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江色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就是传说中的雪君啊。不是说乌金的女皇是个暴戾又肥胖的老女人吗?怎么冷落还会做她的雪君,该不是是冷落武功没恢复,被她用强了吧,想到这里,她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停止你那些无聊的猜想吧。”冷落一眼瞥见她眼珠子转的老快,一会又是叹息一会又是懊恼的表情,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当下板着脸斥道。
“冷落,你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而且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不用怕那个老女人了,她没有机会再伤害你了。”江色儿信誓旦旦的保证。
“不是肚子饿了吗?怎么废话还是这么多啊。”冷落一张俊脸不可抑制地抽搐,黑着脸道。
“好,马上出发。”江色儿点头如捣蒜,一路小跑着跟在冷落的身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倒不是怕一个不小心惹火了冷落不给她东西吃,而是怕又提起冷落的伤心事。
冷落在前面走着,不是顷耳听听后面的声音,好好照顾他的保证让他的心情止不住的上扬,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好好呵护他。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江色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不住地打饱嗝,舒服地眼睛也跟着眯起来,像一只吃饱餍足的小猫正趴在椅子上晒太阳。
“对了,童锦年呢?”擦干净手上的油,江色儿开口问道。
“好了,带你去见他吧。”冷落哼了一声,不悦地在前面带路。
藏雪宫
偌大的宫殿在幽幽的八角宫灯照射下呈现出朦朦胧胧的轮廓,皎洁的月光下,江色儿一眼就看见了院子中间的那道挺拔如翠竹般的身影。
“丞相。”她欢呼着跑过去,没有看到身边冷落越来越黑的臭脸。
“萧王,你没受伤吧。”刚才在箭阵中他自顾不暇,只看见一道迤逦的红色身影把她救走了,而后,他被一个黑衣人救下带到这里来,他就一直在焦急和不安中等着她。
“我当然没事啊。”江色儿绽放出绝美的笑颜,在原地踮起脚尖转了个圈,一头乌丝挣脱了头绳的束缚,与夜色悄然绽放,随性耳张扬。
“那就好。”童锦年像是松了一口气,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低低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江色儿见他咳得厉害,慌忙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一低头,发现他身上的玄衣早已破碎了些许,有暗淡的血迹沾在上面,刺鼻的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你受伤了?”江色儿指尖颤颤抖抖地轻触了一下,感觉到有湿漉漉的液体粘在手指上,声音就像是拉紧的弓箭,带着一丝尖锐和颤音。
“不碍的,只是皮外伤而已。”童锦年淡笑如散开的水墨画,水墨一般的人儿,他的笑容也仿佛含着水墨画的清香。
“还说没事,皮外伤也是伤啊,都破皮了怎么不疼啊。”江色儿不住地抱怨,伸手摸出怀里琴安一定要她拿上的金疮药,就要给他抹上。
“萧王,还是不要了。”童锦年涨红了一张玉色的脸皮,笑着推脱道。
“恩恩。”一直被忽视在一边的冷落看着两人之间关切的问话,简直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有似无的情愫在他们周围蔓延开来,他们身后真是一轮圆圆的明月,看起来,仿佛他们是站在淡淡的月光中,真真是一对完美的璧人。这样的场景刺得他眼睛也跟这个不舒服了,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