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是七弟?荀真,你还好意思到孤这儿来求证,孤做了好事还被你误会……”宇文泓突然身子一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低头在他的胸前舔过。
荀真感觉到他的反应巨大,遂抬头笑道:“殿下不就喜欢奴婢这样吗?这就当做给你的谢礼……啊……”
她惊叫一声,又被他压在身下予取予求,只见他神色发狠道:“你敢玩孤,荀真,今晚孤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对她身子长久以来的期望,在今夜定要一偿所愿,银色的清辉洒在他们的身上更添一层迷朦浪漫。
荀真没有闪躲,即使脸红透顶,仍努力回应着他的情感,这个男人虽然很深沉,但他却暗中帮了她几次,那次一声我喜欢你真的打动了她的心弦。她想通了,不想让这一生抱有遗憾,所以才会任由他做尽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桔黄之色的太子服饰掉落在地上,接着是白色的亵衣……
一切都在极其美好地进行中,眼看他要进行到那一步,她忍不住嘤咛起来,这就是瑾儿在她耳边说的肌肤相亲吗?但她仍伸手推着他的胸膛,看到他眼里迷漫的****之色和不解,努力让头脑清明,“殿下,事后可不可以赐我一碗绝子汤?”
她可以接受他将来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她也可以不要名份,所以即使想要求证绿霓的话,她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他的身份与责任容不得他只守着她,而她也没有天姿国色,又如何让将来的天子只守着她?这不切实际,所以她拒绝做梦。
可以上他的床,可以任由他宠爱,但是她不可以容许自己怀上他的骨肉,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骨肉分离,她不想经受这一切。
这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到他的身上,那热情瞬间消失,宇文泓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她没有说谎,是认真的。
荀真也没有闪躲着他的目光,任由他看,即使将来是万劫不复,她也认了,感觉到他的热情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再一次逼他道:“殿下,您还没回答奴婢?”
宇文泓突然抽身离开,抓起地上的衣物穿戴起来。
荀真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松,自嘲地笑了笑,学他一般,把那散乱在地的衣物捡起来穿上。
他不吭声,她也不说话。
“为什么?荀真,你为什么不想生孤的孩子?”宇文泓突然爆发出这句话,神色冰冷阴暗地看着她,她难道不知道那句话太伤他了吗?
他们正要跨出那一步,她却说要一碗绝子汤,荀真,真够狠,没错,这次她心甘情愿上他的床,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荀真却没有被他的表情与声音吓到,慢慢地靠近他,揽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幽幽道:“这样不好吗?您不会烦恼,我也不会烦恼,殿下,荀真其实……也是喜欢您的……”
他握着她揽着他腰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该一把甩开?冷哼一声,“是我不用烦恼,还是你不用烦恼?荀真,你可真绝情。”最后的声音充满了自嘲之意,为了一个不要他的女人,居然一再的费心思。
荀真却是松开揽着他腰的手,伸手扳着他的脸向着她,看到他紧抿的嘴角极度不悦,“殿下长得真好看,您以为荀真不想为您生个孩子吗?无论是男是女,只要像殿下,都是风姿绰约,极其美丽的人,只是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喊其他人一声娘,喊不相干的人一声母后,殿下,您明白吗?既然我不能拥有他,那何不从一开始就不让他来到世上,那样我不会难过,请您原谅我的自私……”
她的眼圈慢慢的通红起来,泪水渐渐滑落……
宇文泓的心涨满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郁闷与难过,看着她的泪颜,似打在他的心尖上一般,很是疼痛,伸手揽紧她的柳腰,亲吻着她滴落的泪水。
伏在他的肩上暗暗抽泣着,而他的大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小女人呐,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宇文泓心里的难过突然消失了,在她身后的手掌突然握紧成拳,“荀真,以为孤真的没为你设想吗?”
荀真猛然抬头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水,以为他没有花心思想过他们的将来?以为他只要一得到她的身子也许那热度就会消散?
“殿下是怎么想的?”她要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宇文泓抱着她在怀里躺回摇椅内,听着炭在火里发出的“噼啪”声,感觉到荀真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他的衣物,“殿下……”
“荀真,你的身份很难改变,”宇文泓叹气道,“孤现在确实没有想到能改变你身份的有效办法,所以当那天你说孤给不起你的东西时,孤的第一反应就是封后封妃。历史上那位强悍至极的元圣皇后居然留下这么一句宫女守则。自己生前不许太祖充填后宫,只许她一人独占帝宠,而太祖也确实做到了,就算她死后也没有再应大臣所请选秀,而是直到驾崩前的近十年光阴不再近女色,你说孤不懂这种感情,其实在宇文家的史上就出过这样的事。”
荀真对于这对帝后的事略有听闻过,想想又觉得不对啊,“等等,奴婢听来的可不是这样的,太祖在元圣皇后死后,不是还封了几个妃嫔?”她的眼睛瞪圆,坐在他身上插腰看着他,一副他休想骗她的样子。
宇文泓轻笑出声,“那是后世的帝王篡改了史书,孤想想,应该是元圣皇后的亲孙子,就是说为了全元圣皇后贤后的名声,为了让这第一国母无可挑剔,也为了她能成为女性的典范,所以不能让人知道这位国母其实是……妒妇,但有最早的太祖起居录可以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