翠兰(悟空变的),就要亲嘴。行者暗笑道,“真个要来弄老孙哩!”即使个拿法,托着那怪的长嘴,叫做个小跌。漫头一料,扑的掼下床来。那怪爬起来,扶着床边道,“姐姐,你怎么今日有些怪我?想是我来得迟了?”行者道,“不怪,不怪!”那妖道,“既不怪我,怎么就丢我这一跌?”行者道,“你怎么就这等样小家子,就搂我亲嘴?我因今日有些不自在,若每常好时,便起来开门等你了。你可脱了衣服睡是。”那怪不解其意,真个就去脱衣。行者跳起来,坐在净桶上。那怪依旧复来床上摸一把,摸不着人,叫道,“姐姐,你往那里去了?请脱衣服睡罢。”

这要是猪八戒长得不难看的话,就简直是个朴实憨厚的好丈夫哩。

从八戒和行者的对话能够看出来,八戒对高家很好,夫妻感情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高翠兰应该没有嫌弃八戒(当然了,嫁猪随猪嘛)。

那么高翠兰为什么先前伤感?先看书里如何描写的。

那女儿认得是他父亲的声音,才少气无力的应了一声道,“爹爹,我在这里哩。”行者闪金睛,向黑影里仔细看时,你道他怎生模样?但见那—云鬓乱堆无掠,玉容未洗尘淄。一片兰心依旧,十分娇态倾颓。樱唇全无气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语声低。

他走来看见高老,一把扯住,抱头大哭。行者道,“且莫哭,且莫哭!我问你,妖怪往那里去了?”女子道,“不知往那里走。这些时,天明就去,入夜方来。云云雾雾,往回不知何所。因是晓得父亲要祛退他,他也常常防备,故此昏来朝去。”

“樱唇全无气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语声低”,这里面大有文章的。

为什么看似气血不足,发愁无力?为何要描写“腰肢屈屈偎偎”?很明显,高小姐怀孕了,但是八戒却不知道。高翠兰知道丈夫是个妖怪,这肚里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情景?所以高翠兰每日里茶饭不思,愁苦不堪,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猴儿来了,将高翠兰给解救了。以后的故事虽然没说,但是高家上下应该还是会让孩子顺利生下来,毕竟是继承人啊。

那么高翠兰就映射了朱祐樘的老婆张皇后,明孝宗很宠爱她。对她的两个弟弟和老爸也恩宠有加,追封岳父张峦为昌国公,封妻弟张鹤龄为寿宁侯、张延龄为建昌侯。

张皇后生了两子一女,但只有明武宗朱厚燳活了下来。

二张瞎胡闹惯了,张皇后护短,皇帝也多加维护的。这些我们前面说过了,不多说了。

明武宗没有后代,帝位只有交给堂弟朱厚熜了。嘉靖皇帝对张太后看不顺眼,毕竟不是自己亲妈,只是自己的伯母啊。

最后张太后很孤单的过世,就连葬礼都很草率对待。

张太后最大的功绩就是设计铲除了江彬,但是也改变不了嘉靖对她的态度。

大臣们都很敬重张太后,因此二张犯事,嘉靖想要下手拾掇的时候,纷纷站出来劝谏。当然嘉靖皇帝最后还是赢了,张太后过世后,就将张延龄给宰了,那个张鹤龄也在几年前就早死在狱中了。

朱祐樘的事情说了不少的,就不再补充了。

所以这个八戒,其实老吴对其是恨得牙痒痒的(你看悟能都转了猪胎,猴儿经常给老猪大耳刮子,师徒一路上脏苦乱差的活儿八戒都包了,还就知道吃吃吃,就明白了的)。最大的问题,主要是朱棣的缘故,解缙、方孝孺最后下场很惨的,后来的景清也是如此。

幸亏朱家木字辈里还有个朱祐樘,这个皇帝总得来说还行,因此八戒最后也做了净坛使者,却仅成了正果(唐僧、悟空就连沙僧也成了大职正果啊,当然玉龙也是正果,但是朱见深这个皇帝说实在的,的确是拿不出手的),但是老猪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但是如来就敷衍了几句,不等八戒再度表态,赶紧就加封沙僧,将其给晾在一边了。

最可气又可乐的是,八戒后来主要就想着大吃大喝呢,但是如来却用了手段,让老猪后来也饭量大减了。虽然说成了正果,可以理解一些,但是其中的讽刺意味还是很重啊。

其实老吴对待猪八戒是有点过了的,但谁让老爷子和李春芳都是儒家哩。

关于老猪就说这么多吧,下回开始胡说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