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后。”江色儿还不忘行过礼,才施施然走过去,优雅地落座,司徒玄早已不停地夹东西到她碗里,不多时,碗里已经堆起了像小山一样的食物,江色儿手中的筷子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心里叫苦连天,之前在竹屋上,她的心情畅快,不知不觉已经吃多了,现在,哪还吃得下啊。
司徒玄看她只是低着头慢悠悠地在那里并没有往嘴里送,以为她还在为东安的事烦心,遂放下筷子。
“父后,你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也要撤兵了,弄那么军队在那里,看着也怪有压力的。”甜甜软软的嗓音如同清泉叮咚,瞬间打在了太后的心坎上,太后的面容也柔和了许多。
“既然知道了原来是大皇女的挑唆,我东安自然会撤兵,可是,萧王,你可以保证在你有生之年,不和东安为敌吗?”太后有些严肃地问道,毕竟,这个萧王,看着没什么雄才伟略,可短短时日,把萧城治理地如此之好,而且还令乌金撤诚服,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虽然他一直认为是她的运气好,收了那么多奇人异事,可是,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当然,东安也相当于我的半个故乡,我怎么会挑起争端而来攻打呢?”江色儿忙放下筷子发表声明。
“那好,这次你娶侧君的事情玄儿已经给我解释清楚了,本宫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你身边那些帮助你的男子本宫也可以不过问,可是,你要发誓,一辈子对玄儿好。”太后的眸子中带着沉沉的压力,还有一个父亲对孩子未来的忧虑。
“我发誓,玄儿,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我会用我的一辈子对他好,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如有违誓,天诛地灭。”江色儿也紧紧盯着太后的眼睛,沉声说道,她面上的认真,她语气的坚定,还有她清澈眼眸中的决心,无一不诉说着她的心。
“好,记住你说的话。”太后这下才满意了,看着司徒玄在一边左手托腮,如画的眉眼半明半暗地映在桌上的暗影中,眉眼弯弯,笑意莹然,美不胜收。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这个萧王,眼神清澈,眉宇间一片坦然,应该也是个可以托付的对象,而且,玄儿不是说自己过的很幸福嘛,虽然在他看来不怎么满意,也只有放手了。
“那我们可不可以在东安多玩几天啊。”司徒玄一听事情解决了先是脸上笑容满面,接着又垮了下来,想到了马上又要离开。
“当然可以,反正萧城里还有琴安他们撑着。”江色儿的眸子中放出猫一般的光彩,接口道,她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留下来呢,只是,看着玄儿一张脸如同被点亮般,雀跃不已,心头又有一丝自责。
能多住几天,太后也非常高兴,司徒玄几乎天天留在太后的扶疏宫,而江色儿则住进了司徒玄的宜宣宫。开始司徒玄还有些担忧她无聊,可是看她一个人每天弄弄花草,看看书简,要不就是躲在屋里睡觉,怡然自得,舒服的不得了,也就放下心随她去了。
看着司徒玄在她的要求下把那些多余的侍人都带走,江色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把手中压根不知是什么的书扔了出去,一条人影悄然无声地往竹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