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花票太贵重了,我想还给你。”在无数人诧异的眼神中,蒙静涨红了一张俏脸,露出怯生生的表情,鼓足了勇气,终于是把怀里的一张花票掏了出来,递给刘扬。
那是前些日子,刘扬为她买的花票。
两百金币,这样的金额在现在的刘扬眼里,并不算什么钱,现在他灵师的身份已经是众所周知,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赚数千数万。
不说其他的,自己的那八百金币其实便已经翻了六倍,但两百金币对于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小女孩来说,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有了这两百金币,噢,不,现在应该是一千两百金币了,有了这笔钱,她便无需再穿着性感单薄的工作服,在秋意凛然的夜里,一边让人揩油,一边还要可怜兮兮地求别人买花票。
但她现在却是把这笔财富拿来,要还给自己,她完全可以自己领了这一千两百金币,然后远走高飞,连招呼都不必打一声。
刘扬从她那清澈的眼眸子里依稀看到了前世那个善良女孩的眼神,从她那略显疲惫的眼神,可以轻易地判断出,她一定是从比赛场一直跟到了客栈,而且也一定是看了自己的比赛了。
瞬间,他的眼眶里突然是有了一些湿润的感觉。
“呵呵,这花票写着你的名字,我想拿也拿不了的啊。”刘扬淡淡一笑,把花票放回她手里。
“我…我可以取出来再给你的。”小美女很明确地说道。
刘扬看了看四周围那围拢着的一双双好奇的眼神,想了想,接了过来,然后径直拉住她的小手,道:“也行,不过你先陪我们吃一顿饭再说。”
说完,便是带着她,把她交给了刘凝,然后才一脸微笑地看着还在对视的两名公主府丫鬟,赔笑着道:“很抱歉,有一名亲戚来了,所以今天恐怕是没法造访了。”
“亲戚?”两个小丫鬟看了看一脸怯生生的蒙静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疑惑,你丫骗人吧。
刘扬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远房表妹!”
说完,也懒得再和她们纠缠,裹着刘凝等人便是上了客栈二楼。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客栈里的人一阵目瞪口呆,这场景变化似乎也太快了点吧,不过看到刘扬居然是牛逼哄哄地把两个公主派来的丫鬟都这样打发了,也就没有多想,便是一哄而散。
该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该庆祝的还是继续庆祝,唯独那两名小丫鬟脸色僵硬得有够可以,她们可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啊,就算是上卿的府邸都是可以穿梭自如的,一个小小郎官,居然敢给她们闭门羹,太可恶了,回去要在公主面前好好告上一状。
两人互相敌视了一眼,一跺脚,便各自直奔店门口候着的轿子。
再说刘扬等人,上了二楼,早有族人订好了包间,进去之后,刘扬便是把花票拿了出来,还给了小美眉,皱着眉头道:“以后那么多人的时候,不要轻易露出这种东西,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美眉诧异地盯着那张花票,连连摆手:“公子,您干嘛又要给我?”她稀里糊涂地被拉上二楼,此刻才醒悟过来。
“你不要的话,那我只好撕掉了。”刘扬作势欲撕,唬得那小姑娘急忙伸手按住刘扬的双手。
“公子,这可是一千两百金币呢。”
“一千两百金币!”正在喝着茶,饶有兴趣看着那小美眉的刘温等人不禁也是呛了一口,他们以为刘扬估摸着也就是买个十来个金币玩玩而已,结果…
这丫也太大方了吧!他们看了看刘扬,又看了看那身材极其火爆的小美女,看着刘扬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异样了起来,这厮居然还敢当着刘凝的面包二奶?
刘扬看着刘凝,脸色也是有些尴尬了起来,不过后者却是轻轻一笑,走到刘扬和蒙静的身侧,把刘扬手里的花票拿过去,然后递给小美女,看着她,笑着说道:“小妹妹,这花票你要是不拿,反而会害了他。”
“为什么啊!”
“因为,我家公子花钱一向大手大脚,又特别好赌,你若是不把钱拿走,这钱早晚也是会被他拿去赌掉了。”刘凝瞟了刘扬一眼,微笑着解释道。
“刘…刘公子很喜欢赌吗?”小美女偷偷看了刘扬一眼,后者则迅速把脑袋转到了其他方向。
刘凝笃定地点了点头:“他若是不喜欢赌的话,就不会花一千金币,买自己拿四分了,那得冒多大风险啊,你说是不是?”
刘扬一脸无语地看了看刘凝,人家这是在做好事好不好。
“这位姐姐说得也是,既然这样的话,这笔钱我就先替公子保管着好了,等到哪天公子需要的话,我再还给你。”蒙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花票放进怀里,看着刘扬的眼神,流露着一丝同情,大哥哥,你可要戒赌啊。
搞得刘扬一脸无语。
吃过饭,送走蒙静,回到房间后,关好门,刘凝这才是看着刘扬,眼神里流露着抹诧异的表情,好像在说,哇,刘扬,你牛啊!这么小的女生你也下得了手。
“凝姐!”刘扬忙举手发誓,“我绝对没有什非分之想,你可别想歪了。”
刘凝看了看他,绝美的俏脸突然是扑哧一笑,松开小蛮腰上系着的玉带,放在床边:“少爷,我没说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只不过我看那个小丫头长得倒是挺水灵的,少爷身边还缺一个贴身丫鬟呢。”
“竟敢取笑我。”刘扬狼爪一伸,拉住松脱了外衣的刘凝,盯着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一把搂住,下巴蹭着她那粉嫩雪白的脖颈,视线从她那宽松的领口中间穿了进去,锁定她那两团浑圆的峰峦,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低语道,“先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只揉搓了几下,刘凝全身便是软了,含糊不清地低吟道:“少爷…让人查过那丫头的背景了…冀州安平侯蒙苏的后裔,家道中落,沦落上京…这可是一件宝贝。”
“凝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搞起阴谋诡计了。”刘扬把头埋在温柔乡上,肆意地侵犯着她那滚烫雪白的每一寸肌肤,魔手向下,掠过光滑的小腹,穿过芳草地,直捣神圣之源,开始翻江倒海。
安平侯蒙苏,那可是近千年前的老黄历了,因功劳卓着,封国安平,家族代代出名将,直到百余年前,家道中落,那安平国被趁机削藩改为了安平郡,安平侯的后裔,说穿了也就是一个贵族身份,不过乱世当中,贵族身份在一些大家族的眼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上京城里,豺狼虎豹横行,少爷又得罪了不少人,谁知道哪个人接触你是不是安了什么坏心。”刘凝娇喘着把雪白的胳膊绕了出来,匝住刘扬的脖颈。
“那我是不是该叫你贴身女保镖呢?”盯着两颊早已绯红一片,娇喘连连的刘凝,此刻只能用绝美来形容。
“我是你姐!”刘凝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柔声应道。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各个小组的积分情况也悉数明朗,每个小组的头名也都是出炉了,不过小组头名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能够出线,因为随之而来的便是文比,只有提交上去的对题文章诗词说得过去,你的头名资格才能保住。
当然,一般来说,既然能够参加京比,每个郎官生在之前的郡比中也不可能是一丁点的墨水都没有,好吧,即便再差,像第一轮文比也还是有文章可做的,因为少府监只是让你把诗词文章交上去,可没让你当场面试。
因此,许多代写文章诗词的可就多了去,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魁元街离园巷可就热闹了,因为天下有名的文人十有七八都聚集在此地,随便在这里买一两首新鲜出炉的应景诗词交了上去,保证主考官大爷们一定是捋须赞叹。
反正只要背熟了,那个卖的人不说,那又有谁会知道呢。
文比的拟题还非常的宽泛,主考官大人亲自拟定的题目,很简单的一个字,秋,词或者诗任选,大约是生怕考生们作弊的时间不够似的,发完题目后,还非常宽容地让郎官生们第二日才上交。
大约是因为主考官给了郎官生员们充足时间的缘故,第二日,那些个拼着最后希望的郎官生们都是把自己最为得意的作品交了上去,特别是那些个在小组赛中列为第二名的郎官生,按照王朝惯例,若是不小心中了头彩,也就是小组头名如果诗词真的是那么差的话,那么就很有希望将小组头名取替。
不过这种概率非常之小,虽然历史上也有武比小组排名第二的成功取替头名者,但毕竟是小概率事件,所以三名考官也就是走走过场,只要你不是写得实在是太“逆天”了,小组头名基本跑不了。
考官们还会在一百四十四份卷中挑选出一份最有潜质的诗词,作为第一轮文比的头名,虽然这个荣誉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奖励,不过许多志在一甲的选手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拿到头名,毕竟这多多少少是有些加分作用,而且说出去也是挺风光的。
文比的成绩,当天阅卷后便会出炉,然后正式的小组出线状况和对阵表也会同时出来,所以有许多郎官交完稿子后,便相约着在少府监外的茶楼等了起来。
文比的成绩倒还其次,但是那下一轮的对阵表那可是事关重大,毕竟谁都不想早早地碰到那几个实力逆天的家伙,所以他们都在等着对阵表出炉,好看看自己的对手,并安排相应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