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才刚刚进了萧城,苏将军就已经带着士兵在门口迎接,一张威严的脸上此刻也是焦急一片。
“二皇女,您回来了。”她看见江色儿只是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将军?”江色儿这才发现几天不见,眼前的苏将军人憔悴了好多,莫非是那天家里出的事还没有解决。
“老臣已经为二皇女准备了府邸,一切还是回去再说吧。”苏将军看了眼身边人潮如水,忍了忍开口道。
“好,事不迟疑,我们马上就去,还要劳烦将军带路呢。”江色儿也翻身上了马车。
“怎么了?”两天的马车坐下来,司徒玄一张如玉般的脸上也浸染了一丝疲惫,他正合目养神着,感觉到江色儿身上凝重的气氛,睁开了眼懒懒地问。
“不知道,估计是出了事。”江色儿揉着眉心,接下来面对的可是一场硬仗,她眉宇间全是浓浓的厌恶,真不知道她那所谓的大皇姐是怎么想的,就为了金銮殿上冷冰冰的黄金椅,连人性都泯灭了吗?况且,那个劳什子皇帝她可从来没想过去争,天天早朝批奏折的,哪有她鲜衣怒马游戏人间来的自在。
只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也绝不坐以待毙,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临时改建的府邸不是很大,但里面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也算得上整洁干净,江色儿匆匆一瞥之下感觉还不错。看见苏将军面色愈急,忙给玄儿吩咐了几句就和苏将军向书房走去。
“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江色儿一关上门就急切地问道,之前苏将军面上的神色让她心里也像揣着只兔子般七上八下的,这一路上做了不下数十种猜想。
“莫不是母皇出事了?”有些担忧,有些害怕,她惴惴不安地问了出来。
“不是女皇的问题。”她冷不防地发问让苏将军都猝不及防,怔了怔才回道。
“那就好。”听到她肯定的答复,江色儿拍拍胸口长舒了口气:“那到底是什么事?”
“二皇女想必也知道,现在女皇病重,大皇女监国,现在全国所有大的决策都要通过大皇女手中,也就是说,这些都要大皇女同意才可以实施。”苏将军继续道。
“我知道。”江色儿闷闷地说,眼底阴郁渐升,她怎会不知道呢,母皇还在病床上躺着,而她那包藏祸心的大皇姐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逼着母皇写传位诏书了。
“二皇女?”苏将军看着那个俨然已经进入了自己臆想空间中的女子,眉宇间的乌云笼罩,神情阴霾,眼神中尽是狠戾,不禁心里忧叹,兄弟阋于墙的事情民间也比比皆是,更何况是皇家呢,只是,就因为那些深宫明争暗斗就要害百万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这叫她于心何忍,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皇女映像坏了不少。
“苏将军,不好意思,我刚才失神了。”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江色儿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唤她,这才想起她还在和苏将军谈事情,忙收敛心神,浓重的阴暗随即旋入眼底,面上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柔声说道:“还请将军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