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了一次非人折磨，痛过，烫过，双手的指甲还始变软收回，之后，陷入不知多久的沉睡……
“小满，来，张嘴，吃点东西……”牡丹的声音颤颤巍巍的，紧接着，下唇一凉，我的鼻尖下传来一阵鸡汤的香味，温热的液体滑进了我的喉……
“小满……我怎么办？昨天王爷杀死了康维……会不会也杀我？他看我的眼神好怪……”指一颤，牡丹弄洒上我的领口，牡丹赶忙擦拭。
我睁开了眼，看着她脸上的惊恐，突然觉得心中一痛，流风杀了康维……他还会再杀牡丹吗？只因为他们看见了“不该看见”的，看见了未来的皇后变做鬼脸，所以流风要灭口……
不再疯狂，不再痛苦，脑袋不再木然，理智恢复之际，迎来的是因康维的死而心痛，流风怎么可以杀了他……怎么可以！紧紧咬住了唇瓣，因为被点了穴，我仍是无法发言。
“小满……孩子喂了一天的米糊，王爷去请奶娘，请完就一定会杀了我……”牡丹惊慌的低喊，一张花容没有半点颜色。
孩子……我的孩子呢？就算他早死也好，我也孕育了他十个月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样解了你的穴？小满，你一定要为我去跟王爷求请啊……”牡丹双手糊乱的在我身上摸着，妄想帮我解着穴道。
我望着她脸上的惊恐，突然脑海中冲出一个想法——是我疯了？还是流风疯了？或者，是我们都疯了？
啪，我腰间一痛，牡丹正按上了流风曾点我穴位的地方，僵硬的身躯立时一软，来不及开口，一道阴寒的声音赶在我之前。
“你在干嘛？”是流风，正站在门口瞪着牡丹，眼中迸射杀意让牡丹的身子更抖。
牡丹忙床上缩，寻找我的僻护。
我看着陌生的流风，想着陌生的自己，一句话阻止了流风的靠近，“离我远点！”
定定的望我半晌，流风沉痛的闭了下双眼，“小满，我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保护你……”
“你的保护就是杀人！不，你不是为了保护我，你是只想护住我这颗棋子。”我语气微愠，跟流风间，好像越来越远的隔阂。
“棋子？”眯了双目，倏然欺到了床前，吓得牡丹一激灵，躲向了我身后，双手攀着我的背，怯怯的看着流风。
我不想解释，也不想追问，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杀了康维，为我也好，为我的利用价值也好，他确确实实杀了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牡丹，你出来！”流风突然命令，双目狠狠的剜向牡丹。
“不——”牡丹的身体更抖。
我痛心的望着流风，他……真的还要杀牡丹吗？真的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他才会开心吗？深吸口气，我说得斩钉绝铁，“我——不会让你杀她！”
“她必死，我不能让你的异状被传出，我不能让你变成众人口中的妖孽！”
我突然觉得冷，眼前这个男人，倒底哪句话是假？哪句话是真？如果像他说的，曾见过我异样的都要死，那么，“凌然宫”里的冒牌货是不是也已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