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顺着住屋照进了那蜷缩在床上的透明人儿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江色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光彩照人的眼睛慢慢打开,她的嘴角不自由微微泛起,昨夜梦中悠然转醒,她才突然发现外面站立的身影,既然如此,她就更不会放手了。
欢快地哼着歌曲,江色儿自己爬起来打水洗脸,然后看到桌上留着的糕点,脸上的笑意更欢了,坐下来慢慢吃完早点,她才踏下小舟,向着扶疏宫走去。
“萧王。”正走着,一声叫响把正在沉思的江色儿吓了一跳。
“月牙,是你啊。”江色儿拍着胸口看着走近的人说道:“真是的,叫也不知道小声一点,吓死我了。”
“我已经叫了好多声了,只是你一直都不理我。”月牙有些委屈地抱怨,声情并茂,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样子:“不会是萧王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不然,这么威风凛凛的王耶,居然这么就被吓到了。让我猜猜看呢,不会是萧王背着我们玄王在外面勾搭上谁了吧。”
“哪有什么亏心事啊?你这张嘴啊,就知道胡说,呆会回去让玄儿用针给你缝上,看你还敢不敢在那里瞎说,说吧,你叫我干什么?”江色儿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只是月牙之前已经和他们开玩笑惯了,哪有一分害怕,不过也还好,江色儿终于把话题转移了。
“玄王要我带话给你,太后已经基本上搞定了,只要你过去服下软就可以了。”月牙说完有些奇怪地望着她:“昨晚玄王让我带你去宜宣宫住,可是我找遍了宫里大小角落都没有看见你啊,而且宫门也下了钥,萧王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就在御花园的大树上睡了一宿啊,对了,这件事你没告诉玄儿吧。”江色儿弹弹衣角小声说着。
“没呢,昨晚太后一直和玄王说着话,我不敢进去。”月牙吐吐舌头,太后可凶了。
“那就好。”江色儿拍拍胸脯,还是先不要让玄儿知道吧,等事情进展到那一步再说,虽然有句话叫什么早死早超生,可她一向不怎么赞成,能拖一刻算一刻吧。
“为什么好呢?”月牙很会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
“这件事就作罢吧,你想,你说了玄儿是不是会担心,会自责,同时是不是也就觉得你办事不利。”江色儿把利害关系分析地头头是道,唬得月牙一愣一愣的,点头称是,只是,他偷偷看一眼萧王,在树上睡了一晚她居然精神这么好,身上也穿的整整洁洁的,真是奇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去见太后了。
“父后吉祥。”太后和司徒玄正在用着早膳,江色儿忙走到一边行礼。
“色儿快过来坐,今天的早膳可是父后特意吩咐做的,可好吃了。”司徒玄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看向江色儿。
太后正慢慢喝着粥,没有开腔,江色儿也就站在那里,也没有动作。
“父后。”司徒玄跺跺脚,不依地喊道。
“好了,既然玄儿让你去坐,你就坐吧。”太后对这个小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把嘴里那口打算抿到地老天荒的粥咽了下去,曼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