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早上被唤醒到晚上,整整十二个小时里我跟杨怡都如坐针毡,吃喝不下,心里都在念着冼竟尧的事,双眼都是朝那个电话看去。
感到快要等不下去了,突然背后的人推了我一下,低声依在我耳边请求:“你打个电话回去好吗?也许他们是太忙才没有时间回电话过来,可能副总已经回去了。”
“哦!”轻轻应,我伸着那颤抖的手慢慢的拾起手机,不安的拿着电话在磨擦着,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来拨号码。
我怕,从来没有试过的害怕,是担心什么,所以不愿意去追讨一切的真相。
拿着手机在看,心中的压力有如千担之重,就连呼吸也像快要停止了。
“晴晴,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副总不是一个这么轻易便能被击败的人。”明白了我的害怕,杨怡的手紧握着我的肩。
我几乎感觉到她重重的呼吸,她的害怕并不见得比我少。
那是我们身边的一个人,现在就这样听到他可能已经离世的消息,那震憾与痛楚是无法形容的。
面对死亡的勇气不是人人都有,面对最重要的人死亡,那勇气更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我明白,如果冼竟尧真的出事了,我宁希望洛少骗我,都不要让我知道真相,我不敢肯定我会怎样。
回头看了看杨怡,再低头看了看手机,我只好再一次拨洛少的电话。只是这一次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听,眼看已经继线,只能跟杨怡眼瞪着眼,谁都没有说出下一句。
我们静静的坐着,这时大家都已经不再流泪,泪水像是流进了心中。谁都不懂得此时该说什么,也没有人能在此时说什么。
冷静了一会,我再次拿起手机,再拨通了冼竟尧的电话,只是那头已是关机了。
不甘心的再拨洛少的电话,同样是没有人接听。
挫败的望着手机,我忆起了一个有能力的人,便将电话拨过去。
“嗯?”对方温柔的应了一声,那好态度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这通电话是我打的吧!
“雷宛清,是我。”吞咽了一下,我刚才的噪子已经哭得沙哑。
“什么事?”不用猜,我敢肯定此时的她在另一边皱着不高兴的眉,对我的电话除了意外就是不高兴。
自她跟冼竟尧办离婚手续后,她无法都没有跟我见过一面,就算在大少的宴会上也甚少见她。多少她是有点在避开我,认为是我让她的婚姻如此丢脸了。
“我想知道,今天那场爆炸现在有没有最新的消息?”轻轻的问,我感觉着声音在颤抖,我的手也在颤抖,抖进了心中是那么的冰冷。
“没有,警方跟冼家的人怎么都找不到冼竟尧,大家都在怀疑他是在那飞机上,已经派出不下娃人到海里打找飞机的残余部件跟伤亡人的遗体或生存者。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更新的消息。”她这次倒是冷静,语气中没有冲突,也是十分平淡。
看来,她对冼竟尧的爱已经过去了,现在唯一放不开的人好像只有我了。
可是我却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那飞机上。
该死的,冼竟尧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