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咿呀”一声开了,就在她惊喜地以为婆母最终忌惮秋家准备让她进门,哪里知道,下人丢出来的却是那区区五十两的赏银,门,这一次是关得死紧了。
皇宫里头,明阳真人带着方瑾亲自到天牢里去看了荀兰,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不错,荀家军是宇文泓大军的绝对主力,现在有他的姑姑在手,还有何发愁的?老天果然还是保佑我的,瑾儿,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方瑾娇笑地巴着明阳真人,“国师大人,正因为您是真命天子,才能得到天助,关奴婢什么事?”明媚的眼睛在看到荀兰怀里哭得瑟瑟发抖的孩子时忽然一黯,双眼就要流露出真感情之时,很快就拼命压抑住。
明阳真人带着方瑾正要扬长而去时,另一边牢房里头的莫华依上前巴着牢房,大喊,“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您不可以信那个女人,她是在骗您的……”
明阳真人循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双脸都有可怖疤痕的女人,眼里有着疑惑,“这人是谁?”
方瑾笑道:“兴许是牢里的女囚?”看了眼莫华依受伤的眸子,娇笑道:“国师大人,瑾儿想您了,我们回去吧,这天牢晦气得很。”
“好,美人儿,回去后本国师会好好地疼你一番的……”明阳真人淫笑道,方瑾这身子真是宝,让他屡屡爱不释手。
“国师大人,我是莫华依啊,您忘了吗?”莫华依大声地喊,无奈此时的明阳真人一门心思都在方瑾的身上,竟顾不上这昔日的情人。
寒风在吹,荀真从马车下来,披着厚重披风的她看了眼就近在眼前帝京的城墙,历时将近两年,终于再度回到帝京,闻着这里风中传来味道,竟是怀念得很。
她看到正在前方指挥安营札寨的宇文泓与荀英,两眼笑得弯弯的,正要举步过去,另一边身披淡黄色缎面厚披风的黄珊,在侍女的扶持下缓缓而来,“荀小姐,天色正好,珊儿有一绣品不明针法,听闻荀小姐绣功了得,还想请教一番。”
荀真看到她将手中的绣品意欲递过来给她,一路上,这黄珊都意图表现出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她看向宇文泓的目光,还是让她捕捉到她真正的想法,遂笑着推拒道:“这一路上行军打仗的,我也不好在此时悠闲地做绣品,黄小姐还是拿回去吧,恕我实在无能为力相帮,实没有这个闲情与心情来研究绣法。”
黄珊闻言,脸容在一瞬间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恢复自然,竟将绣品甩到侍女怀中。这荀真不好打交道,本来她瞧不起她是宫女身份,不屑于与她相交,但是一路上看到宇文泓都十分地宠爱她,而父亲又说她是荀家后人,将来她若想要进宫伴驾与她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当然攻回帝京后,那位柳氏太子妃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荀小姐说得是,都是我糊涂了,忘了现在还没安宁下来就啄磨着这些个不等使之事,还是荀小姐的目光深远,小妹佩服之至。”她屈膝微微一福,上前进一步亲热地握着荀真的手,“天气冷,我那儿已经烧开了水,荀小姐不若与我一道过去梳洗一番,待会儿殿下见着了也更为欣喜,是不?”
荀真扯了扯脸皮正要拒绝,这黄珊就一副热情地样子硬牵着她的手往她的马车而去,竟连拒绝也不给她,这个女人的脸皮真厚,她想道。
宇文泓安排好一切后,前来寻荀真时,几经周折,才在黄珊的马车旁找到她,“真儿,原来你在这儿?”
荀真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笑了笑,“忙完了?”用沾湿了的帕子给他抹去一路上的风尘。
黄珊的眼里闪过一抹嫉妒,强拉荀真来,无非就是给自己制造一个见到太子的机会,“臣女参见殿下。都是臣女不好,硬将荀小姐拉了来,让殿下好找。”
荀真不吭声,但弯弯的眼睛却是看向宇文泓,不知道他会如何答?若是不让她满意,看她不给他好看?
宇文泓不忌讳地一把揽紧荀真的腰,道:“起来吧,这是不是宫内,黄小姐无须行此大礼,孤过来是找真儿的。”说完,不待黄珊说话,径自揽着荀真离去。
黄珊缓缓站起,都怪这个荀真,一到来就打乱了她的计划,父亲是希望她能进宫,这样于他的前程有利,原本她是拒绝的,但一见到宇文泓是如此俊帅的人,一颗芳心不由自主地“扑扑”而跳。
“荀真,我看你能威风到何时?哼。”她转身气呼呼地由侍女扶着到父亲为她搭的营帐内休息。
拐了一个弯,这儿没有什么人烟,宇文泓一把将荀真推到树干上,挑眉笑道:“小调皮精,这下满意了吧?”
荀真的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差强人意,不过值得给奖赏。”倾身向前吻上他的唇。
宇文泓被她这一挑逗,气息渐渐不稳,若不是记得这是户外,一准就将她就地正法。他在隐忍,她却在不停地挑逗。
要命,他低吼一声,大力地将她压在树干上,眯着眼道:“真儿,这是你自找的。”一把将她的衣物扯开,低头就吻上她的脖子。
荀真“咯咯”笑着闪躲了一会儿,很快就跌进他的世界里。
原本的起意只是玩闹,但是现在却是擦枪走火,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惊道:“快放手,有人来了。”
宇文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都是你惹的火,要自己灭。”看到她急得要哭出来,这才安慰道:“没人,走远了。”这丫头忘了他身边永远有人在暗处保护,一看到这阵势已是自动地清除经过的人。